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樹大根深,可也枝繁葉茂,有疏有密。而沈連誠,且不說他手上的錢財足不足,但說那人就不好相與,再加上個不知什麼時候會冒出來的無霜……”
“沈連誠倒還可以,可無霜,當真有那麼厲害?”
“不是厲害。他若是插手我們可能死的人很少,可他絕對有辦法讓你這一輩子再不能起做這事的心思。那人看著稚嫩,可用的全是一擊必勝的方法。我倒情願和秦九笙那個老狐狸對上,起碼還可能卷土重來。”淡淡說著,越遙繼續,“那日弈棋易財之後,你沒有一點兒線索?”
“沒有,沒準兒堯少主知道呢,要不?”
“休想。況且十七隻是一向不管堯山俗事而已,若真的是個呆子,又怎會單憑一幅畫便逼得無霜現了形?若想成事,最好避著他,否則惹來了我三哥,我們誰都討不了好。”
“堯鉞?那,我們便把他找過來,請他辦事?”
“找?如何找?平日裏他一向在鎖堯山深處轉悠,自成人起我都見不了他幾麵,整個鎖堯山知道他行蹤的也不過是家主和十七罷了。再說,即便他武功不高,可要從幾十萬大軍中逃脫,那也輕而易舉。”
“說到底,你不就是希望我別打他們的心思嗎?放心,我有你一個就夠了……”語調一轉,華靖突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含情脈脈的看著越遙。
“出去!我累了。”雖然,明知道什麼也不會有。
“行!對了,想起件事兒來,我準備讓南興大帥打過去。看看那個所謂護國將軍什麼反應。你以為呢?”
“他們剛打下一個城池就卡在了那兒,一直不進不退的,他們敢貿然出兵?”輕哼,越遙接著,“你想借兵?”
“算是吧,反正那東西我們又不缺,正好可以訛上一筆。而且,我聽說海家那幾個都是說得好聽,不知是不是真的。順便驗證個消息。”
“你自便吧。我累了。”
“你不想知道我想驗證什麼?”
於是溫孤等幾個將軍就在護梁城門口僵著了。
一如往日的練兵,棠兒對軍中事宜自然是百般的稀奇,雖然平日防備著,可趁人不注意還是將營房逛了個遍。
“大哥,他們平日都是那樣練兵的啊?”看向徐寧武,棠兒止不住的笑,“那樣能打仗?”就憑著隔空虛砍得劈劈叉叉。
“嗯。”
“要說啊,還是姐姐厲害,想的那方法,沒看就幾天,那批士兵再比劃起來多厲害。”
“……”
“不過大哥也很厲害,才幾天的功夫,那幫士兵見了你比見我還激動。”這時,棠兒才覺得不對,她不由得轉過身去,就看見無敵一臉的神色淡淡,正在,喝酒。和往日,非常,完全,很,不同。“大哥,你怎麼了?一臉凝重的比那個什麼皇子還悲天憫人。”
“有嗎?不過是有些醉酒了。”
“真的?大哥還能醉酒?”據她所知,無敵就算抱著尺高的酒壇子還能灌上幾壇子呢,就這一小葫蘆?
“不行?”
“行。”看眼暗處的沉青,棠兒眨眨眼睛,對著他嘿嘿一笑。又繼續看著。卻又動動嘴角,“姐姐今天就該回來了吧?如今還沒動靜,不會半夜才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