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攤牌(1 / 2)

蘇宜晴想不出該怎麼麵對周太夫人,索性就不要想,既然已經無話可說,幹嘛還要見麵呢?對於一個處心積慮想要殺自己的人,她能說什麼?她也不認為以周太夫人的為人,會是輕易認錯的人。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見麵,說一些彼此都未必相信的話?還要三天她就要出閣了,一堆事兒要忙,府裏的人也不同意她這個時候出府,隻不過礙於許氏平日的潑辣還有這段時間她受的委屈,大家都不敢說罷了。

蘇宜晴拒絕了許氏的要求,當著宮裏來的李嬤嬤的麵,許氏本來還想要說什麼,李嬤嬤插話說是周太夫人病重,按理外孫女應該去看看,隻不過這大喜的日子,若是過了病氣就不太好了,好在周太夫人也不隻一個外孫女,讓旭哥兒兩口子帶著孩子過去看看也能慰藉老人,想來周太夫人也是病糊塗了才提出這樣的要求,若是真有什麼事,老人家一定會自責的。

李嬤嬤說的有道理,何況她是宮裏來的,許氏雖潑辣,但是對宮裏的人還是有幾分敬畏的,隻能作罷。

到了第二日,許氏從永鄉伯府回來,眼神就有些埋怨,想到病床上的母親,她就有些不滿,去一趟永鄉候府也不是多難的事,現在事情雖多,但女兒真不該如此,母親對她們那麼好,老人家生病可大可小,這樣都不去看看,說不過去。

不過隨著婚禮的越加鄰近,蘇宜晴屋裏隨時都有一堆人圍著,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朋友也上門了,畢竟是禦賜姻緣,不給遠平伯府麵子也得給皇家麵子。

從早到晚,許氏也沒有再找到跟蘇宜晴單獨說話的機會,總不能在一堆親戚朋友的祝賀詞中提自己母親的病已經思念外孫女之情。

又過了一日,就是蘇宜晴做為姑娘在遠平伯府呆的最後一晚上了,下一個晚上,她就不再遠平伯府,作為母親,許氏得教教女兒一些事,再說點貼心的話。

也不知道為什麼,許氏本來有許多話要跟女兒說,可是單獨相處之後,接觸到女兒的眼神,再想到病床上的母親,突然覺得沒有了情緒,勉強把一些該說的說完,她忍不住說道:“女兒,可惜你外祖母病重,不能親自來給你送嫁了,她還一直提起你,成親之後,你要多去看看你外祖母。”

最後一晚了,蘇宜晴心裏很彷徨,隻是這種彷徨她不知道要向誰訴說,現在許氏又提到了周太夫人,說實話,她沒打算以後多看看周太夫人,要是可以,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見了。

前頭許氏說到夫妻之事的時候,蘇宜晴一直是低著頭做嬌羞狀的,現在也一樣就可以了,但是許氏敏感覺察到了什麼。

都說人走茶涼,難道就因為母親病重,連要出嫁的女兒也嫌棄自己外祖母麼?

女人多數敏感,許氏也一樣,她察覺出了蘇宜晴對周太夫人的情緒變化,本來想要忍著,好歹等女兒出家之後再說,可現在提到周太夫人病重,女兒也無動於衷,真是太不該了。

許氏實在忍不住便道:“女兒,我知道這門親事委屈了你,可你外祖母也是絞盡心力的替你著想,你不該怨她?”

聽了這話,蘇宜晴驚訝的望著許氏,許氏接著道:“若是你真的遠嫁,自然不好,可現在能留在京城,有自己的郡主府,再怎麼也比岑家當年強百倍,再說了你外祖母當年哪裏能想到會出這樣的變故,老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蘇宜晴也忍不住了,到了這個地步,周太夫人還要歪曲事實麼?既然如此,她也不再隱瞞,她希望出嫁之後又是一個新的開始,不再為前事所困擾,便道:“母親,您還記得明哥哥麼?”

許氏一聽,立刻拉下臉來,在這個家裏,她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關於過去那個女人以及那個女人所有的一切,尤其蘇瑾明的事,她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到現在很多人還在背後議論她,也不知道這蘇瑾明是不是自己起的色心,她真是冤枉死了。

“母親,明哥哥的是是外祖母做的,這是她親口承認的。”蘇宜晴看著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許氏,輕聲道,“母親,明日我就要出嫁了,作為一個女兒,我知道我做的不好,但是我真的盡了力。”

蘇宜晴邊說邊站了起來,慢慢跪下,朝許氏磕了三個頭,既然古代的人都喜歡磕頭,她也入鄉隨鄉吧

許氏剛剛被蘇宜晴說的話震驚住,一時沒來得及扶住蘇宜晴,就生生受了蘇宜晴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