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到底藏哪了!”
借口處理個人事務,慕容軒告別了傭兵主管,擺脫了海德蘭,第一時間回到酒吧的廢墟裏尋找那個該死的能量石。他百分之百肯定是“他”幹的。兩個意識共用一個身體,最大壞處就是,明明是另一個人幹的,但是黑鍋最後是他背,而且背黑鍋的人還不知道因為啥。
“混蛋,老子不跟你玩了,大不了同歸於盡吧。”翻了足足三個小時,除了幾個酒瓶子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發現。慕容軒放棄了,太傷人了。
他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而已,雖然過程比較坎坷,但是起碼開始往好的一麵發展。雖然被獵人盯上了,但是世界這麼大,領了錢找地方躲起來唄。在他看來,一個人努力,兩個人受益,最終會有一個好的結局。可惜事與願違,另一個家夥除了搗蛋就是使壞,趁著他睡覺,惹這麼大禍。那個破石頭有什麼好的,犯得上冒這麼大危險麼?慕容軒非常不理解。
先不論後續發展,單是事件本身,就直接將他由良民變成了盜賊,加上煉金師協會的巨額懸賞以及獵兵的懸賞,等於他被黑白兩道通緝了。一旦事發了,恐怕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沒他的立足之地。那他還有繼續做人的意義麼?
而且那個賤人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破綻——協會裏的那個城邦護盾。你偷就偷唄,為啥留下跟禁魔天塔裏一樣的痕跡呢?白癡見了那個洞也能立即把兩個事件聯係起來。一旦懸賞貼出去,相關情報一傳遞,賽維納帝國方麵絕對會派人循著線索找,他這麼明顯,還不是馬上就露餡?
“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你個王八蛋,你喜歡控製身體是吧,行,交給你了。我不陪你玩了。”無論慕容軒怎麼聯絡那個意識,都得不到任何回應,於是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四仰八叉往地上一躺,兩眼一閉——等死。
不知不覺中,他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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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知道多久,慕容軒突然毫無預兆的驚醒,然後發現身處於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個很大的房子,光線很奇怪,朦朦朧朧的,帶著七色的光暈,卻沒有光源。幾張大桌子隨意的擺在一起,上麵有很多瓶瓶罐罐,遠處有個模模糊糊的門狀物,屋子的正中間是個大罐子,然後慕容軒在裏麵看到了自己。
“見鬼了!”還以為他看錯了,於是打算揉揉眼睛仔細看,結果發現手變透明了,呃.....不是,全身都透明了。
“太假了吧,我變成鬼了。”這個發現太驚悚了,一覺醒來變成魂了,身體被做成罐頭了,換誰誰都接受不了,雖然之前消極的放棄了身體的使用權,但那隻是說說而已,真叫他放棄,他還不幹呢。
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不是看起了那麼簡單。
遠處模糊的東西,走近了也依然模糊,而且無法再往前走,罐子裏的“他”正麵的景物都看的見,而且離罐子越近就越清晰,反過來背麵則是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到。
“這是什麼情況?”慕容軒喃喃自語。
罐子裏的人視線內的東西,他就能看到。
罐子裏的人視野外的東西,他看來就模糊。
而慕容軒能活動的範圍恰恰是罐子裏的人視野之內的範圍。
這說明什麼?
他的腦子高速運轉著,各種信息彙集成各種可能,然後又被不斷排除,最後隻裏留下一種。
“這是......記憶?”
隻有這種說法,能解釋這種現象,這是“他”的記憶。可能受到某種未知因素的限製,所以“他”無法與慕容軒溝通,於是“他”通過夢境,將記憶展示給他看。
顯然慕容軒猜對了,當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似乎得到了罐子裏“他”的回應,周圍的景物開始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然後慕容軒就注意到一些比較詭異的情況。
首先,罐子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這是某種調製設備,高5米,直徑2米的圓柱形。外層裹著厚厚的玻璃,並不是這個世界那種用來裝酒的粗糙劣品,而是比魔法水晶還要清澈透明的高級貨。裏麵充滿了淡綠色的液體,七八根拇指粗細的長管子插在“他”的身上,從不斷起伏的胸口,跟微微顫動的眼皮上看,“他”是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