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南霽雲他媽?那女人,嘖嘖,絕色!就是沒有雲碩水靈。
“正是,施主,進還是不進?”
“進,為什麼不進?”說話間梨霜已一把推開了木門,這時候也並未看見什麼,可等身後的門緩緩關上時,突然,梨霜周圍,藍光大放。
強烈的溫柔,溫婉的布滿,那天藍如海,盈盈,盈括了梨霜的天地。
梨霜隻得無奈的將先前夢中的問話重複了一遍。
然後,依是那熟悉的琴聲,響起,這次卻多了股莫名的香氣。很淡,很潤,很清,卻是最真實的存在。
梨霜便盤膝坐在磚石地上,閉目,運起生之靈氣。
掌心,忽有藍色光點,一閃,而過。
雲碩終是站起身來,抬眸,看向了那同樣一身白衣身子贏弱的,男子,南霽雲。
“碩兒,我可以活著了。”南霽雲眉目頓時是溫暖的笑,他看向雲碩,唇角流暢的彎起,墨色的長發隨意披散,忽然便如悠遊人世的散仙。
“是麼?”卻是比風還清淡的笑容,雲碩眉心不自覺的蹙起,很快落下,她清幽的眸子閃閃,倏爾抬頭,看向天井之上,那一方碧藍蒼穹,“霜兒曾說這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我從前還以為是笑話。”
“碩兒!”
“隻是一時感慨,雲太子何必介懷?”話落起身,雲碩飄逸如海上的雲霧,輕輕嫋嫋,卻很快的走過南霽雲身邊,立時,不見,隻一一襲墨發行雲流水,微微搖晃在空中。
南霽雲抬手,微微拂了拂雪白的衣袖。
“來了便出來吧。”似在低歎,南霽雲聲音深沉,更像是訴說。
“我師父如今,怎樣?”墨衣精雅,容顏華美,發飾簡單,赫然,任慕顏,一身灑脫的男兒妝扮。
“霽雲不過一介凡人,又怎知道?”
“可長淩寺是你招出來的,在此之前,便連師父也未曾聽說過。”仍是直視,任慕顏的目光如劍,一把尚未完成的劍。
“你倒真像是小霜的徒弟。”南霽雲不由一笑,清雅秀致,周身風華便連任慕顏也不及。“那你對你那個師父,了解多少?”
“雙拳難敵四手。”
“無霜少俠可不止兩隻手,她若高興了直接拋出血染銀連利誘武林那些所謂的泰鬥也是做得出來的,長淩寺雖然不懼,可畢竟職守不在此,多了總是麻煩。況且,人心難測,你真以為長淩寺上下便幹淨?”
“什麼意思?”麻杆兒直接就飄下來了,飄,跟鬼似的落地無聲,衣袍也未走樣兒。
“小東家不是瞧不起自家師妹麼,怎麼,如今倒一起打商量來了?”
“那是因為——你是女的?”麻杆兒騰地就轉過了頭,跟著皺眉,他哼哼道,“算了,這事兒以後再說,你剛才說得什麼意思?萬一那些神棍有私心,我可告訴你,要是我師父有事兒,別說你是一國太子,你就是這長淩寺的一休,我也有辦法讓你難受一輩子。”看似孩子氣的說著,麻杆兒卻瞥一眼任慕顏,微微眯緊了眼睛。“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