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語氣,太子的情緒倒是緩和了不少,隻是宣武帝卻沒有說話。
之前?
如此說,宣武帝早早就看出了什麼?
秦楓和慕容淳驚訝,仔細一想,當年的慕容天心是寵冠六宮的第一皇後,可見宣武帝對她的愛,深愛的人他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見到李金花,就算氣質和穿著不同,可宣武帝還是會有所反應。
“父皇,這麼多年你過的日子如何兒臣很清楚,也知道當年慕容家的事的確是慕容家的庶子為了爭權叛國,更知道父皇你這些年為了不想起母後覺的孤寂將以前的一切深埋了起來。兒臣了解父皇的痛苦,因為兒臣一直在父皇身邊能看到父皇的痛苦。可是母後呢,金花呢,她們的苦誰能夠了解!那日嚴氏將金花的兒子帶進宮裏為了什麼想必父皇很清楚,父皇覺的嚴氏一族沒有趕盡殺絕的理由,但是父皇更清楚的是,在你病了的這段時間裏,有些人已經有動作了。”
姬元辰有些憤怒,不過還是盡量用了敬辭,可宣武帝卻咳嗽了幾聲,冷聲道:“元辰,若不是你放出了假消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父皇!兒臣並沒有放出假消息,隻是說父皇病了而已,父皇最近身子抱恙,兒臣並未說假話不是嗎?父皇想兒臣有一個像北靜王那個樣左右手的弟弟,也得看那個弟弟,是不是與兒臣一母同胞吧!嚴貴妃害死了我母後,還想打金花的主意,兒臣不會放過她們嚴家!更何況父皇一直沒喝嚴貴妃的安神湯,難道不知道那個女人那安神湯裏做了什麼手腳?”
宣武帝的怒氣也激起了姬元辰的怒氣,他知道他的父皇為什麼那麼固執,隻是因為父皇覺的嚴氏曾經是母後的好友,嚴氏曾經親手把慕容家通敵叛國的事告訴父皇,及時阻止了韃子的鐵蹄,救了大齊,所以他感恩,但是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想到這兒,姬元辰站了起來,看向宣武帝,一雙繼承了慕容天心的杏核眼冷淡如霜,薄唇微啟,一字一句:“還是說,父皇你,根本就是舍不得嚴氏,舍不得這個陪了你二十幾年的女人!嗬嗬,想想也是,母後當年算起來和父皇的夫妻情誼不過十年,比不過嚴氏的朝夕相處。若是如此,父皇你放心,兒臣為了父皇,也會留下嚴氏的命,但是其他人,兒臣不會理會!不過兒臣隻想問父皇一句,父皇一直怪母後背叛了你,可事實上,到底是誰,背叛了誰!”
說完,竟是冷笑了一聲甩袖出了大殿,一出門就看見了秦楓和慕容淳,兩個人神色不明的站在那兒,似乎將剛才的話全都聽見了。
聽見了就聽見了吧,反正嚴家的事,隻有秦楓和慕容淳用起來才是最可靠的,至於父皇會不會怪罪他,這點他根本不用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