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其中個較年長的頓時定住了身形。
“不用,你們進去。”仍是提溜著水煙袋,漢子精亮的雙眼眯了眯,響亮的聲音隨即傳了出去,“不知是哪位朋友,現出身來,也好讓當家的款待款待。”
“好,就不知在金老大眼裏,在下是敵還是友。”清越的聲音傳遞開來,緊接著,三個少年的身形現了出來,為首的一襲白色錦袍,玉冠玉帶,眉眼翩然,俊麵含笑的拱手一禮,“晚輩梨霜,見過金老大。”
“即來是客,請吧。”
好像木屋外表的精致,裏麵也是精巧至極,幾張精雅的雕花桌子整齊排列著,十個白衣的少年整齊站列,全無了方才那百十人的身影。
“梨霜?我沒聽過,不知有何貴幹?”將水煙袋遞給其中個少年,金老大咧嘴一笑,大喇喇的坐到了其中張桌子首位上。
“談樁生意。這位是我大哥,名姓不方便透露,還望前輩莫怪。”
“哦?看來是個人物。”斜斜一瞥,金老大看向梨霜,“是你要跟我談生意?”
“是。不瞞前輩,小子是替官府辦事的,不如今情形前輩想必也知道,長話短說,前輩答應便答應,不同意了便當從來沒見過小子這個人,如何?”
“好,去拿點兒酒菜上來,就衝小兄弟這份好爽,即便談不成,今兒也得喝幾盅。”上下打量眼梨霜,金老大一笑,衝一旁的少年擺擺手。
“那就多謝了,聽說淩山上的菱花雪不錯。”也是一笑,梨霜看向金老大,停了一會兒道,“小子想用灌鋼法的配方和安淩郡的安定,換得金老大的一臂之力。”灌鋼法,當然,這玩意兒是鑄劍師父的,不過被梨霜記下了,也就是梨霜的。
“灌鋼法?”先驚呼的卻是堯畫,少年俊美的容顏凝滯著,不敢置信的看向梨霜。鎖堯山自然也是有灌鋼法配方的,可同一個人的灌鋼法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會不會……
“他當真是你的小童?”金老大聽後自然激動,可一看堯畫那表情。
“半路拾來的。這把匕首,前輩看看便知。”跟鑄劍師父學了兩年,到了也就得了把匕首,想要把劍還得求別人。
“這是,安得廣?”失聲叫道,金老大立馬站了起來,橫起那匕首,迫不及待的在陽光下劃拉了幾下,邊劃拉還便喃喃自語,“神品,神品……”
廢話,不然我早扔了!撇撇嘴,梨霜轉頭就看見堯無雙和堯畫也是一臉激動地張口閉口的看向自己,她不由得起了身雞皮疙瘩,真是——鑄劍師父竟然叫安得廣?怎麼跟太監名兒似的。
“前輩,意下如何?”
“神品,你,你是安得廣的弟子?”金老大連轉身都轉不利索了,激動地看著匕首,他又看向梨霜,半晌,卻眸光眯了眯,周身也清冷了不少。
“怎麼,前輩這是打算謀匕殺人?”
“你連這裏都進來了,我又怎能留得住你?”忽然轉淡,金老大愈發嚴肅,“不過,你到底是何人?”
“梨霜啊,啊,安得廣算是我師父吧。”梨霜這才想起來,安得廣確實是位鑄劍大師,平生蹤跡隱秘,生平也幾乎無人知曉,但他鑄的十把劍無不受世人推崇,連三十年前天下廣為流傳的五大名劍也無可比擬。星府做名誌錄的時候,還特地為他做了個專題。如今,梨霜的眼前不由浮現出了位俊美絕倫,風神俊逸,卻一身邋遢的中年男子形象,可以啊,那老家夥挺會養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