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讀完,亦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趙傲然想了想說道:“照這麼看,隻要上一趟幻霞山就什麼都明了了,那就快快動身去廬州吧。”
“別費心了。”上官單汐嘴角微微揚起,語氣卻淡淡的,淡淡的說道:“就算問出了你要的答案又如何,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做這個皇後的,所以,算了吧。”
趙禎輕閉雙眼,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或許他不該有這樣的期待。
楊修嫻也是揚起嘴角,語氣裏滿是慈祥,卻慈祥裏摻雜著冷冷的威脅,她說道:“這皇後可不是你想不當就不當的,先皇遺詔,違者立斬,所有與你有關的人都有殺身之禍,千愛,包括你遠嫁的姐姐,所以,你必須證實一切,回去收拾一下,過兩日,皇帝親自陪你上幻霞山,不得違旨,還有,曹家一事是個大秘密,你要守口如瓶。”
見趙禎也不語,上官單汐無奈接旨,帶著千愛回了行館。
這兩日,皇宮平靜的很,上官單汐的皖瓊軒也安分的很。
唯一算的上是大事的,也就是曆時一個半月,上官奕終於安排好漳州和泉州的事宜,賑災歸來,然而兩日不出門的上官單汐,並不太清楚,也沒有心思去和哥哥團聚了。
趙禎秘密召見上官奕,訊問了關於上官單汐身世的事,可是很奇怪,原本以為此事,就算是沒有告訴上官單淇,起碼,上官鶴雲在離家之前,也應該告知上官奕,然而並沒有,可見上官單汐的身世,必定是個死穴,誰觸及了,誰就要死。
皖瓊軒裏,一院子的下人竊竊私語著,各個心裏跟抹了蜜一般甜,隻因為一個關於後位的預言。
後宮之中,唯一傳的最快的就是閑話,那陣勢可以說是迅雷不及掩耳,前兩日上官單汐與趙禎在念慈宮裏覲見之後,便有了些許消息傳了出來,說是貴太妃破天荒的要上官單汐過宮請安,就是因為上官單汐即將成為中宮皇後。
與院中的歡樂氣氛不同,主臥裏一直處於低氣壓狀態,上官單汐也聽到了這些傳聞,但她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恐怕這便是貴太妃對她的逼迫,她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貴太妃竟然也有這樣的心思。
千愛來來回回的在床與衣櫃之間穿梭著,打理著行裝,時不時的瞄一眼已經入定的小姐。
上官單汐盤著腿坐在床上,披頭散發的,根本無心打理,此番出宮,她恐怕要帶著那個秘密遠走高飛。
淡漠抬眼,看看千愛不停的收拾著,這個姑娘跟了她十年,難道要她陪著自己躲躲藏藏嗎?
上官單汐微微一笑,輕道:“千愛,此番出宮,你便不要陪著我了吧。”
聞言,千愛身子明顯一顫,起身,慌忙跑到床邊,半跪在床邊,說道“你別想要甩掉我,從小我都沒有與你分開過,你是我的主子,你去哪我就去哪。”
上官單汐不禁失笑,寵溺的拍拍她的香肩,淡笑道:“傻吧你,我可是要去逃亡的好不好。”
“刀山火海我都跟定你了。”千愛堅定的說著,不給上官單汐任何餘地,說道:“咱們還是想想怎麼逃好吧。”
上官單汐無奈的笑了,搖搖頭,這千愛倒是比她還強,輕語:“好吧,跟著就跟著吧,恐怕我也離不開你。”
夜幕降臨,可是兩人還是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手托著腮,兩人麵對著麵,對著歎氣。
上官單汐拿手在桌子上畫著圈圈,說道:“偏偏弄出個曹文君來,要不是不是很和諧,真是過分。”
千愛捋了捋青絲,輕語道:“是啊,你不能不是曹文君,皇上更不能不是皇上,恐怕是逃不掉了。”
上官單汐素手微微一僵,心中暗暗重複了一遍千愛的話,心中一陣不安,沒錯,她不可能不是曹文君,但皇上卻可能不是皇上,她要走要留,走了如何,留了又如何,這事,恐怕要向一個人詢問一番才好。
“我出去一趟,晚些回來。”上官單汐不顧千愛的呼喊,深夜衝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