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章 拯救地球是使命(1 / 3)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拯救地球的使命會落在我的肩上。不是在拍電視劇或電影,所以我用不著學超人,把內褲外穿。我唯一的使命,不是想著如何去對付哥斯拉,而是如何去說服那條龍。當然,最最關鍵的是,現在的獸都忒有個性了,完全可以做到無視主人的話。

——摘自《史萱音日記》第273頁

呼!呼!

直升機在漆黑的夜色中飛翔著,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夜色極為不好,眼看著似乎要下雨,風力更是達到了8級,隻要稍有常識的人,都會盡量避免在這個時候駕駛直升機。

飛機艙內,瓊麗身上裹著一張毯子,麵色蒼白得有些嚇人,她的手,幾乎是顫抖的握著手中那小型的數碼相機。相機中,有著她在幾小時前拍下的一段錄像,而那錄像……

一想到此,瓊麗的手又抖了起來,太可怕了!這一切,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想,或者說她根本沒想到之前一直所調查的靈異體,竟然會是這樣的存在。

那本她最寶貴的日記還一直藏在她的懷中,那是她已經去世的愛人羅力思最後留給她的遺物。

一想到羅力思,瓊麗的眼眶不覺濕潤了起來。曾經,她和羅力思都是那個神秘組織的研究員。隻是羅力思察覺到了組織進行的靈異體試驗研究的可怕性,想找總長談判,但是卻被滅了口。

而她,在看了他留給她的這本日記後,逃出了黑暗阻止,費盡心思的想著如何阻止這種試驗的繼續進行。畢竟,那是羅力思——她最愛的人,最後給予她遺願。

所以無論如何,就算是耗盡了她所有的生命,她都要去完成。

“真不好意思,正天,這次連累你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瓊麗對著前排正在駕駛著直升機的中年男人道。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鳥窩頭,吳正天露出了他習慣性的笑容,“我是個商人,要是哪天你真的能夠完成你的心願了,別忘了給我打造一塊黃金牌匾放在我的事務所裏。”

瓊麗感激的望著吳正天,她知道,所謂的黃金牌匾也隻是對方的一個說辭而已,這幾年,全靠他的出手相助,她才能一次次的死裏逃生。

“真沒想到,本來是來尋找‘龍’的,卻讓你無意中拍到了那樣的情景,不知道是禍還是福。”吳正天有感而發道。

“也許,這是羅力思的指引吧。”瓊麗沉默了會兒道,“所謂的‘獸’,還真是奇妙呢,在遇見綠雋之前,我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獸’這樣的存在。按照綠雋的說法,宇宙中,‘獸’這種生物,最頂端的存在是四神,他是四神之一,而後來出現的白玄、鳳染也都是四神,唯獨母星是地球的龍卻一直不曾出現過。”

“綠雋不是曾說過,‘龍’進入了返生狀態了。”吳正天道。

瓊麗苦笑,“無從找起啊。”獸,明明有著強大的力量,可是卻隻在意著他們各自的主人,除了主人之外,他們根本不會去在意其他的,也從無憐憫慈悲的心腸。除非有一天,地球真的陷入了恐慌之中,真的危及到了他們的主人,他們才會出手,否則,根本不用奢望他們會幫忙主動出手消滅整個組織。

不過好在那些神獸的主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女孩。現在的她,也隻希望若是找到龍的話,龍可以念在地球是它母星的份上,主動出手相助了。

“現在要去找綠雋和石小彤嗎?”吳正天問道,“畢竟,有綠雋在,就算那組織的人找到你了,也不敢輕易下手。”無論怎麼看,都是最安全的選擇。

瓊麗想了片刻,垂眸看著手中的相機,“也好,我也正想把拍下來的東西,給他們看一下。也許他們會告訴我,那是什麼。”

可能從一開始,她和羅力思變想錯了,也猜錯了……

這個地球,是靠她的一個吻,得以保全的。

想她史萱音不求享受英雄級別的待遇吧,可起碼也不該給她臉色看吧。

可偏偏,那個造成G大校園祭一片混亂的某龍,整天拉著一張冷臉對著她,活似她欠了他N多的錢。

白天,新聞社那條龍是不去了,可是晚上她那狗窩他倒是依然照來不誤。整得每個晚上,她都覺得她那狗窩是陰風陣陣啊。

鵲巢鳩占也就算了,那條龍滿臉不爽,動不動就把她踹下床,美其名曰:既然她怕他,那麼就少靠近他!

在裹著被子躺地板躺了一個禮拜,史萱音終於決定,咱老百姓,一定要當家作主,絕對不能任那幾座大山再押回到腦袋上。

星期天的晚上,史家父母要參加一個商務宴會,據說要很晚回家。史萱音裹著一張毯子,拍著寫字桌,扯著嗓門對著正在擅自翻她日記本的金瀾喊道,“說,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的!”難得父母晚上不在家,音量提高都不用怕。

那雙黑眸,連抬頭不抬,擺明著把她當成空氣自動過濾。

“靠,不就是那天我說我怕而已嘛,你至於小雞肚腸氣那麼久嗎?”這輩子,這條龍絕對是她所見過的,心眼最最小的了。

他翻日記本的手由左手換到了右手,依舊沒搭理她。

史萱音那個怒啊!一隻小手,拍得那桌子是劈啪作響,“金瀾,你對我有什麼意見,你說!”

