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族亂了,整個戰熊堡都戒嚴了,成百上千的狼騎兵湧上街頭,封鎖了所有出入路徑,無論是居民還是商旅,全部禁止出行,違令者處死。即便如此,熊老大的死還是不脛而走。
商人甲:“熊老大死了,四個兒子全死了!”
旅客乙:“真的假的?”
商人甲:“真的,我七大姑家鄰居的小舅子的戰友,在狼騎兵那邊當獸醫,聽說昨晚熊十四跟熊十一借口去見他們的父親,然後把所有人都殺了,包括他們的兩個弟弟。最殘忍的是,他倆為了奪族長的位置把他們父親殺了,然後毀屍滅跡。最後他倆為了誰當族長而對決,熊十四刺穿了熊十一的脖子,熊十一打穿了熊十四的胸口,同歸於盡!”
旅客乙:“昨天晚上的事?”
驛站夥計:“當然,不然狼騎兵戒嚴幹嘛,軍隊的大佬們全來了,現在亂的不行,滿世界找繼承人呢!”
旅客丙:“誰要當族長啊?”
驛站夥計:“這還用說,兒子全死絕了,當然是閨女先頂一陣子了,怎麼著也得把下一輪孩子生出來才行。”
商人甲:“熊柏芳?她不是熊族最牛掰的人麼?好像她父親生病的時候一直是她處理事務來著......你們說,這裏麼會不會有陰謀啊?”
驛站夥計:“有個屁陰謀,熊柏芳要嫁人了,已經不是熊族的人了,沒資格繼承族長。繼承人是她妹妹熊箐檸,那小丫頭才7歲,她能耍什麼陰謀?就是熊老大的兒子們造孽惹出來的事,別亂猜,小心狼騎兵拖死你!”
陰謀論不攻自破。
像這樣的場景在整個戰熊堡各個角落裏上演著,甚至以前長期潛伏在這裏的其他族的探子們也悄悄的往各自部族裏傳遞著消息......。
※※※※※※
於此同時,戰熊堡的遠郊,靠近荒野的無人區裏,一個全身裹著黑布的女人從座狼上麵下來,看著手裏不斷閃爍著的水晶球,然後把視線挪向了麵前一座廢棄的院落裏。
這裏很小,算上院子不過80多平米,大門早就沒了,房頂也塌了一半,順著牆壁上的窟窿望去,可以看見在房間的陰影裏,有一個裹著被單的孩子藏在裏麵。
“箐檸,別害怕,是我,你的姐姐。”熊柏芳放低了聲音,以最溫柔的口氣說著,然後毫無聲息的走進了屋子。
但是孩子沒有絲毫回應,反倒是裹著的被單勒得更緊了,那嬌小的身軀開始微微的顫抖,像是害怕到了極點。
熊柏芳在她1米處站定,彎下了腰,伸出了手,繼續柔聲說道:“是我,你的.....”
尚未說完,異變突生,孩子身後的牆壁突然碎裂,一團陰影裹挾著駭人的風勢當頭劈下,當的一聲,震耳欲聾,如同鳴鍾,一柄巨錘把熊柏芳砸在下麵。一個強壯無比的母熊人大跨步走了進來,正是熊箐檸的奶媽。
她手中的巨錘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一直把熊柏芳整個人都釘進地麵,隻露出一個頭顱為止,這才喘著粗氣,抄起裹著的熊箐檸小心的退了數步。
“離她遠點,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母熊人眼裏幾乎全是警惕,剩下的全是憤怒。
而困在地上的熊柏芳,突然頭轉了一圈,冷笑著說:“呦嗬,你好像知道點什麼啊,話說沒有經過允許私自把熊族的繼承人帶出戰熊堡,這罪名不小啊,似乎我殺了你也不過分呢。”話音剛來,她猛的一振臂,就聽見轟隆一聲,整個地麵碎裂,頓時煙塵四起,難以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