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女兒再不說親,年紀就要大了,庶出條件本就比嫡出差,再過了姑娘家說親的最好年紀,真就什麼都完了,豔姨娘沒辦法,隻好瞅了個空,用年輕時受寵得來的寶貝首飾賄賂了如今正得寵的秦姨娘,希望秦姨娘能幫忙在蘇四老爺麵前說幾句好話,好歹給三小姐說個人家。
陳氏知道之後冷笑不已,也不去管,隨便她們怎麼折騰。
媒人不是那麼好做的,看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親事就知道了,這還是有親娘看著的,該悲劇的照樣悲劇,再說了以蘇四老爺的為人,他選的一定是能給他帶來最大利益的,讓幾個賤婢自己折騰也好,省得她做惡人。
果然,蘇四老爺選定的是一個即將外放的五品官,姓席
官職門第之類沒的說,配伯府庶出的庶女綽綽有餘,聽說這次外放的是一個富庶之地,商貿很是繁華,估計蘇四老爺是想把生意拓展到那邊。
就是有一點,那個男人比蘇四老爺還要老,已經四十多歲,嫡子都娶親了。
蘇四老爺倒也詢問過岑太夫人一次,岑太夫人麵無表情,隻說這些瑣事讓他跟大嫂商量。
曲氏一個大嫂,能說什麼,認為不好,她也沒本事幫忙找更好的了,橫豎不是她女兒,四老爺覺得好就成,庶出的庶出就算是做填房,能嫁給一個手握實權的五品官已經是高攀,若不是姑爺年紀大點,這門親事還是四房占便宜呢。
等蘇宜彩得知男方的狀況之後,聘禮都下了,因為是續弦又趕著上任,席老爺沒打算大辦特辦,男方不打算大辦,女家更是沒打算張揚,一個庶女,又是給人做填房,簡簡單單一頂紅轎子就把蘇宜彩接走了。
至於伯府大概覺得有些丟人,紅綢布都沒有掛一根。
聽婆子說,蘇宜彩出嫁之前想要哭鬧,連帶豔姨娘也吵鬧不休。
陳氏心情不好,直接讓婆子堵上豔姨娘的嘴,命人送到家廟去,然後扔給蘇宜彩一條白綾,要她隻管尋死,到時候就說她暴病身亡,另外,這門親事是她的姨娘求著秦姨娘哄著老爺找來的,跟做嫡母的沒有半點關係,到了陰曹地府,想要告狀別搞錯對象。
看到姨娘像死狗一樣被拖了出去,又看那白綾,蘇宜彩眼淚立即被嚇住了,又看陳氏的架勢,像是巴不得她真去死,然後把事推到秦姨娘身上一樣。
見蘇宜彩不在哭鬧,陳氏才緩下語氣告訴她,聘禮都下了,親事不可能更改,她可以做出一副委屈樣,哭哭啼啼上花轎,席老爺好歹是個官,聽說這次外任又是個肥缺,到了地方上自有下屬或者商戶送上絕色美女,若是她這般委委屈屈看不上席老爺的樣子惹得夫君厭棄,到時候隨便把她往哪個小院一丟,她隻管哭去。
席老爺這把年紀了,娶她定然不是為了傳宗接代,估計是圖遠平伯府女婿的名號,在外頭很能唬人,哪怕她死了,把牌位娶回家,這個名號照樣可以使用,到時候委屈的是她自己,看看二小姐就知道了,在夫家過不好,娘家根本出不了頭,再退一步,就算能說得上話,蘇四老爺那樣,會幫一個庶女出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