沒聲音回答她,他的身上散發著勿靠近的信息。

於是她隻能繼續劈啪的拍著桌子,改個方式問道,“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像以前那樣,‘正常’的和我說話?”

他把手中的日記本放下,又從書櫃裏抽出了一本雜誌繼續翻看著。

得,脾氣還真大。史萱音看了看已經拍得通紅的手掌,火大的一把抽走了金瀾手中的雜誌,雙手左右開弓,硬是把他的臉像夾心餅幹一樣的夾住。

“就算要判人死刑,起碼也該給人一個申述的機會是不。還是說你真打算和我冷戰一輩子了?再說了,我也不是故意要怕的,你那麼鮮血淋漓的‘處理’那兩個家夥,我也就是個普通的大學女生,沒去過南非,沒參加過美伊戰爭,我能有多強大的心理素質啊!”說到後麵,史萱音還越來越不覺得是她自個兒的錯了。

真要怪對錯,起碼,金瀾也得占上40%吧。

那雙冷傲的黑眸,終於不情願的對上了她的視線,在沉默了半晌後,金瀾開口道,“吻我。”

“啥?”腳底一個踉蹌,她的腦袋瓜子差點嗑上一旁的椅背。

“我要你吻我,一直吻到我氣消了為止。”他說出了他的和解條件。

史萱音臉色微紅,有些無語,第一次知道原來她的吻除了能拯救地球外,還帶有消除冷戰的功能。“你確定?”

“確定。”

“那你閉上眼!”至少,這個要求不用她上刀山下火海的,相對完成難度來看,還算是比較輕鬆的。況且,和他接吻的滋味,委實還是比較美妙的。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顯然沒有聽從她話的意思。

行,他不閉眼,那她來閉吧。否則的話,一時之間,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下嘴”。

把身上裹著的毯子擱一旁,史萱音閉上眼睛,朝著金瀾唇瓣的方向貼了上去。

軟軟的,涼涼的,一如既往的……美味。

感受著他潤潤的唇瓣,她努力的擠開了他的牙齒,用舌尖一點點的刷著他的口腔內壁。

不可否認,史萱音覺得自己的吻技,最近是越來越純熟了。

這不,這會兒,什麼勾啊,挑啊,纏啊的,她是統統運用上了。

話說上次,金瀾生氣的時候她那吻雖然也是吻得帶勁兒,可那會兒,她的心思全是懊惱後悔還有焦急,哪有心思去細細品味呢。

這會兒可不同了,她這叫做光明正大。

反正這是他提的要求,她這叫化解雙方矛盾哪!

一分鍾後,她氣喘籲籲的鬆開了他的唇,“氣消了沒?”

“沒。”

得,再吻。

三分鍾後。

“現在呢?”

“還沒。”

“……”

十分鍾後。

“到底還要吻多久你才會氣消?”

“不知道。”

“……”

丫的,她的嘴唇明天絕對會變香腸的!

不過事到如今,她也隻能再繼續吻了,氣,越來越喘,而她的喉嚨,好像越來越癢,癢得她快要受不了了。

終於,在打了一個哆嗦後,一連串的阿嚏聲,響起在了史萱音的狗窩中。

噴嚏打得很是狼狽,除了口水飛濺外,還有鼻涕冒出了頭。

形象啊!她的形象!

史萱音哀嚎,雖然,她在金瀾跟前,從來也沒啥好形象可言。抱著一疊紙巾,她搓著紅紅的鼻子,對著金瀾舉手發誓道,“和你接吻前,我真的不知道我有感冒,我保證,我不是想要傳染給你!”

“人類的疾病,我不會有。”換言之,感冒那點小細菌,就算她有心傳染,到了他身上,也是被消滅得幹幹淨淨。

“都不會生病,哼。”她羨慕嫉妒皆有之,又擦了一把鼻涕。

這感冒來得太快,剛才還接吻得生龍活虎的某女,才擦了幾次鼻涕,就已經看上去有些焉了。

“家裏有沒有藥?”金瀾眯著眼眸,盯著那已經被她搓得很是萎靡的鼻頭.

“藥?”她茫然的眨眨眼,又想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道,“大概有吧。”

“大概?”他橫眉一挑,神色不佳。

“呃,我找找。”她趕緊道,鎖著肩膀打算去客廳的矮櫃翻藥箱。

“回來!”他一把拉過她,把之前擱一旁的毯子再重新裹回到她身上,把她脖子一下包裹了個嚴嚴實實,“你倒是很有先見之明,知道這東西你用得上。”他似笑非笑。

她尷尬的嗑了嗑,又打了好幾個噴嚏。

感冒藥是在藥箱裏找到了,可是沒藥片,隻有衝劑。可史萱音天生就不愛喝這些衝劑,覺得味道怪死了。捏著手中那包感冒衝級,她是考慮再考慮,思索又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