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認為有種牽強的牽絆,從你來到世上,無法解釋或說明,總有一種闡釋解脫,學會脫離險境,然而也總有那麼一個人,把自己往陷阱裏推,明知深不見底卻依舊無所畏懼。
這樣滄桑的蒼穹,她看了又看,盼了又盼。
站立於這個世界的一角,卻一筆筆認認真真的字跡,填滿了空虛的痛,和無奈的滑稽。
“可煙雨,我要去一個叫遠方的地方,答應我你不許嫁,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在回來找你的。……康俊煒!”
等我回來。
原來的原來,小時候的刻意安排,卻成了一個無稽的笑話,那般弄人。
如此的如此,總以為幸福近在咫尺時,又一次讓她遍體鱗傷,獨自沉淪,直至銷毀那不實的野心罷了。
柔的那句:“你不是我朋友。”俊煒絕望的表情,葉磊惋惜的痛恨,不散而非的謠言,難以維持的自尊,肮髒而又慘絕人寰的辱罵,無人能懂的悲劇一齊射向了這個早已懸崖邊上的女孩,她麻木的忘了掉淚,她痛恨的忘了埋怨,她無奈的忘了安慰,她就這樣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把一個真實的自己對黑暗袒露無疑,那樣血肉牧戶的閃現著,沒人能打開那自閉的窗。
“可煙雨,你知道嗎?你這樣對學校的影響很差,我管你是不是清白的,反正你損害學校的聲譽,就是不對。”教導主任賣力的噴著口水,“你打算怎麼做?”
“主任,請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煙雨極力辯解卻不堪被打斷。
“我什麼我,反正學校已經下通知了,你被退學了。”
“主任,怎麼可以如此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校規嗎?”那個醒目的‘退學’讓煙雨再也沒有辯解的力了。
教導主任似乎下達完命令算是完成任務了,不再看向煙雨,擬改手頭的作業,嘴裏喃喃道:“哎!都是造什麼孽啊,父母死得早,難怪生的賤,自己作踐自己……”
後麵是什麼,她再也沒有東西可以支撐著,那些所謂的人心,所謂的尊師重道一樣的可悲,可笑到了極限,那些藏著,拈著虛假比那猙獰的人還要可怕,為什麼康俊煒不受處分,因為他那厚積屯蓄的金山銀山,又有什麼理由受到處分了,錢,可笑,沒有你還真不行,可我偏偏沒有你,一陣自嘲的戲弄,又有多少苦水誰能知。
“主任,那請求讓我考完試,再走吧!”煙雨不要自尊的拚命懇求著,主任終究還有那麼一刻心軟,卻也不耐煩的說:“考完試就趕緊走人吧!”
除了辦公室,她一直努力藏著的淚,還是絕望的打濕了眼眶,從低聲抽泣變成了大哭,眼淚在也忍不住決堤而下。
朋友,讓我最後在為你們做些事吧!
那一刻,天空失了容顏,淡了妝容,一切安安靜靜的來了,又平平淡淡的去,那錯覺的以為天空也為她哭泣,錯了,那時嘲笑,無所顧忌的玩笑。
黑爍的空間獨載著今早的一切,煙雨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過去,那些猖狂的無法七尺的世事滄桑,她笑,為什麼生下她又把她丟棄,她恨,很狠那個丟棄的親人,不管任何理由,都不可饒恕。這黑暗,似乎給了那些曙光前的希望,甚是絕望,蹉跎的歲月,飽經風霜的看待過人的無奈,實實在在做了一個旁觀人,無可厚非的等待那些走向光明的人,而自己卻望著那光密合的駐足於此,等待黑暗籠罩,直至深陷其中。
是誰打開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暖的有些刺眼,添了微涼的細風,秋的氣息彌漫整個校園,隻見枯黃的落葉普那般這林蔭的校道,淩亂,但是這感覺很好。似乎先前的謠言也被這秋風一掃而過,留下些細碎的閑語,讓這個剛飽經風霜的校園,一切歸於平靜。依舊是形形色色的人群穿梭著這個校園,布滿著他們的蛛絲馬跡。
兩三個結伴而行的人群,也有孤單成影的孤獨,柔的身邊不再隻是可煙雨,她的周身圍繞著許許多多的人,她想原來自己很傻,不管虛情假意,現在的她很滿足,很開心,她喜歡被簇擁的感覺,戀上了唯她獨尊的快感,她突然就這樣變得囂張和霸氣。
“柔,你以前和煙雨那麼好,聽說她好像要被退學了。”還是有人戀舊同班之情。
“是嗎?這樣也好,以前是我瞎了眼才和她做朋友的。”柔,再也不是那個落落大方,可愛俏麗的夏芷柔了,“知道嗎?她有多麼不知恥……”詆毀一個人原來單憑幾句閑言碎語,就能讓她永世不得翻身,誰在尋找事實的真相,無非是那些濕了良心,無聊透頂的人想找點事說罷了,然而當這些陳年跡事過去時,又會有誰在翻起這些無聊的賬,去銷毀一個世錦的前程。
“是呀,是呀,她……”話還沒迎合成功,就被身旁的人輕輕碰了下,使了下眼色,想要出口的話就這樣在煙雨出現時,硬吞咽在喉嚨裏,在裏潰爛。
經過的瞬間,她突然就這樣直直的看著柔,那眼神不是恨,不是怨,更說不上鄙視,那眼神更多的是失望而慢慢的變成的絕望,透徹著空洞,憂鬱的光,就是0。1秒的時間,突然讓柔覺得她錯了,她甚至開始害怕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那透徹著絕望的眼神似乎讓柔感應到煙雨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