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命人送玉瑤出宮,送至季家世交韓家與季林華、銀玲、飛雨團聚。季林華在此借為好友祝壽之名打探玉瑤消息,如今見她完好歸來便也就放心了。韓家見玉瑤大驚,忙喚“四殿妃”,然,玉瑤言:四殿妃宮中臥病,吾乃季玉瑤。
二月的的寒流還未過去,但是枯敗的樹木隱隱冒出新芽,惹人驚訝,今年的春天到的如此早呢。街上,行人往來,裹著棉襖,站在攤前,叫賣聲不斷,呼出白色的氣體瞬間和空氣融合。
銀玲和飛雨一左一右伴著玉瑤漫步其中,四處張望。這裏和洪州的街上不太一樣,有著過多的生氣,繁華異同。玉瑤來汴京那麼久,這還是第一次逛街。
想著剛才一個仆人模樣中年人說是主人請自己喝茶,三人隨跟去,沒有想到走的竟是後門,不安感令三人急忙逃走。手無意間放到腰部,摸出一枚小金令,玉瑤指腹輕撫,看著前方,忽然想起藤護,他去了邊疆助戰,不知道現在如何。
銀玲手一快奪過小金令,不待玉瑤驚訝,和著飛雨在路中爭搶,她們嬉鬧著,跳躍著。
回過神的玉瑤突地覺得隱隱不安,這小金令是藤護送的,每日不離身,雖不曾用過,但看見它總有種溫暖的感覺,就如同那個擁抱……這樣想著,雙頰不經泛紅,忙追去要回小金令。
銀玲和飛雨一路小跑著,爭鬧著,不給玉瑤半點機會。
當她們停下腳步的時候,卻是安靜了,猛然抬頭,隻見金匾高掛,鑲著“有閑王府”四個大字,這個金匾較洪州別院的匾更加金碧輝煌,看得她們有些暈眩。
玉瑤仰頭,盯著金匾,眼中隱隱作痛,沒由來的。藤護……微眨幾下,回過神來見銀玲、飛雨已立於門前,不待玉瑤開口阻止,銀玲已經叩響大門。
開門的是五十多歲的老者,他神采奕奕,看著陌生的客人,禮貌道:“請問姑娘……”話未入正題,眼睛卻是放大許多,望著眼前笑姑娘伸手舉著的小金令,就連呼吸都覺得有些緊促。老者急忙換上微笑,將她們請入府內。
跟著老者踏入有閑王府,她們四處張望,這裏寬敞大道,亭台婉轉,出芽新冒,一片生機,似有悠閑舒適之意。這樣想著,玉瑤的心卻是跳得更加厲害。
走到大廳的時候,老者請她們稍作片刻,命人奉上茶水,然後去請出主人。
銀玲和飛雨對視一下,看著有些不自在的姐姐,這裏的氣息不同於皇宮的嚴謹,透著輕易舒適,她們不明白姐姐到底在緊張些什麼。銀玲實在想不明白,她從小就不明白姐姐為何如此細心,以至於敏感。手指撫過小金令上的“藤”字,剛勁威嚴。
有閑王和王妃相互伴著走出,三人急忙行禮,有閑王微笑言不必多禮,和王妃一起上座,打量著這三個姑娘,玉瑤纖塵不染,潔白可愛,多著幾分淡雅,她便是悠閑自得的兒子突然參與政事的緣由,有閑王和王妃心中感歎,而銀玲和飛雨,一個熱情奔放,風貌迥然,一個正義傲然,有金有餘。
“玉姑娘京城之遊覺得如何?”有閑王笑著寒暄,對於宮中之事,無心過問,在他有閑王府談的吃喝玩樂,悠閑自在。
玉瑤褪去緊張,露出淡淡優雅:“京城之美乃繁華,實在是有些眼花繚亂了。”
“哦?哈哈哈,看來玉姑娘和我藤家有共同愛好,喜悠閑啊。”
看著玉瑤淡淡笑著,不做回答,銀玲開口道:“王爺,怎麼不見藤大哥呢?”
這一句問得玉瑤心中一驚,直到剛才的隱隱不安,難道是為了這個理由?
王妃笑答:“護兒兩個月前奉皇上的命令去了邊疆助戰。”
“哦,這樣啊……”銀玲和飛雨看著姐姐,替之難過,本想著藤大哥可以陪姐姐聊聊天,姐姐自宮中出來後,變了。她變得寡言,也不像在聽軒樓那般大肆展現自己的才藝,總是安靜的站在一旁,似乎期待別人將她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