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很硬,王洛濱感覺很不舒服。
嘈雜的環境,再加上不時吹過的冷氣,把王洛濱凍得瑟瑟發抖,雖然他還有些困倦,卻是睡意全無了。他還沒來得及睜開雙眼,就聽到耳邊傳來一段陌生的談話:
“頭兒,這家夥好像要醒了。”
“很好,修複電力後,立即啟動列車。”
揉了揉略帶酸脹的眼睛,王洛濱從地麵上坐起來,順便伸了個懶腰。也不知道昨晚他究竟幹了什麼沒羞沒臊的曖昧事兒,以往總是雷打不動睡成死豬的王洛濱,如今就像被女人掏空了身體,渾身乏力疲憊不堪。
好好的懶覺,被一群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圍觀群眾攪和了,王洛濱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可是還沒等到他噴射口水,就被眼前的陌生環境嚇傻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我這是在哪兒?這幫穿著特種部隊作戰服的家夥要幹什麼?哦,見鬼!難道我被人綁票了?不對呀!我比綁匪還窮,不會是劫色吧?呃,想不到外國人都好這一口,我地悲了個劇啦。。”
平時神經粗大沒心沒肺的王洛濱,在真正的困難麵前原形畢露,這就是一個普通小市民的器量。結果,他光顧著擔驚受怕胡思亂想,連一直坐在冰冷的地上忘了起身的問題都拋之腦後了。
王洛濱有時間在那裏發呆,對方可沒功夫陪著他發呆。隨著車廂內的燈光亮起,列車也緩緩地開動了。
魂不守舍的王洛濱,在一個有著東方人血統的混血女兵的擺弄下,最終被確定為身體機能良好沒有生命危險。對於這種強製性的身體接觸,他從內心深處感到排斥。不過,看在對方至始至終都將手中的槍械指向自己身邊的舉動,王洛濱聰明的選擇了配合治療。
“看起來你已經沒事了,那麼,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黑人隊長有些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自己純潔的身子都被人家摸過了,王洛濱不認為還有什麼隱瞞姓名的必要,索性毫無保留地如實說道:“我的名字叫王。呃,RuobinWang!”
王洛濱在說出自己姓氏的時候才想到,外國人的名字順序是顛倒的,於是急忙改口,臨時給自己取了一個外語名字,還好兩者發音比較相似。
“RuobinWang,男,23歲,曾就讀於MIT工程學院,並提前4年完成所有研究生課程,畢業時被授予電子工程博士學位,現就職於保護傘駐浣熊市分公司計算機技術研發與應用中心,職務為副主管。”負責列車駕駛的士兵,用便攜式筆記本電腦搜索的信息介紹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來這裏做什麼?回答我!”對於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王洛濱,讓黑人隊長意識到這次的任務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但是他又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不對勁,隻能通過大聲的質問緩解莫名激動的情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意思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為什麼!為什麼過去發生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正在替自己辯解的王洛濱突然驚恐道,因為他失去了醒來之前的所有記憶。除了自己的名字和生活的常識,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王洛濱本就脆弱的精神徹底崩潰了,他陷入了瘋狂的臆想,嘴裏不停地呢喃著什麼,雙目呆滯無神,仿佛一具行屍走肉。
“那扇門怎麼了?”
黑人隊長知道無法從王洛濱這裏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便不再關注他,而是將視線移到了自己隊伍中的一名小麥色皮膚的女兵身上。
“被封死了。”女兵心有不甘地說道。
“讓我來!”一個站在隊長旁邊,有著一頭黑色頭發並且留有胡渣的男隊員自告奮勇道,在經過女兵身邊的時候還向對方拋了一記媚眼,很明顯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事實上,男兵的力氣確實比女兵大得多,男兵幾下就把門撞開了。就在開門的一瞬間,一個陌生的男子從車廂外麵撲了過來,隨後摔倒在地麵上,原來早已失去知覺了。
即便如此,卻還是把男兵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掏出了手槍,臉上沒了剛才泡妞時的輕鬆愉悅,很是緊張。
“神經過敏?”女兵報複似的譏諷道,麵露戲虐之色。也許男兵之前說過什麼不該說的,現在兩個人扯平了。
片刻之後,陌生男人醒來了。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醫務女兵製止道:“躺著別動,現在看著這道光,目光跟著移動。”
陌生男子非常配合的轉動頭部,醫務女兵隨後收起戰術手電,伸出了手指繼續問道:“我現在舉起了幾根手指?”
“3根。”陌生男子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很好,你叫什麼名字?”醫務女兵繼續問道。
“我。。我不知道。”陌生男子思索了一會兒,無奈的說道。
“他沒事,隻是失憶了,就像剛才那個人一樣。”醫務女兵向黑人隊長彙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