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病重的二弟。”那聲音越遙自然聽見了,竭力忍耐著,他低聲說,還是無法抑製的麵色酡紅。
“撒謊!說,究竟何人?”紫衣一下子就明白裏麵有什麼了,抽出把匕首放在越遙脖頸,他同時一揮手,大聲道,“將那屋子包圍起來,準備毒箭。”
“誰敢?”卻有清冷的聲音,驀然傳來,門,吱呀一聲,開了。
“你是……”墨衣和白衣第一眼便看見了那人,一身紅衣,墨發披散,玉般的麵容在青絲間影影綽綽,雖看不清,卻也稱得上是極美。那人出來也不挪步,隻是懶散站著,不高,卻全身上下散出一股淩厲高貴的氣勢。墨衣和白衣不由齊齊一怔。接著,便是其餘眾人,便連越遙也不例外。
“怎麼——敢問閣下是。”青衣這時候押著睡眼惺忪的棠兒和其餘眾人出來了,瞥眼護衛棠兒極為嚴實的沉青,他麵色有些疑惑,接著看見那紅衣人麵色又是一愣,卻很開反應過來,拱手問。
“不錯,今夜搜查全城,王公貴族,莫不從命。”
“哦?”紅衣人抬起晶亮的眸子,懶懶看了眼眾人,“搜查?所以攪了本候的春宵,嗯?”
“屬下是奉陛下手令,安樂侯若是不信,盡可進宮盤查。”
“得了吧,本候可沒那等閑工夫。你還愣著做什麼,不知道搬把椅子麼?蠢東西。”喝向的正是越遙。
“哎,爺見諒,那小子新近做事,不上手,還是小的來。”神仙大夫這時從房裏跳了出來,輕車熟路的搬張椅子放到了紅衣人身後,他穿著件合身的灰褐袍子,臉洗的白白淨淨,頭發梳的整整齊齊,上麵還插了根剔透晶瑩,看起來極有精神,說是換了張臉怕也有人信。
“那還敢說跟本候提條件?”紅衣人眼裏是明顯的厭棄,懶懶坐好,他打量眼周圍,“行了,都杵著做什麼,還不進去搜查,等本候的玉兒跟本候鬧氣麼,若是如此,你們得命,便盡數留下吧。”
“這,侯爺嚴重,冒犯。”墨衣笑笑,對著青衣擺擺手示意他自己進去。道,“不過方才這位的說法,還請侯爺解釋一二,屬下也好彙報陛下。”
“輕點兒,本候的玉兒剛睡踏實,若是吵醒了可莫怪本候不講情麵,到時候去陛下跟前參一本。”依是慵懶的語調,安樂侯喝了口神仙大夫遞上的熱茶,吃了片水果,“把事情給這幫奴才講一遍,本候累了,早打發早休息。幺兒,過來伺候。”
“是。”堯畫一呆,他有些不明白,卻因著曾經見過的某些畫麵臉一紅,乖乖到了安樂侯身邊,剛過去便覺得腿一沉,竟直接跪到了地上。
“嗯,最近顏色越發好了,都抵得上本候的玉兒了,嗯?”唇齒間漏出細碎的笑,安樂侯摸著堯畫玉般的麵容,隨手扯斷他的發帶,散出滿頭青絲,“過來,天冷得很,到本候懷裏來。”而後一把將堯畫摟到了懷裏,細細撫摸他的脊背,“身子怎麼越發瘦削,唐娘餓著你了?”
“候,侯爺?”堯畫隻得做麵紅耳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