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心思
雪上加霜不過如此吧,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拿出新產品蓋過楊家簡直比登天還難,家主不但要麵對外麵的紛擾,還要解決自家內部的分裂和反目,一雙兒女還都處於不知死活的狀態,這是天要滅了柳家麼。
柳依眠低低地叫了一聲,“娘,爹爹。”其實很想高喊一聲,‘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不用去管,應該投入全部的經曆去應付危機,任由這些事擾亂本心,牽扯精力危機還過得去麼。
正待往出走的王夫人和柳宜江聽到了床上微弱的聲音,急忙又回轉過來;“我的兒,你醒過來了,嗚嗚嗚,”“太好了,依綿醒了,依冕也一定能醒過來,都說雙生子是連著命的,嗬嗬嗬。”
柳依眠無暇顧及這夫妻二人截然相反的態度和神情,拚盡了全力虛弱滴說;“娘,爹爹,女兒已經聽到剛剛的話了,人的一生中,很多人都是我們生活中的過路者,不必在意,既然今日不能同苦,他日也無需共甘,這個家裏,無論誰要走都有他的理由。放,”
勉強說完這些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臉色蒼白,心跳加速。這作死真是世上最不明智的事情,一旦死了倒是好事,如果沒死,被救過來竟然比大病一場還要虛弱。哎,上天給你生的機會,卻是沒有給你死的權利,那項權利是由閻王負責的,搶了閻王爺的活計怎會讓你好受。看來得需要好長的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柳宜江目光如炬地看著籲籲帶喘的女兒,“綿兒,你說既然今日不能同苦,他日也無需共甘,這個家裏,無論誰要走都有他的理由。放,是麼。誰都放?”王夫人也停止了樂極生悲地哭泣,揣磨著父女二人的對話;“綿兒,你二嫂表明了想走,誰都放,這個家不是散了麼?”
柳依眠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睜開眼說道;“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心都散了,徒留下人有什麼用,要走的,打開門放,回來的,打開門接。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我們要把精力放在新產品上,而不是這些瑣事龐雜上,徒傷心傷情,於事無益。”
王夫人心疼地給女兒擦著額頭的汗;“女兒啊,道理我們比誰都懂,可是那個楊家不知怎麼弄出一種暗花的絲綢,據說美得低調奢華,做出來的衣服從各個角度都能看出不同,宮裏的貴人都爭相要這種布匹。我們家,我們家除非拿出更好的新東西,否則這楊家一定要置我們於死地。”說出這些話,王夫人自己都奇怪自己,自己這是怎麼了。在商場摸爬滾打,浸·淫多年屹立不倒的老太爺,老爺,二老爺,幾個少爺和家裏養著那些技工師傅都沒有一絲辦法的事情跟一個閨閣女孩子說有什麼用,難道此時的自己真的是像溺水的人一樣,隨便抓住一根稻草都認為能救命麼。
“娘,爹爹,商場如戰場,沒有常勝將軍,任何陰謀詭計都隻能是得逞一時,笑到最後的永遠是實力,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對方做了什麼東西上,跟風永遠都隻是模仿,很難超越。既然楊家能弄出低調的奢華,我們柳家就要弄一個高端大氣。目前我們柳家的男人要把經曆都放在提高自家的實力上。女人們的小心思不必去管,各安天命。”柳依眠不是一個聖母,不想理會各懷心思的小女人們,所有人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怨不得別人。既然你們不想和柳家綁在一條戰船上,那麼,柳家的戰船上也容不得三心二意的人,危難是見證真心的最好時刻,也是整合一個團隊凝聚力的最好時刻。
“綿兒,好好滴休息,爹爹派人去叫郎中來給你診脈,先恢複好身體要緊。別的事情推後我們再說。”柳依眠看著這個商場老狐狸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神采奕奕已經代替了剛剛的萎靡不振,勉力擠出一個笑容;“爹爹,娘,放心,女兒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了。隻一次已經後悔不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