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了還要人抱,也不知道羞。”慕容墨一邊走,一邊欺負腳下的各種小沙小石頭,嘴裏還不忘碎碎叨叨。看著前麵的兩人,他心裏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明明顧徹隻比他大了一歲多點,可為什麼會高出他那麼多,隻見他一隻手就輕鬆的抱了顧安,另一隻手則穩穩的扶了她的腰,神色輕鬆,與懷裏的女孩談笑風生。
身邊的人都說,顧安將來是要做他的妻的,可為何她最真最純的笑顏隻露給顧徹,就算知道他們是親兄妹,慕容墨還是忍不住嫉妒,看著顧徹修長挺拔的身影,他突然希望,自己能快點長成那樣,然將小丫頭抱在懷裏,低頭看她笑意盈盈的樣子,感覺肯定很好,突然萌生的這個想法,讓他有些欣喜,又有些羞愧。
三人一同到了顧斐然的院子,顧斐然對於那匹名馬瀾很是喜愛,將它同其他馬隔開,單獨圈養在自己院子裏。
顧斐然正從院子裏出來,看到慕容墨,立刻怔住了。
“墨皇子?”他語氣間盡是疑惑,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家院子。
“平南王好。”慕容墨笑嘻嘻地走過來同他打招呼,眨了眨眼,“今兒我是偷跑出宮的,還請王爺不要同我父親說。”
“這······”顧斐然有些冒冷汗,這小子不是故意為難自己吧,就他出宮的事,現在還不在宮裏傳的沸沸揚揚,想叫他瞞下來,這是萬萬不能的,再看看旁邊的女兒,心底更涼,這小子,還真對安兒上了心。
“好了,我也不敢為難王爺,我們幾個想去騎馬,聽說王爺有一匹寶馬名瀾,我想來見識見識。”慕容墨看見顧斐然發窘,也不好為難他一個長輩,就岔了話題。
“騎馬?”這下顧斐然更震驚了,看著顧安,“安兒也去?”
“小丫頭肯定也要去的,上次我都同她說好了。”慕容墨這個時候還真是有些奇怪了,這一家為什麼都不讓小丫頭出著園子,難道還有什麼古怪不成。
“父親我不可以去嗎?”顧安馬上做了小狗狀,一臉可憐相看著顧斐然。
“安兒她太小了,又沒學過騎馬,我怕她出去會遇到危險。”顧斐然解釋,可是聽起來卻有一絲牽強的味道。
“有我看著,安兒不會有事。”一直沉默的顧徹開了口。“父親,安兒大了,該出去看看了。”
“父親,您太偏執了。”顧斐然還想說什麼,但是看了看慕容墨,又看了看顧安,還是沒開口。
顧安見爹爹沒有出聲放對,就當他已經答應了,很是開心,拉了顧徹和慕容墨就要去後院看瀾,那匹馬她隻遠遠的見了一次,她記得它通身雪白,雙腿修長,很是漂亮。
“安兒,你和墨皇子先過去,瀾應該還記得你,不用害怕。”顧徹扶開了顧安抓著的手,笑著和她說,“我和爹爹還有事要談。”
哦,顧安點了點頭,拉著慕容墨也就去了。
“你一定要這樣?”看著顧安走遠,到了一個聽不見他們說話的地方,顧斐然才問,聲音是可以壓低了的。
“隻有這樣對她才好。”顧徹的聲音一如既往清冷,真不明白,這對父子單獨相處的談話為什麼都這麼冷。
“你不明白的。”顧斐然搖了搖頭。
“不明白,也是,你什麼都不肯說,從你四年前把她抱回來,我除了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安兒的母親是誰?她為什麼失去了八年的記憶?這些我通通不知道。你瞞了我們許多事,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不要安兒進宮的是你,不要她離開的也是你,不知道該怎麼做的也是你。我已經說過,安兒以後我來護,還請父親不要幹涉了。”顧徹的聲音帶了一絲憤怒,連對父親的稱呼也成了你。
“好吧,你們都大了,我也不管了。隻是想你記得,定要護得安兒周全。”或許是想到除了離開,自己真的沒法子,顧廢然也不再糾纏這事,頓了頓,他的神色變得凝重,“我說兩件事,你一定要牢牢的記下,永遠不要讓安兒看到紅石蒜,就是傳說中的彼岸花,就是圖片也不可以,十六歲之後你要注意安兒的背和肩,如果出現了紅色的印記,就帶她去找一個叫廖寂的人,你先不要問我為什麼,這兩件事很重要,不論你有多困難,必須做到,如果沒辦法做到,也不用再多說什麼了,不用再想帶安兒出去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