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雅然不知道韓修現在的智力能不能聽得懂,但是從言語上,韓修還是知道這個雅然必定很顧及大巫師,嘴上說不管這事,實際上卻是害怕大巫師發現自己在這裏如此對待一個血奴。
韓修一抹嘴角的葷油,剛剛的老雞湯喝著滿嘴都是油拉拉,雅然拉著韓修手臂的手,連忙縮了回來,看韓修也是個成年人了,還如此不愛幹淨,實在讓人寒心了。
“你這孩子真不懂事!跟著我,別走丟了。”雅然無語的看了看韓修,撇著嘴說道。
有了自己的房間,韓修心中算是有了底,但是雅然要帶自己去見父母和妹妹,韓修卻沒了底,一切來的似乎有些太突然了,和自己料想的那種舍生忘死救出父母的情景根本就是一個反向。可事實擺在眼前,馬上就能夠見到他們了,這又作何解釋呢?
韓修暗暗平複心中的波瀾,無論如何,先看看再說,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母,他們這些年的生活,馬上就有分曉了,但願沒有太苦,也但願真的是自己的父母,了卻這些年來的一個心願。
當然,韓修還有一種想法,這一切會不會是大巫師故意設計的圈套?還是真的就是將失憶的族人積聚到一起這麼簡單?
離開了屋子,雅然就在門口等候,韓修在旁邊的一個凳子上胡亂的搖擺,顯出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也不懂等了多久,韓修隻感覺很長很長,也許是心裏太過期待的緣故,甚至都睡著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裏?小然小姐,告訴我,他在哪裏?”一個聽起來很是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韓修的美夢。
這聲音,真的好熟悉,似乎有一種躺在懷抱裏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時候聽過這聲音的呢,韓修心中暗想,不由的睜開眼睛轉頭望去。
好熟悉的麵孔,這,是我的母親嗎?韓修腦子一下子懵了,他不顧三七二十一,將空間戒指中的泥人拿了出來,仔細的對比了一通,又看了看身旁那個抱著一個嬰兒的中年男人。
這個麵孔也好熟悉,和泥人上幾乎一模一樣,這是我的父親嗎,那他手中的嬰兒是?韓修幾乎窒息了,將目光在往下看的是很,這一下他認出來了,韓娜,雅然所說的自己的妹妹,此刻正抱著中年男人的腿,滿臉嬉戲的看著韓修。
“傻了吧,你的幹爸爸和幹媽媽都不認識了!”雅然當即將韓修拉起來,示意道。
“韓修,你是韓修嗎?我的孩子,我是你的母親,艾琳娜,記得嗎孩子?你看看啊!”女子聽罷雅然的話語,當即明白過來,剛剛在座椅上睡覺的少年,就是她的孩子。
“琳娜阿姨,他失憶了,所以,他可能想不起來了。”雅然解釋著道。
“失憶了,孩子,你還記得嗎?你想想,你努力想一想啊!”中年人聽罷,本來喜悅的臉色頓時變了。
“你們一家慢慢聊吧,我還有事,先離開一下。”雅然知趣的離開了,這裏幾個人的情緒都已經激動化了,在這裏才是多事。
“謝謝你了小然。”女子連聲道謝。
“不用啦,算我還你們一個人情了,以後我也樂得心裏舒暢,欠人情的味道還真不是蓋的。”雅然笑著離開了。
韓修懵了,徹底的懵了,眼前的,不是自己的父母又是誰?和記憶中的雖然有些不同,但是心中那股沸騰的血液告訴他,眼前的就是自己的親人,可是自己能夠上前相認嗎?
從父母的神情和他們擔心的話語中,韓修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幸福,一種多年來都沒有得到過的感覺,韓修說不出話來,就連手中的兩個泥塑也不禁掉落在地。
“孩子,我是你的父親,韓克拉瑪雷,你記得嗎?”韓雷上前拍了拍韓修的肩膀,一副慈祥的麵容,誰會相信,這裏居然圈養著一個世家的大多數成員,甚至連團聚的時候都要在這種奴役的身份下進行。
一種憋屈的心理存在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韓雷將掉落在地的泥塑拿了起來,見韓修一直不說話,便低頭看去,一眼之下,韓雷的眼神瞬間就濕潤了。“艾琳娜,你看看,韓修這孩子一直將我們帶在身邊,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可是現在,他都不記得我們了。”韓雷聲音嗚咽著,多年來的虧欠,一下子湧上心頭。
“我可憐的孩子!”艾琳娜頓時仍不住一把抱過韓修,韓修心頭一震。
為什麼父母還記得原來的事情?為什麼他們一下子就認出我來了,難道他們沒有失憶嗎?如果真的如此,雅然知道自己也可以了解,但是為什麼父母沒有失去記憶卻留在了這裏,甚至還有了妹妹,父親懷裏的嬰兒還不知道是誰家的,所有的事情都來的太突然了,韓修幾乎沒有辦法去識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