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是一種技術含量很高的戰術,通常是指趁著敵人鬆懈時,突然發動襲擊。其中如何讓人鬆懈是重點,有人可能選擇是在對方看不見的情況下,有人可能選擇對方感到舒適的環境。又或者,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在生理正常的男人麵前不穿衣服......。
所以沒人能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等他們大腦開始警覺的時候,刀疤臉已經飛了出去,那種巨大的悶響聲,像是一把重錘敲在了牛皮鼓上。刀疤臉連續撞斷七八棵樹,最後“呯”的一聲撞進了一快巨大山石之中,那些擊飛的碎石跟裂紋滿布的表麵,讓人看了都蛋疼。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種巨力竟然是一個拳頭沒有飯碗寬的少女做的。不過他們可沒有時間再去思考亂七八糟的事,也不敢把視線再放在那顫動的胸口上,因為蘿蘭一拳打飛刀疤臉之後,沒有絲毫的停頓,抬起腳,把地麵上的碎石交錯踢出,直奔另外三個人。範圍之大、聲勢之強,無法言喻,眼看著就要撞上他們。
矮子動了,又或者沒動,明明還在原地,但是身體變得虛虛實實看不清楚,寒光伴隨著虛影閃動了幾下,就聽見一連串密集的叮叮聲,那些飛撲碎石變成了更加細小的碎塊四下飛散,三個人竟然一點傷都沒有。
然後矮子重新變得清晰起來,但是手上原本的指甲伸出來兩尺有餘,在月光下反射著金屬般的光澤,蘿蘭瞳孔縮了一下,正待揮拳再次上前,那個矮子就不見了。就連人們常常用來形容速度快的“一條黑影瞬間劃過”都沒看見。
接著脖頸一緊,胸口一涼,手臂一陣劇痛,矮子出現在她的背後,右手刺穿了她的右臂,彎曲著頂在她的脖頸上。左手穿過她的腋下,用冰冷的指甲抵住她的心口,寒聲道:“別動!”
蘿蘭的臉色絲毫未變,用同樣的語調反問:“動了如何?你敢殺我?”
“當然不是了,你是德博拉家族重要的財產,任何人想傷害你都得死。”埃達見到蘿蘭被製服,頓時恢複了早前的儒雅,得意的笑著。
蘿蘭看了他一眼,把視線引向流血的胳膊:“嗯,韌帶斷了,應該是廢了。那麼他傷害了我,怎麼還活著呢?”
“親愛的妹妹,所以我剛才說‘等下’你也不停勸,你以為我是沒有準備來的嗎?”說完埃達揮了揮手,矮子遲疑了一下,把插進蘿蘭胳膊裏的指甲抽出,但是左手依舊沒有離開她的胸膛。
久未開口的人妖說話了,朝著刀疤臉消失的方向,用惡心人的嬌嗔喊道:“死鬼,別裝了,趕緊過來讓我看看傷哪了。”
話音剛落,呯的一聲,那塊岩石炸開,刀疤男渾身是血的爬了出來,裸露在外的肌肉皮膚全都翻卷著,十分可怖,但是精神意外的好,似乎那驚天動地的一拳沒有照成實際影響一樣,大步走到了人妖麵前。
後者擺出一副陶醉的樣子,伸出蘭花指在傷口處來回遊走,所到之處翻卷的傷口全部愈合,也就三兩分鍾的時間,刀疤臉重新恢複正常,若不是破爛的衣服跟血跡還在,很難想象剛才他承受了致命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