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婧媛就如那陰暗的天氣一樣壓迫著眾人,夜裏終於安靜了,千愛在上官單汐房裏收拾著散落的衣物,她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錦盒,這個錦盒和上官單汐那些舊物放在一起。
盒子上刻著大朵盛開的牡丹花,一隻飛舞的彩蝶似醉在花叢間,嬌媚如生。
千愛看著這個精致的小盒子,笑笑說道:“不知道大小姐留下的這個錦盒裏裝著什麼秘密。”
“千愛你幹什麼呢,小姐呢?”沒有任何通報聲,向晴的聲音突然在身邊響起。
千愛微微心驚,慌忙抬眼,見到楊修嫻的麵,不禁心驚,忙把錦盒藏到了身後,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
然而這個細微的舉動,向晴眼尖的盡收眼底,亦被楊修嫻看在眼中,她下意識的朝千愛身後看了看。
千愛一小步跨到楊修嫻正前方,拂身說道:“千愛參見太妃,娘娘萬福金安。”
“免禮!”楊修嫻臉上笑意微漾,卻淡淡的話語讓千愛措手不及:“千愛,你手裏拿的什麼,給哀家看看。”
千愛慌忙坐到床上,心虛的拿手護住錦盒在身後,怯生生的抬眸,看著貴太妃慈愛的臉,千愛也隻能搖搖頭。
然而她越是這樣,越是讓三人心中生疑,就連張媽媽也看出端倪。
張媽媽厲聲說道:“千愛姑娘,太妃娘娘讓你拿來就拿來,還敢抗旨嗎?快點交出來。”
千愛還是為難的搖頭,弱弱的說道:“太妃娘娘恕罪,這個錦盒,大小姐臨行交代要保管好,除了我家二小姐,絕不能讓任何看到,所以,千愛不能給。”
“那就是有問題了。”楊修嫻偏過頭,對向晴吩咐道:“向晴,你去給哀家拿來。”
“是。”向晴應著聲,緩緩走上前去,輕語道:“別固執了千愛,快交出來吧。”
千愛又是搖搖頭,輕語:“向晴,我求求你了,這東西真的不能動。”
看她如此固執,太妃無奈的示意向晴,向晴隻好動手去搶,不料爭奪之中,錦盒掉到地上,一隻紫玉金花簪掉了出來。
張媽媽拾起玉簪,仔細看看,竟是一聲驚呼:“那不是太妃娘娘的玉簪嗎?你家小姐偷了玉簪。”
楊修嫻從張媽媽手中接過玉簪,亦是上下打量,繼而慢慢的,表情變得嚴肅,這玉簪她認得,確實和她的那隻一模一樣,卻她知道,那並不是她的。
手撫錦盒上的花紋,彩蝶牡丹,是一個永恒不變的暗號,這一圖案,飛速在腦海中閃過。
千愛搖搖頭,撲通跪地,慌忙解釋道:“不,這錦盒大小姐一直帶在身邊,直到離宮才交予千愛代為保管,我都不知其中是此物,小姐更不會偷東西的,貴太妃,您要相信小姐啊。”
楊修嫻淡淡的問道:“汐兒人呢,哀家以為她傷了,就來看看,是不是又稱病跑出去玩了?”
千愛不語,對於此事,她什麼都不能說,因為小姐臨出門前什麼都沒來得及交代,她自然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所以,幹脆不說,人人都知道,貴太妃一向寬以待人不會多加責罰。
“沅冉!”見千愛低頭不語,楊修嫻就向屋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