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不上餘秦箏,他整個人幾乎處於狂躁的狀態,在書房呆了一夜,拿了一夜的書,可還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此時此刻,外麵的喧囂,已然和霍宅這裏的人毫無關係。
霍冧在浴室洗澡,餘秦箏躺在霍冧的床上,鼻息間,全部都是霍冧的味道,心間,也因此一點點沉澱了下來。
他的身邊,無疑成為這個世界上對她而言最可靠的港灣。
“在想什麼?”
忽然傳入耳朵的聲音這才將餘秦箏的思緒拉了回來,對著霍冧搖了搖頭,她主動的挪了位置出來給霍冧,待霍冧上來,便又貼了上去。
“你衝涼水澡?”感覺到霍冧身上過於冰涼的溫度,餘秦箏有些驚詫。
“我需要冷靜。”霍冧沒否認,他也的確要冷靜,特別是在餘秦箏露出脖子上的印記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有了殺了年光笑的衝動。
所以,他在浴室裏用冷水讓他自己一點點的恢複理智。
此時,餘秦箏躺在他的身側,她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肩上,將她脖頸上的吻痕顯現的有些若隱若現。
霍冧的眼神朝著她光潔的脖頸往下看,試圖尋找脖頸之外是否也有這樣的痕跡,卻沒想到,從她衣肩上看到的要比吻痕更讓他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霍冧一伸手,直接將餘秦箏的衣領往下拽,看著從從肩上一直到胸口處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全部都是滲人的淤青,霍冧幾乎暴怒,“這也是年光笑弄的?”
霍冧直接坐了起來,伸手將躺著的餘秦箏也給拉了起來,冷著臉,“把衣服脫了!”
餘秦箏眉頭一皺,是被霍冧這拉扯的動作給牽動了肩頭上的傷。
“昨晚年光笑盛怒之下拿花瓶砸的,我一時間沒躲過去。”餘秦箏看著霍冧的臉色,到底還是沒有將她中招那會兒險些昏死過去的話說出來。
餘秦箏看著霍冧,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霍冧。
他身上的冷厲之氣,有點莫名的駭人,似乎,此刻,餘秦箏根本在他身上找不到半點那個溫暖的樣子。
等不到餘秦箏自己的動作,霍冧直接將餘秦箏的上衣撕開,這才將她整個被砸的傷口收入眼底。
淤青是成片成片的,細看之下,還能看到被劃傷的傷口隱隱存在。
霍冧不帶任何欲望褻瀆的意思,食指,輕輕的在她的胸前遊走,在她的那一片傷口之上觸摸,而後,一點點,收握成拳頭。
餘秦箏被霍冧撕衣服的動作嚇的直接愣住,呆呆的看著他的臉色一點點陰沉,越發的森冷而又陌生。
“霍冧?”良久,見他忽然閉上眼但是胸口卻明顯的在上下起伏,餘秦箏才開口試探的喊了聲。
“我去給你那件衣服換。”霍冧突然跳下窗連拖鞋都沒有穿赤著腳從衣櫃裏拿出餘秦箏的衣服往床的方向拋,“你先換,我出去。”
然後,他直接摔門出了房間。
很顯然,霍冧的脾氣已經瀕臨爆發。
那些曖昧又刺眼的吻痕比起她肩膀到胸口處的傷根本不算什麼!
該死的年光笑竟然敢將他霍冧的人傷成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