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塵的身世。”寧文帝也不兜圈子,直接說。
“如果隻說這些,你就可以走了。”易斯年本來以為以寧文帝的本事,能讓他了解傾塵的一些其他事,結果隻是這個,心裏十分失望。
寧文帝看著易斯年,明白易斯年已經清楚了雲傾塵的身世,便說:“雲傾塵不在你身邊,向來是去了齊王府。無錫對白潯的占有欲極強,一直想殺了白潯的孩子,若是知道了雲傾塵的身份,雲傾塵可就危險了。”
易斯年眼光一寒,雖說寧無錫是他皇叔,可是他要是傷害傾塵,自己也不會放過他。易斯年問寧文帝:“你究竟想說什麼?”
寧文帝笑了笑,好似一隻笑麵狐狸,“你要知道,你一個人是攔不住無錫的,能攔住他的,隻有皇帝。就算是我現在幫你攔住了他,可我要是死了,他又反悔了呢。”
寧文帝看到易斯年臉色有變,知道他聽進去了,繼續說:“雲傾塵身世特殊,你要沒有滔天的權力,你護不住她。就算你殺了寧無錫,可他的手下也是不會放過雲傾塵的,你能保證你會時時刻刻在雲傾塵身邊,寸步不離,嗯?”
寧文帝拍了拍易斯年的肩膀,“人有的時候必須有點權力,不然你守不住自己想要的。你好好想想吧。”然後,寧文帝就丟下了陷入沉思的易斯年,拍拍屁股走人了,出了門,笑意止都止不住,薑還是老的辣啊。
易斯年一整夜都沒睡著,一直在思考寧文帝的話。第二天一早,易斯年敲開了寧文帝的門,對他說:“我可以和你回去,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之後,寧文帝立馬回了宮,召了寧無錫覲見。
寧無錫還在擔憂白潯的身體,也不敢去見白潯,怕惹她生氣,見寧文帝找他,便立馬進了宮,想求寧文帝把珍藏多年的靈芝賜給他,讓他給白潯養身體。
向寧文帝行完了禮,寧無錫開口“皇兄,不知找臣弟有什麼事?”兩人關係極好,平時也不怎麼在乎虛禮。
寧文帝瞧見寧無錫眉間的憂愁,想寧無錫貴為一國王爺,天下能讓他如此的,也就隻有一個白潯了,斟酌了一下才開口:“白潯的事我聽太醫說了,這幾年她的身體大不如從前,若還是整日憂鬱,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我想求皇兄把那千年靈芝賜給臣弟,讓臣弟給白潯補身子。”寧無錫不願接受事實,請求道。
寧文帝看見寧無錫這樣子,忍不住說:“無錫,你還不明白嗎?白潯的病是心病,你若是還不放過她,她會死的。”
“她不會的,她不會死,我不許她死。”寧無錫聽不了這樣的事實,整個人異常激動,滿臉的痛苦和瘋狂。
寧文帝瞧見寧無錫那痛苦的樣子,說:“無錫,你以白家莊要挾白潯是沒用的。一個人若是想死,沒有人能攔住。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恨也好,愛也好,都會消散的。”
寧文帝想起易妃,心裏也十分悲痛。“你囚了白潯十多年,已經夠了,你若是還想讓她活著,就讓她走吧。”
“皇兄,你不明白,她要是走了,就不會回來了。”寧無錫心裏什麼都明白,明白白潯有多恨他。
“你是要她在離開你的地方好好活著,還是要她在你身邊漸漸死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寧文帝搖了搖頭,歎口氣,無奈的說。
在寧無錫失魂落魄的離開後,寧文帝開口:“你都聽到了,無錫是真的愛白潯。”隻見易斯年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易斯年問寧文帝:“您認為,若是讓皇叔從權利和美人中選一個,他會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