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霍宅,難道我什麼時候下樓要先和霍宅的客人申請?”霍冧不以為然。

哪敢~餘秦箏暗自撇撇嘴,識相的不接這個話題,問道,“不吃煎蛋那荷包蛋呢?”

“可以。”霍冧應。

餘秦箏點點頭沒吭聲,也沒再管霍冧在身後盯著她看,繼續忙她手裏的活,一直到她將麵湯放進滾開的水裏之後,霍冧才忽然嗬嗬的發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看不出來,餘總的廚藝似乎挺不錯。”

對自己的廚藝,餘秦箏是絕對的百分之百的有信心。

“一點小夜宵而已,還是你冰箱裏材料有限,不然,我能做出來的吃的,可以讓你好吃到連舌頭都一起吞下去。”難免的,自己的強項總是會讓她不禁沾沾自喜,“我做的甜品也很讚,央寧,就是我弟弟,他最喜歡吃我做的甜品了,一個大男孩,看我一有空就纏著我給他做甜品吃。”

餘秦箏的注意力都放在鍋裏,她說話的時候,依舊是背著霍冧的,但是,說話的時候,隨意紮在腦後的頭發會隨著她的動作快意的左右擺動,偶爾,發尾會不經意的往霍冧的臉上掃,但是,她卻並未發覺,身後的人的表情,漸漸的有些意味深長了起來。

“餘總和弟弟感情很好。”

他那波瀾無奇的語氣,卻愣是讓前麵的餘秦箏總感覺這話中有話。

一句話,不是感歎,不是讚賞,沒有羨慕,也沒有嫉妒。

僅僅是平淡無奇的在闡述一個眾所周知的事情的語氣一樣。

就像,當你說起天上隻有一個太陽和一個月亮的時候,你不會感到驚奇,也不會有任何感歎,因為,這是你從知事的時候就知道的事情。

但是,餘秦箏也並未多想,本來,她和她弟弟感情好的事情也多得是人知道,整個應城的人都知道,霍冧來了應城這麼多年,聽過應城的人提起也是可能的。

“說起來,我弟弟可以說是我一手帶大的呢!”餘秦箏這才轉過身來朝著霍冧看了過去,“我大我弟弟四歲,小時候我媽身體不好,我爸工作忙,就是我一直帶著我弟弟,我和他至今沒有分開過,一直都生活在一起,而現在,他又是我唯一的親人,這個世界上,能讓我毫無顧忌的付出的人,也隻有他這麼一個了。”

說起餘央寧,餘秦箏的話漸漸的就多了起來,“霍先生是家裏的獨子吧?所以我猜你不會明白兄弟姐妹的那一種感情。我弟弟打小也很粘著我,有一年我要去幹活,我弟弟死活要跟著我,又怕我第年紀小愛亂跑,不得已,我媽隻能讓我背著我弟弟一塊上山,你知道有搞笑嗎?我背著我弟弟走過細小田埂的時候,直接背著我弟栽進了稻田裏滾了好幾圈才重新站起來,然後我們兩個人就黑乎乎的一路哭哭啼啼的回了家,那以後,我要去幹活,我弟就再不會死活賴著我了。”

話說完,餘秦箏將青菜入鍋,輕輕的攪動著麵條,“可以開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