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飛的雨又落一夜,忽然站在原點,想,回到以前,從前的你,從前的他,從前的自己,渙散著都是快樂的言語,如今,呆呆地想著,虛實的渴望,目光裏殘留的光芒消失殆盡,塵埃裏,落寞的背影,也能勾起昔日的片段,原來,一切都隻不過是個假象。
凜冽的風呼呼的吹著,這時城市被白色包裹的異常壯觀,換了衣裳,那輕輕的白紗,探訪它的神秘之美,令花草唯之震驚在它絕世的苦顏裏,甘願冰封,大地的一切,被這點點的白鋪就的如此冷寂,卻也被那喜氣洋洋的紅色裝點的喧鬧非凡,到處都張燈結彩,點綴著這個有些落寞,蒼涼的城市。
緊閉的家門,都閃亮著一盞橘色的燈,關上了外麵的寒風,裏麵卻熱鬧的炸開了花,卻有那麼一盞燈至始至終不再亮起,這小巷一如既往的灰暗,粘稠著點繁星,那一閃即過的煙花綻放的讓人幾分歡喜,幾分愁。
過年了,她是否還在孤獨的一個人尋找著落腳地,是否會被凍著,這風如此寒,她能受得住嗎?他很想她了。
被鏽侵蝕的破敗,那感覺就像一個家徒四壁的傳說,讓這一切變得與周圍如此格格不入。
康俊煒一直認為在這裏,或許可以體會到一個家的感覺,他突然能身臨其境的感受到,煙雨滿身是傷地在這裏出入,穿梭在這個狹小的巷口,他突然領悟到自尊對她來說如此重要,因為在脆弱的內心裏,唯有那不可侵犯的自尊得以讓她努力的生活著,堅強的活在自己打造的自尊裏,哪怕如此不堪,也無所畏懼。他就這麼明白她心裏的一道道傷痕,腐朽的肌膚已經潰爛難耐,為什麼什麼東西都消失後才懂得珍惜了,才會明白。
“康俊煒,你給不給啊?”一封粉紅色的信箋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眼前。
牙齒剛換完的他,衣服欠揍的無奈接過了信箋,隻見煙雨興奮說著謝謝,那時的康俊煒就已經開始悄悄喜歡著可煙雨,麵對她羞紅的臉,他卻壓抑的不行,他很想說,煙雨,我也喜歡你!可是那稚嫩的表白讓康俊煒深深地埋葬在心裏,之後,康俊煒並沒有把信給葉磊,他拆了信封,看了信,然而小心的把它藏好。讓這年幼的虛榮心在這愛慕裏消失。
“葉磊,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少了署名,康俊煒看著當年拆封的信箋,這也是那時的他,想要對煙雨說的話,隻是人稱改了,消縱即逝的默默把這份喜歡淹沒在他虛妄的記憶裏,那時的他想等她長大了,在她身邊牽著她的手一定是他。
一場意外的消息,爸爸媽媽要把他接去國外,他想拒絕,他哭過,鬧過,依舊無計於施,隻好乖乖妥協,是的,他不肯走的原因隻有一個,他舍不得可煙雨,她會舍得他嗎?他又該如何把這件事告訴她了。
他怕見到她難以開口,事先寫好一封信,當他追著煙雨時,小小的康俊煒卻樂此不疲,他望著她略帶頑皮的身影迷了,她知道她躲起來了,或許這樣也好,他不想看見她的傷心,也根本她一點也不會傷心吧!不知道把那份心意傳出去又該如何收場,但是他會回來的,回來找她的。
康俊煒的國外生活,讓他異常想念煙雨,他唯一以自己的方式聯係的,是每天堅持不懈的寫信,寫他在國外的一切,他也常常發E—mail給煙雨,卻沒有收到一封回信。
在國外,康俊煒認識了一個女孩,外表上的光鮮亮麗,那些假象的妝顏讓康俊煒覺得虛假,這個女孩叫雪怡。她有一頭濃密的黑發,大大的眼睛,開始他覺得她很漂亮,又覺得什麼東西並不隻是表麵那麼美好。他沒有想到她卻是自己在這冷暖異地之情的依托。他不記得他們是怎樣認識的,也不知道如何熟絡起來的,他隻記得那天他和她說了好多好多話。
“雪怡,我想回家了,回那個遠方的家,很想很想。”康俊煒躺在草地上就這樣癡癡地望著天空,望著望著卻開始懷念家鄉的天空,藍藍的很溫暖。
“是在想她嗎?”俊煒明白她說的那個她是誰,是的他想的是有可煙雨的那塊平地,有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