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1 / 2)

人證,蘇宜晴瞬間想到芯兒。

她跟趙博陽的一切芯兒很清楚,若是揭發出來,再稍微添油加醋歪曲一點,真就萬劫不複了。

心念轉動之間,蘇宜晴來不及細細思量了,如今唯有死撐到底,畢竟這種事口說無憑,真要找人證物證並不容易,更何況還要牽扯趙博陽,大荊可以沒有她,卻不能沒有驍勇善戰的趙博陽。

有些事無所謂對錯,隻看怎麼說了,她隻要咬定事實,就算當初救趙博陽的事揭發出來,作為女子,她德行是有虧,可作為一個人,她盡力救助落難之人,情有可原,就算事情暴出來,她也是讓人同情的一方,頂多這連王妃的位置不要了,她不至於連遁入空門都沒機會,能帶著大筆錢財遁入空門,日子也不會過的很差

至於會輕功一說,隻要咬死不是事實,隻是在白雲庵經常跑來跑去,身子骨健壯一點而已,其他的僅憑芯兒一人,無法取信於人。

沒有時間細想了,蘇宜晴咬牙道:“請太後娘娘做主,寧福願與證人當麵對質。”

事已至此,陳太後也毫無其他法子,當著眾妃嬪宮女的麵若是不能將此事弄清楚,明日她就會成為笑柄,另外剛才宮人提醒,皇後才是六宮之主,這事棘手,該讓皇後娘娘處理,她不喜皇後,不提皇後還好,一提皇後,她更要把事情攬過來,讓眾人知道,後宮並不是沒有皇後不可,如今就算情況不妙,也隻能繼續下去,便點頭同意,與此同時,也讓蘇宜晴先起來回話。

連寶珍準備周全,想來人證早就在宮外等候,隻聽太後召喚。

待這人證一上來,蘇宜晴立即把懸著的心放進了肚子裏,原以為快要掉下懸崖,結果探頭一看,這崖底不過深兩米,整個人自然無所畏懼。

這個人不是芯兒,卻是雙溪。

這也解釋了雙溪一個弱女子為什麼能輕易從幹慣了拐賣營生的人販子手中逃出來,想來是有人相助。

雙溪跟著她是在她跟連禦風親事敲定之後,之後她沒有再用過輕功,這個雙溪哪怕真有如芯兒做臥底的潛質,也不可能知道什麼。

這個雙溪進來之後一直低著頭,在宮女的提醒下,跪下更是不敢四處看。

連寶珍得意道:“這是你的貼身丫鬟,她說的話自然就是證據。”

蘇宜晴看都不看連寶珍一眼,隻對陳太後道:“啟稟太後,這雙溪是我的丫鬟沒錯,卻當不上貼身丫鬟,隻因當初寧福以為要遠嫁異鄉,府中丫鬟也是人,也有父母親人要孝順,寧福心知骨肉分離之痛,憐憫這些豆蔻年華的丫鬟盡心盡力伺候寧福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故而讓丫鬟自選擇,許多丫鬟礙於各種原因,便沒有多少願意的,父母長輩生怕寧福身邊缺人伺候,便將陪嫁丫鬟的番外擴展的全府,並且重金獎勵,這雙溪本是二房的丫鬟,自告奮勇說願意陪同,寧福自然就將她留下,隻當一般丫鬟使喚。”

陳太後不屑跟一個小丫鬟說話,一旁的老嬤嬤便問道:“雙溪,寧福郡主說的可是實情?”

雙溪低著頭,眼珠子轉了好幾圈,道:“回太後,郡主說得多半是實,但奴婢確確實實也是郡主跟前近身伺候的。”

老嬤嬤又轉頭問道:“郡主,您怎麼說?”

蘇宜晴道:“多說無益,就讓這雙溪說說,我素日慣用何物,比如我貼身穿戴大概是什麼樣式的香包,用什麼香料,繡有什麼花樣,帕子多繡什麼樣的花樣,太後隻管命人去郡主府查看,既然這雙溪口口聲聲說是我的近身伺候的丫鬟,不會連我慣用之物都不知道吧?”

陳太後點點頭。

老嬤嬤道;“雙溪,快說。”

雙溪道:“郡主所用物件皆是……藍綠白等色,繡帕上繡的是海棠,牡丹之類的花卉,荷包則是鴛鴦,至於香囊裏邊的,是薄荷之類清新的幹花草葉。”

蘇宜晴一笑,當即掏出身上的帕子,解下香囊,雙手遞給陳太後身邊的嬤嬤,又道:“隻一兩樣或許不足為憑,太後可派人前往郡主府,查看其他。”

老嬤嬤翻看了一下,走上前對陳太後耳語幾句。然後喝道:“你這賤婢,說得一句都不對,還不從實說來,難道還要讓人到郡主府查看過你才心服口服?”

雙溪大驚,其實郡主貼身之物都是由芯兒收著,她平日裏也就留意了一下顏色,根本沒機會細細查看,所謂郡主帕子繡有牡丹之類花卉還是因為芯兒讓她繡了不少這樣的帕子,她便以為郡主喜歡這類繡品,還有郡主有一些事也很奇怪,穿衣之類的都是親自做,若是無特別之事,連梳頭都是自己梳的,並不喜丫鬟近身服侍,除非她召喚,不然一般丫鬟隻能在外間候著,她根本沒機會翻看郡主的東西,也沒有必要,再說了,自從見到連禦風,她的三魂七魄皆被迷住,也無心留意這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