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公主吃驚的看著蘇宜晴熟練的偽裝自己,換了身衣服和發飾之後,再抹上讓膚色變黃的粉末,整個人一下子就變了樣子,就像街頭的平凡婦人一樣。
明明還是那張臉,但給人的感覺完全是換了一個人,卻又沒有完全變樣,仔細看還是能辨認得出來的。
收拾好之後,蘇宜晴將兩人換下來的衣裳又快速包起來,塞在了暗處,之後對香山公主道:“公主,現在我們要離開定王府,為了避免惹人懷疑,我在外頭就叫你香香,你喚我小宜,行麼?”
“隨便了。”香山公主又不是迂腐之人,怎麼會在乎一兩句稱呼。
“那好,香香,現在跟我走吧,一路上能不說話的就不要說話。”蘇宜晴說了這一句,就走到一邊,掀起一幅畫,不知道在哪裏按了一下, 哪裏就出現了一道暗門。
香山公主謹記蘇宜晴方才的叮嚀,盡管心裏頭有不少的疑惑,但還是忍住不出聲。
蘇宜晴領著香山公主,穿過暗門,點起一個小巧的火折子,靠著微弱的光芒,穿過這陰暗的密道,密道並不長,沒過多久就出來了。
香山公主這才發現,自己站的地方是一個偏僻的巷子,巷子外頭人聲鼎沸,街上似乎也是亂糟糟的,隱隱有人喊打劫的聲音,看來大街上也亂了起來。
蘇宜晴似乎並沒有急著要離開這裏,在巷子口站了一會,這才道:“香香,這邊來。”
香山公主跟著蘇宜晴穿過髒亂的巷道,一句話也不敢問,也不知道要去哪裏,隻知道現在自己孤身一人,身邊丫鬟婆子都留在了定王府,現在唯有跟著這個定王妃了。
街上行人漸漸稀少起來,店鋪全部關門大吉,慢慢的大街上除了一些士兵打扮的人之外,漸漸的沒有了什麼行人。
走了大半個時辰,香山公主雖是猛族女兒,但身為公主,出行多數是騎馬的,很少走那麼長段路,頓時覺得有些腳酸。
讓她疑惑的是,這位定王妃也是大家閨秀出身,就算再鄉下長大,應該也不常出門走動,怎麼看起來沒有一點疲憊之態,反而越走越精神,似乎習慣了走路。
在聯想到這位定王妃那一身詭異的功夫,她隻覺得這位定王妃身上的謎團實在太多了。
就在香山公主胡思亂想的時候,蘇宜晴停住了腳步,在側耳細聽什麼?
香山公主不由得也側耳細聽起來,似乎是女子的嗚咽聲,蘇宜晴順著聲音走過去,在一條小巷子的一堆籮筐後邊,看到一個女子被一個粗壯的男子壓著,男子一隻手捂住女子嘴巴,一隻手在撕扯女子的衣裳。
女子身形瘦小,根本就無力掙紮,無助的蹬著腿。
接下來的一幕,讓香山公主震驚了,隻見定王妃想都不想,從懷裏掏出一枚削得尖尖的發簪,趁著那男子全部心思都在欺淩弱女子身上,根本就無暇顧及身後的時候,定王妃將發簪用力往男子脖子後邊一插,隨後又立即拔了出來,隨即快速後退男子慘叫一聲,鮮血從脖子處噴湧而出……
緊接著蘇宜晴立即拉起香山公主的手,低聲道:“快跑。”
香山公主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麻木的被蘇宜晴拖著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大概有幾條街了,這才停了下來。
“王妃,你……”香山公主停下來之後說了這幾個字,隨即想起什麼,又閉緊嘴巴。
蘇宜晴看著四周,看到一處宅院似乎荒廢了,大門敞開著,裏頭東西亂七八糟,便拉著香山公主走了進去。
果然是一間空屋子,主人家應該很久不在了,但周圍又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大概是又被人趁火打劫洗劫過吧。
蘇宜晴也不管有沒有灰塵了,拉過一張椅子就坐下,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問道:“你害怕麼?”
香山公主先是點點頭,隨即又覺得不對勁,又搖搖頭。
“是了,我忘記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我殺人……”蘇宜晴輕笑一聲,隨即黯然道,“但跟上一次為了自保不一樣,這一次我痛恨這樣的男人,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欺負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