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非常的疼,而且癢。慕容軒在這種感覺中睜開了眼,頭很暈,還有點惡心,,四肢酸軟,胃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熱辣辣的難受。“又沒死。”他自嘲的笑了笑。天很黑,屋裏亮著魔法燈,各種熟悉的物品告訴他,這是公爵府。
以前擁有不死之身的時候,動不動就死幾回。現在是正常的身體,反倒想死都不容易。想到這一點用力扭動脖子看了一下,好慘!再次回到木乃伊形態,渾身纏著繃帶,尤其是肚子,格外的厚,就像是個啤酒肚。一股濃烈的草藥味散發在空氣中,直嗆鼻子。就在他萬分感慨的時候。
“吱呀”一聲輕響,門被推開了一道縫。慕容軒轉過臉去一看,隻見一隻超大的粉紅色“兔子”正探出腦袋窺視他。於是慕容軒跟她對視了5秒,然後兔子擠了進來。
“你醒了?”兔子柔聲問。
“本來我以為我是醒的,不過現在看,可能我還在做夢。”慕容軒看著穿著兔子裝的夜清雲,一腦門子黑線。
後者尷尬的摘掉頭套,小心的坐到床邊說道:“這是睡衣......你昏過去三天了,我擔心你,所以睡覺前看看你怎麼樣了......。”
“三天?難怪我有種想死的感覺。”
慕容軒斜眼瞅了她一眼:“不過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抽死你!”
夜清雲瑟縮了一下,小聲說:“對不起。”
“算了,就算我現在想收拾你,也沒那個能力。這三天我錯過什麼了,說說吧。”他沒死,就說明有人死了,大白天襲擊公爵府的馬車,這種事絕對不可能忍得了。
夜清雲定了定神,從頭開始講起。
那天慕容軒暈倒之後,執法隊跟夜家的人總算及時趕到,救了他一命。然後公爵大人暴怒,立即下令徹查。開始的時候,外界的人們對這件事的結果,普遍猜測是“不了了之”。因為雇傭沒有背景的亡命之徒,是公認的“查不出來”。結合上一次小兒子遇襲事件,這次的結果肯定也是一樣。
通常都是雇主單線聯係,雙方不見麵。然後雇主將賞金打入殺手提供的國外地址。一旦是事發了,殺手無論是死,還是被抓,皆無可查。因為確實不知道雇主身份,而且夜家的仇家那麼多,範圍都沒辦法縮小。但是,這種想法隻維持了一晚上。
第二天人們驚恐的發現,一夜之間失蹤了數百人,其中有商人背景的也有貴族,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那裏,就好像突然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甚至有的是整個家族都失蹤了。而且失蹤人數不斷上升,這些人彼此沒有太多交集,唯一一個共同點,就是跟夜家有利益衝突或者是矛盾。
這個時候,大家才明白,公爵大人根本就沒想查,他用了最血腥的一種複仇辦法——殺光所有跟夜家有過節的人。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場針對自己小女兒的刺殺行動。而且選擇白天這個時間段,在大街上動手,更是不把夜家放在眼裏。這樣的敵人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消滅。
一時間都城裏人人自危,各個家族也開始內部調查,看看自己的家族成員有沒有卷入這場事件裏的人,避免惹禍上身,就連其他四個大族也開始嚴令自己的子弟夜間不許出門,就算是白天出門也必須結伴,總之現在外麵是一團糟。
“這麼嚴重啊......。”慕容軒感歎道,其實他心裏早就有了想法。與其說這場襲擊是針對夜家小女兒,到不是如說正主是他才對。
首先是那群殺手配備的全部都是破魔箭矢+短刀,沒有裝備任何瞬發魔法卷軸,這點就有疑問。眾所周知,對付魔法師最好的辦法就是偷襲、近身戰鬥、用破魔箭矢或者是同樣用魔法攻擊。就連上一次在西街試圖攻擊夜家的廢物兒子時,都準備了瞬發卷軸。那麼對付力量更強的小女兒時,會放棄這種有效的武器麼?
隻有兩種解釋。要麼,這群殺手連500金幣都拿不出來;要麼,提前知道瞬發魔法對他免疫。第一種直接可以排除了,因為夠膽襲擊五大族之一的夜家,怎麼可能會連500金的街貨都買不起。
其次是時機,執法隊全擠在學院裏,這完全是不可預知的偶發事件。沒人會提前知道他彈的曲子將引起魔法共鳴,自然也猜不到會發生魔法師鬥毆這種荒唐事。那麼就不可能提前安排好,叫人在大街上等著殺人。
由此可見,主謀就在當時的演練場裏,看到執法隊進入學院幹預魔法師鬥毆,也看見了慕容軒提前早退,因此才有絕對的把握在路上狙擊夜家的馬車。
最後是動機,夜清雲是女孩子,換句話講早晚要嫁出去,跟她沒可能涉及到利益衝突。那麼這樣看,目標人物是自己沒錯。而當天在場,跟他又有仇,又知道一些魔法對他沒用,而且又能拿得出來50萬金幣要他命得人,隻剩下一個。
火家的火仲旭。
慕容軒冷笑著,三番五次的羞辱那個家夥,早就起了殺心了吧?最後的導火索估計就是那個魔法共鳴,把敵人扼殺在萌芽之中,典型的貴族作風,也好,是時候算算帳了。
“那個......那個......。”一陣比蚊子叫還小的聲音傳進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