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餘秦箏像個天真的孩童一樣咯咯咯的笑著,“你看,你自私一回,我自私一回,這樣的就公平了!然後我就不再生你的氣了。”

霍冧握著水杯的手一點點的收緊,如果不是她那字字句句生前和死後,或許,他都會被她所描述的生活所打動。

“無論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會都做到,你想要驚喜,我每一天都給你驚喜,想要聽情話,我每一天都說給你挺,但是,你想死,做夢!”霍冧說完直接撂下了手裏的水杯,重重一放,然後讓家裏的保姆看好餘秦箏,直接就離開了霍宅。

保姆見霍冧怒氣騰騰煞氣十足的離開了,再看著坐在沙發上表情僵硬如木的餘秦箏,心裏不禁歎息著走了過去,“餘小姐,你何必如此惹霍總不高興呢?霍總對你那麼好,你真的忍心?”

餘秦箏忽而一笑,答非所問,“阿姨,我記得你有個孫子對不對?”

“是啊,都五歲大了,皮實的很。”那保姆不明所以的看著餘秦箏應道,提起自家的孫子,雖說是皮實,但是卻還是滿臉的疼愛。

“如果有人殺了你孫子,你會怎麼樣?”餘秦箏淡淡的問道。

“誰要是敢碰我孫子一根毫毛,我就是拚了命也要弄死他!”保姆是鄉下來的,平時脾氣倒是平和的,但是,一激動,那種潑辣勁兒還是藏不住。

餘秦箏勾勾唇角,將手裏的水杯往桌上一放,說了句話,看了眼呆滯住的保姆,便施施然的上了樓回了房間。

保姆好久才回過神來,她扣了扣耳朵,心裏一陣擂鼓作亂。

餘小姐已經上樓了,但是,她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她上樓之前說了一句什麼話來著?

她說,“霍冧害死了我父親。”

這就是一種結,餘治中聯手年黎翔殺了霍冧的親人,而霍冧又暗中部署害死了餘治中和親手殺了年黎翔,他欺騙了餘秦箏的感情,將餘秦箏從地獄拉回來曬了幾秒鍾的陽光以後又推回地獄,他逼得她不得散盡所有勉強保護下唯一的親人。

她不是不愛霍冧,隻是愛不起,不能愛,也不敢愛。

餘秦箏在樓上小歇了一會後就換了身衣服下了樓,保姆在廚房裏忙午飯,她便走了進去,道,“你回去吧,這幾天的飯都我來,你隻需要過來打掃下衛生就可以了。”

不等保姆說什麼,餘秦箏就已經打開了冰箱看了看冰箱裏的東西,然後想了幾秒就擰出了午飯的菜譜來。

霍冧十一點多的時候就回來了,進門就看到保姆正在客廳擦著桌子打掃衛生,便問了句,“她人呢?”

“餘小姐在廚房做飯。”保姆如實的應了聲,見霍冧回來了,便收拾了一下暫時出了宅子避開了。

餘秦箏心情不錯,一邊煲湯一邊還哼著歌,霍冧走近一聽,還能聽出她唱的是一首很老很老的軍歌,可見,當真是想到什麼唱什麼。

“回來了?去外邊等著,我看你這幾天多沒有休息好,我煲了湯,助睡眠的,順便給你補一補。”餘秦箏連頭都沒回就知道身後站著的人一定是霍冧了,所以她將蓋子一蓋,這才轉了身朝著霍冧看去,勾勾唇角就衝那邊的人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