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他們出去,隻是為了鍛煉他們?”陳元帥在這個過程中自然也是悠閑地,在梨霜旁邊站著,他打量著,眉眼也是一亮。
“算是吧,一部分。”
“哦,方便說嗎?”
“當然了,對爹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嗯,也是為了迷惑越遙。那個人的戰略思想我雖然不懂,可我知道,同其他地方比起來,眼下攻打辰糧城需要花費的時間最多,消耗也越大。北華雖然尚武,可那畢竟是大眾,皇族嘛,肯定是利益為先。”
“那,你知道他準備攻打北三府?”看眼四周,陳元帥確定來往匆匆的士兵將領無法聽見,才繼續說,語氣間卻仍是滿滿的愕然。
“嗯。眼下的情況,越遙隻有從下三府,中三府和北三府三個地方出發。他這個人很有才華,為人也有些驕傲,還要顧及北華群臣和皇帝。所以他一定不會去攻打借助兵力和地形取勝的花城,那樣比辰糧城還不劃算。而中三府,那裏的地形,容易遭暗算不說,在外麵人的眼裏還很容易攻打,一旦越遙折損在那裏,士氣跌落,群臣反對,皇帝不信任,還有北華那些個皇子皇孫——而北三府,柳笙將軍能守北三府十年而不敗,那等本事,一旦敗了他,北華士兵對越遙的擁護又該何等熱烈?”侃侃而談,梨霜邊在城牆邊上瞄著。“北華的將領雖然驍勇,可論起陣法,他們卻是遠遠不及。而且根據越遙的情報,想必我對陣法十分精通,並且之前指揮的幾場戰役都已詭詐取勝,眼下越遙不在,那些將領們爭奪軍功就不說了,再加上討伐士兵的勇猛,他們自然不敢輕易出手。如此,辰糧城也就得以安寧,士兵們也好專心練上幾天兵。”
“柳笙,怕不是越遙的對手。”陳元帥對周圍的情況自然也不會放鬆,良久,他輕聲道。
“那也得分什麼情況吧,難道爹您相信,這世上真有永遠不敗的戰神?”
“有,吧。隻是,越遙其人,到底年輕。”陳元帥說著笑了,看了眼梨霜。
“而且,他很驕傲,跟那個六皇子還關係匪淺。”
“這些。”看眼梨霜精亮的眸子,陳元帥驀地失聲笑了,“你這孩子,從哪兒學來的彎彎繞繞。”
“什麼呀,我這不是旁觀者清嘛。爹自幼是在戰場長大的,梨霜則不同,在鬧市裏待慣了,用的自然是俗人的辦法。”
“你,那,你打算派誰去北三府?”
“鈺王爺不是在哪兒嗎?再說了,皇上是說不能丟了北三城,如今離北三城還遠著呢,且看看兩軍戰況再說吧。”
“這樣,霜兒,為父想去極北府。再如何我是元帥,眼下我在這裏也幫不了多少忙……”臉上現出尷尬,陳元帥越發窘迫,“身為元帥,怎可貪戀安逸?”在他的心裏,無論有意無意,梨霜都是不希望自己再上戰場。
“如今,那爹就不管莫開府了?”
“莫開府!我,不管,不能管。”終究,語氣散盡的黯然。
“那若是梨霜請求父親去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