石傀儡是土係魔法的中級魔法,這種東西又傻又笨,毫無智力可言,它們力量很大,可以抵禦刀砍槍刺等等物理攻擊,但是弱點也很明顯,說穿了就是泥土跟岩石的混合物而已,遇到魔法師扔個水球,或者抹掉上麵附著的控製印記,很容易解決,通常都是戰爭時期用來當盾用,或者是陷入人海戰中突圍使用,因此十分巨大,10多米高的都很常見。
而慕容軒眼前這個明顯是縮水的,而且修飾過,石頭多一些,尤其是手部,完全是石塊被打磨成菜刀狀,其他部分也被大大小小的岩石覆蓋,像是穿了鎧甲一樣,看上去是專門從事某種工作的特定石傀儡。
再看周圍的環境,三十多平米的小屋,中間卻留出了很大一塊空地,圍著木板與鐵皮包裹的柵欄,石頭地麵上有很多兵器照成的痕跡,還有一些看著眼熟的碎骨片。加上亢奮的人群、陰暗的光線、封閉的空間.....一個答案呼之欲出——賭博。
果然,周圍的人笑夠了開始下注。
“喂,傑安特大師,你覺得你這隻老鼠能打敗我的傀儡嗎?要不這樣吧,這耗子能堅持30秒,一賠二。堅持1分鍾,一賠十。5分鍾,一賠五十。耗子贏了,那就一賠一百!怎麼樣?可別說我沒給你翻本的機會。”
說話的是一個金發的青年,看起來20歲左右,穿著同樣帶有學徒字樣的魔法袍,但是比那個中年人光鮮多了。
傑安特聽了金發的話,又看了看場地那隻體積隻有傀儡1/50大的骸骨老鼠,臉皮一頓抽搐,最後咬著牙,哆嗦著從身上掏出兩個銅幣,說道:“我輸光了,隻有這兩個銀幣,讓不讓壓?”
金發哈哈一笑,帶著鄙夷的眼光看著他,頗為不屑的說道:“本來最低下注是十銀幣的,不過大家這麼熟,我就給你個機會,但是醜話說在前麵。你欠我的1金幣今天要還我,如果這局賭完,你拿不出錢來,按照約定,你要脫光了在廣場上站10個小時。”
說完,他出一枚黃色的水晶,獰笑著吟唱了幾個音節,跟著石傀儡扭動了幾下,突然以跟它身體不符的敏捷,朝著慕容衝刺而出,同時抬起手刀,重重一劈。
啪!一聲脆響,貫徹了全場。
“喲,中了。這耗子比看起來的還傻,居然都不躲,哈哈,秒.......殺?”周圍的人見到石傀儡命中了慕容軒,開始起哄。但是很快就沉靜了下去,因為他們看到了難以理解的事情。
因為那種碎骨橫飛的景象沒有出現,剛才那聲音確實是砍中了,以石傀儡那種力量與體型,怎麼會沒有擊碎?而且那種僵硬的姿態又是怎麼回事?
看到石傀儡手臂不住的顫抖,心細的賭客們立即繞到正麵一看.....同時驚呼出聲。
確實是砍中耗子了,但是跟他們想象中的畫麵有出入。隻見耗子站了起來,兩腳分開,尾巴抵在地上,成了一個三角形站姿,同時兩隻前爪交叉舉過頭頂,將沉重的石質手刀架住,那僅比火柴棍粗一點的臂骨發揮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任憑傀儡如何施力,都不能寸進。不僅如此,耗子那纖細的、如同白玉一樣的骨頭不但沒有絲毫的裂痕,反倒是石頭渣不斷掉下,那由堅硬岩石打磨的手刀,竟然崩了一個口子。
嘩一下,人群議論開了。
“這尼瑪是老鼠??骷髏兵挨這一下都得斷條骨頭,它怎麼回沒事?難道是變異的嗎?”
“不可能!傑安特是萬年吊車尾,怎麼會有那種力量,剛才你們也都看見了,一個初級法術失敗了10幾次,最後還是喝了兩瓶藥劑才放出來的。”
“也對,但是耗子沒死.....難道說.....”
頓時眾人把視線集中在控製傀儡的金發身上,認為他放水,想獨吞賭金,所以立即有人開罵了起來。此刻的金發根本沒有還嘴的餘力,他已經竭盡全力把魔力注入控製水晶,依然不能使石傀儡占據上風。
最後沒辦法,他大吼一聲,鎮住喧鬧的場麵,同時控製石傀儡後退幾步,再次衝刺過來,試圖用慣性加上身體的重量給耗子一擊。
但是慕容軒是什麼人?經過這麼多次生死搏命他可以說是戰鬥專家了,根本就不給金發任何機會。看著傀儡衝過來,他眼中魂火一閃,也對著石傀儡衝了過去。
金發大喜,認為力量交擊之下,必然會讓骸骨粉碎,於是控製傀儡張開雙臂,準備抱殺老鼠,就在兩者接觸的刹那,異變突生。
慕容軒空中將身體蜷曲起來,一伸一縮,尾骨順勢揮出,卷住傀儡的手臂一蕩,借力打力。瞬間擦著傀儡的腋下飛出,同時嘴一張一合,那對能將岩石咬穿的牙齒,立即就帶走了一大塊泥土,接著在慣性的支配下,在空中連續翻滾了兩圈,安然落地,就像是個雜耍藝人一樣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