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的陽光像憤怒的少年,狠狠的看著這世間的一切,帶著仇恨似的。他就走在這樣的烈日下,在這個城市,會坐上汽車,回去到那個住所,住所裏麵有他的睡處,及女人。
他常常會想起一些事,也會常常忘記一些事,他會想起那住所裏的女人,他會忘記那個女人不是王琴。直到站在門口掏出鑰匙,他才會知道他麵對的是另一張麵孔,他不知道他是否愛她,他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愛他,開始是確定的,現在是模糊的。
但他希望是平淡的,或許他隻希望平淡的過著,至少他還是常常會想念著她的。會用行動及語言愛她。他也會常常害怕一些想法。
比如,他經常會想起,林書媛會有一天離他而去,就像王琴一樣,會告訴你一個理由,或者用一種行為,在你的生活裏發生了,然後離開了。
最近他的這種想法很強烈,所以他會常常想起王琴,那個令他傷痛的女人。
你怎麼了?
突然秦海被聲音驚起。他看著林書媛,提著包,帶著一臉的疲憊驚恐的看著他。他坐在沙發上,外麵的陽光還是那樣強烈,他沒想到一天就這樣過了。他是怎麼上班的?怎樣下班的?回到家在沙發上坐了多久?林書媛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怎麼了?林書媛把包放在桌子上,走近他,看著他。
沒有,沒什麼。
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了?林書媛抱著他,能聞到她那身上的體味。
沒有,真沒有。
林書媛看著他的眼睛。
你在發呆。
隻是累了,坐一會。
哦。真沒事?
沒事。秦海輕輕的笑著。
他看著林書媛走進房間。他拿出煙,點上。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要想什麼。抽了兩口煙,摁息。
累了不?秦海從後麵抱著剛剛褪去衣服的林書媛,雪白的肌膚,帶著體液。
林書媛輕過身,紅著眼睛。
怎麼了?
你真沒事?
我沒事啊。
可是你很憂鬱的樣子。
沒事,真沒事呢,在想工作的事呢,很煩人,剛下班又很累,坐著休息,想著想著就走神了。
哦。
秦海看著快哭出聲響的林書媛,緊緊的抱著她,親吻著她,或許是他真的想的太多了。
乖,你休息一下,我去做飯。
秦海整理了一下心情,走進廚房,操弄一切,開始做飯。人如果動起來,忘了思想裏所要想的一切,那將是輕鬆的,占據你思想的隻是眼前的要做的事,雖然會疲憊,但不至於讓思想隨性起伏。可有時偏偏也不是這樣的,他在做著事情的時候,還會想著其它的問題。
這或許就是他的思維,是什麼給他這種思維,讓他在行動的時候還會去思考其它?是生活?是經曆?而他又在想什麼,為什麼要去想出這麼多的問題?
秦海看了看手裏的東西,站在那裏,突然停頓了下,他今天怎麼了,怎麼思想這麼混亂?他想去喝口水,夏日很容易令人口幹舌燥。
剛走出廚房,他又退了回來。
他站在廚房的門後,看著林書媛。她在發著信息,但神情痛苦,緊張。站在那裏,他一直看著,看著林書媛最後煩亂的把手機關掉。她在給誰發信息?為什麼有那種神情?為什麼要關機?他沒能知道。
他又退回去,重新開始做飯。
林書媛似乎神情恍惚,小心的吃著飯。
明天我可能要加班。林書媛輕聲的說著。
秦海停下,思緒晃過,看了看林書媛。
最近工作比較忙?
也不是,可能明天有些事情。有些單要急著處理,客戶那邊催得有點急。
哦。秦海輕輕的應了一聲,沒有說其它的,雖然他想問些什麼,但總覺得不對勁。
林書媛收拾著碗筷,秦海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看著電視。
怎麼手機關機了?
啊?哦,可能沒電了吧,呆會我換塊電池。林書媛在廚房裏回應著。秦海又把她的手機放回原處,仍舊看著電視。
秦海打開窗子,一股熱浪撲麵而來,開著空調的房間,讓人覺得沉悶。接著又關上窗子,怕冷氣跑了。然而他馬上從臥室裏退了回來,走進客廳,而外麵的空氣更加讓人難受。
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抽著煙,把風扇打開。
怎麼了?林書媛走出來。
什麼?
怎麼不在裏麵吹空調?
出來抽支煙。
林書媛在他身邊坐下,偎著他的肩膀。
你進去吧,我抽完煙就進去。
哦,好的。
嗯。秦海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看著林書媛走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