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微微的悵然,大祭司看眼梨霜,“他都教你什麼了?”
“嗯,隻有無極真氣。本來師父打算讓我承他的衣缽的,可我太笨,一直學不好。”
“聽說他還收了其他幾個徒弟,有一個還是陳家二小姐?”
“對啊,那可是個病秧子,一天到晚也就那身武功中用,其他的她想學師父還不教她呢。”
“這是為什麼?”
“因為她脾氣大唄,小小年紀驕傲的要死,總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結果呢。哼,當初要不是陳家大帥用權力逼迫師父收徒,師父才不稀的搭理她呢。”
“嗯。”眉目漸漸地柔和,大祭司看眼梨霜,繼而停在了一所竹屋前,揮袖,精致的竹門便緩緩而開,露出裏麵精致而自然的陳設,以及,撲麵而來滿滿的甜香。“進來吧。”沉聲,大祭司緩步進來,飛身,坐到了竹屋正中一個精雅的高約四尺的花型坐台上,回身俯視,他看著幾乎伏在自己腳下的梨霜,手一揮,兩排溫軟而明亮的百合花型墜燈便在周身兩側突然綻開,屋內的香氣,愈發濃鬱。
“師祖,你這身行頭,真是,好!”
倏爾,一道身影急急趕來,拜倒在了大祭司腳下,“參見大祭司。”
“事情辦得如何了?”
“都已安全到達。其他地方一切安好,隻是七巫師方才來奏報,請求大祭司賜下聖法,懲處不歸之人。”
“知道了。”冷淡的說著,大祭司看眼一旁好奇地打量四周的梨霜,“本尊要施展神法,你在旁協助。”
“是。”聞言一愣,二巫師隨即不敢相信的看眼梨霜,很快的又平靜下來,還算年輕的容顏在暖光裏溫順,他精亮的眸子不由自主的射出股貪婪,“大祭司,她身上的禁製……”
“你在質疑本尊?”
“屬下不敢。”
“你不是要為本尊辦事嗎?”遙遙看了眼梨霜,大祭司虛虛一揮便在地上印出了個蓮花印記,“坐到花心上去。”
“是。”梨霜自然將二巫師的神色盡數看到了眼裏,無邪的笑著,她恭敬的行了禮,站到了蓮花印記中間,坐下,看著大祭司和二巫師的周身散出淡淡的藍光來,清雅,韻美,聖潔,好像春花上的剛落的露珠。露珠?挑眉,梨霜忽然笑了,卻是從前那般不羈的諷刺的笑,眼看著那光就要到達自己身上,她忽然一躍而起,跟著兩隻手用力,瞬間就將兩枚純黑的有三四個藥丸大小的珠狀物扔到了大祭司和在自己身旁打坐的二巫師身上,飛身,走也!
嘭!嘭!
“你!”驚怒,大祭司反應奇快的睜開了眼,卻——那黑珠子剛落到他的衣袍上,便發出震天的聲響,接著以即便神仙也難以阻止的速度炸開,蔓延,砰!濃濃的硫磺味兒劈裏啪啦的接著響起,濺出去卻是灼人的溫度,頭發上,眼睛上,鼻子上,嘴上……
“啊!”發出不似人類的嚎叫,大祭司迅速的飛身而起,同時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了換生術——他巫蠱大法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