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二百年相處,獨孤葉子忍受著我的“厚顏無恥”,親授劍術,傳術悟道,又上天向太上老君求得仙丹靈藥替我鑄顏長留,年延益壽。其實我心裏對他是猶為感激的,直到五百年後,他助我受雷換骨,換骨之時傾秋至少耗費了上千年功力助我成仙。
獨孤葉子師傅對我這位愛徒的一片赤然之心,我不是不曉得,其實他一直都對我保留著他的內心的情感。我知道,我與他的距離啟是“修仙五百年”的距離?雖然他對我無數次的“調戲”沒有加之責怪,倒是助長了我的“毫無節操”的對他的“輕薄”,隻差把他“吃幹抹淨了”,嗬……
三百年後,我們師徒兩人去人間周遊曆煉,從各國找尋神劍為目的。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曆漩凡間五年之久,從一個商人和一位王候手中得來龍鳳神劍“幹將與莫邪”。
“幹將與莫邪”本是情侶之劍,兩人長年以此劍秉持,我們師徒怎會沒有萌生相互牽引?
幾百多年的細心照撫與言傳身教惹來的更多是我對師傅獨狐葉子的仰暮之情,我止不住心中的情感泛濫,平時我調戲於絕色師傅他也就當作是我的一時兒戲,卻料那夜買醉之後的我終於忍不住心中所念,醉酒中向師傅了表了少女心思。
呃,雖然隻是一副十七有八的悄模樣,我還是個很自知的老姑娘。-好吧,我都幾百歲的老姑娘了,就不自稱少女了。
老姑娘的我我臉泛著紅的酒意,行徑膽大如我。拽住他的衣袖間,順之雙手環住的脖子,眼神很空茫卻又認真的望著那“千年老妖”絕世無雙顏的他雙眸表白:
“師傅,我不想做你的徒,想做你的妻?”
獨孤葉子師傅當之回絕兩個字:“不能。”一切不出意料,我知道他撇不開“師徒”兩字的清規俗律。
可是,在我眼中,他不是俗人,我相信他不會做不到。或許我真的是我當時想法太單純了,修行千年的他真的能控住一切紅塵執念。
“為何不能?”我止不住熱淚滿眶的問他,我無法確定,這五百年他對自己體致入微的關心照撫難道隻是出自於師徒之情?也終於明白,五百年後我們的師徒情份因為今夜消之殆盡。
“因為你是我的徒弟。”平時對我的“調戲”他都縱容無感,今日醉言,他卻默然甩袖而去。這終於我沒有意料到的,他之後對我所作的絕決。
最終,他無情地將我囚禁於室,打死不相往來。
這一囚竟是百年,他以為時間可以衝淡我一切,直到他一百年後他推開囚室一刹那間,麵無表情地向我宣布:“你是我獨狐傾秋的徒弟,你必須擔起昆侖的擔子,其他無需多想,盡快起身準備接任掌門一職。”
他隻直接將我拉到眾人麵前,目的隻有一個,讓我學會承擔大任。當他的徒弟,當然也要接任掌門。我以為,我是女弟子,應該不會接任掌門一職的,起碼昆侖一脈重來沒有出現過女掌門。為何他卻將掌門之位傳給我?隻為因為我是他的首徒嗎?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不當的他的徒弟。
我問他:“師傅,你要去那?為什麼留我接任掌門?”我當然實為不甘。
“師傅自有去處。”他隻是淡淡的回我,卻不告訴我他的打算。
“師傅,我做不到!我忘不了你,斷不了情,無法接任掌門!”我一口回絕,其實自那日醉意失言,對他的心痛若失的執念一直緊緊伴隨著我。我真後悔,那夜真的不該挑戰他的底線。
“不要緊,為師已向冥王求來忘川,你喝下便是。”他直接將忘川就這樣強行灌入我的腔裏。
我悲憫的神色,乞求的表情沒有打動他的心,我知道但他不能對我手下留情。他對我深情的說:“忘記吧,隻要忘記了,不受十丈紅塵之苦,修道之路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