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在我們公司幹得開心不?還有什麼條件不足的地方?你還需要什麼配合要跟我溝通啊。
嗬嗬……黃總,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些是我個人的情緒,跟工作沒關係,我覺得工作很好。我不會影響工作的,有什麼想法我會提前跟你說的。
那就好,那就好。其實把公司當作家就可以了,雖然工作的時候不要太隨意,但有很多話大家也是可以聊聊的,同事就是朋友、兄弟姐妹。我希望大家都是在公司裏開心的工作著,開心的生活。工作其間不方便說的,也可以私下裏聊聊的。
謝謝黃總,我明白,我並不是很封閉的人,不要擔心我有什麼情緒或想法,隻是有時一些事情不可能全都理智的思考。沒了情緒到更可怕。
好的,我希望我們不僅是同事,而且是朋友。
謝謝黃總的關心。
不知道是我多想了,還是怎麼的,看你這段時間情緒不太好,要有顆平常心。好了,去工作吧,有什麼想法及時跟我溝通。
好的,明白,那我先出去了。
其實黃總的這次談話,秦海早就想到了,這段時間他的情緒是有些不好,可能引起了黃總的注意。這些情緒他自己也是不明的,或許是他分辨不清了生活的目標。
對於好工作、高薪水秦海似乎都沒能激起他的熱情,甚至他都不知道現在工作的真正興趣在哪,除了出色的完成工作,是否是慢慢的走上領導層麵,拿著更高的薪水就是唯一的目標,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不是一個很稱職的士兵。在他意識裏現在竟沒有這樣的概念,這讓他很後怕,很矛盾。以前的雄心壯誌都去哪了?怎麼變得越沒有方向了?
日子似乎過得有些茫茫然,雖然收入越來越多,卻越來越沒了激情。這不是當初所追求的,所想要的,為什麼現在慢慢的能夠實現一些東西了,反而沒激情了呢?對於要追求什麼秦海一下子沒了方向。他能給別人做出完美的方案,卻給不出一個自己的完美方案。
他的追求、理想,現在又是什麼了?
最近過得怎麼樣?在餐館裏魏健這樣問他。這是他們三個月來的第一次見麵。
魏健是兩個月前跳到了離他十站路的地方上班。他們之間上班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可是見麵的時間越來越久。
無所謂好,也無所謂不好。你呢?秦海給魏健倒了一杯酒。
差不多吧。魏健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對話似乎是一公式,也是一種無奈。隻是例行的問候,可能生活大都是心照不宣的。都知道有太多的無奈,也有太多的事情。至於好與不好,誰也沒心情去仔細分辨。
接下來就隻剩下了偶爾的支言片語,大多時候隻是默默的碰杯喝酒,抽煙。可能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語言了。
跟那個女人怎麼樣了?秦海看著魏健。
魏健從嘴角露出一種笑容,無法形容的笑容。舉起杯把酒喝下,那種詭秘的神情,好似幸福,又好似無奈,也帶有一分恥笑。
她同意了跟我在一起。但她不願見我的朋友,本來今晚想帶她一起來的。她也不願我接觸她的朋友,我不知道她有什麼朋友,很少看到她與朋友聯係。雖然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愛情本不該再要求什麼,其實她很可憐,她內心承受著什麼我不知道,她可能並不愛我。我知道她有可能會隨時離我而去。
你擔心嗎?覺得值嗎?
秦海話讓魏健一陣抽搐。魏健喝下一杯酒,思考著。
擔心?擔心有什麼用?愛情如果我能控製我也不用這樣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才叫值了。
清脆的玻璃碰撞聲,有節奏的連續響起。
一陣陣沉默,一連串的酒水倒進腸胃。秦海張張嘴想說什麼,魏健一個會心的微笑,知道一切都不必過於熬述。
客人漸漸散去,燈光漸漸泛黃。街上的行人快速的隱沒。隻是不知道又從哪裏湧出了一批批年輕男女,他們是剛剛化過妝,換過新衣裳的人。這是一群城市的夜遊人,當其他人的一天落幕,他們的一天才剛剛開始。在酒水間,在舞池中,快樂,放縱,宣泄。在這夜的黑暗中肆意的放縱成了他們全部的出口。或許在徘徊,或許在尋找,或許在快樂。
秦海與魏健相視而笑。
你醉了。秦海紅著眼睛笑看著魏健。
難得,隻是不敢全醉,還要回家。你也有點醉了。
是啊,我也有點醉了。秦海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把身體重重的癱在椅子上,身體下滑了一半,頭枕在椅頭上。
沒事吧?不用扶?
哈哈……不要小瞧我。突然從秦海的喉嚨裏發出一聲高亢的笑聲。
你能明白不?
明白什麼?魏健仰著頭半閉著眼。
這一切,生活、愛情,事業,追求……這所有關於生命的一切。
魏健狠狠的喝了兩杯酒。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愛情是什麼?幸福?傷害?快樂?悲傷?你覺得幸福嗎?你快樂嗎?
魏健紅著眼睛在摸索著秦海,眼前的一切已開始晃動。他拿起酒杯灌個徹底。
幸福?快樂?哈哈……這該死的說法。是誰說的?
許久,似乎兩個人就這樣各自以獨特的方式攤在那了那兒,秦海半癱在椅子上,魏健把頭深深的埋在雙手中。
時間一秒一秒的跳過,秦海慢慢的摸著煙,又慢慢的摸著火機。這一個動作似乎進行了一分鍾,半個小時,或更久。
點上煙,深深的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