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禮拜天早晨,田大康和明明帶上黑妞和毛團,早早上山。
因為已經入冬,所以明明穿上了小棉襖,田大康也弄了一身秋衣秋褲。這還是解放軍給他留下的,叫李奶奶改穿在身上毛聳聳暖呼呼。比較舒服。
平地的雪都化了,但是山上不一樣,地勢越高。溫度越低,林子裏麵已經蓋上一層薄雪,望過去一片銀白,上麵印下了各種鳥獸的足跡。也在提醒林子裏麵的居民一最嚴酷的寒冬就要來了。
冬天的山林越肅穆,將近半年的寒冬,將是花草林木休養生息的最佳季節;但是對於生活在林子裏麵的動物來說,更像是一場淘汰賽。那些體弱年老的野牲口,往往是熬不到來年開春的。
也正是這種嚴寒,才鍛造了所有生命不凡的品性,經過風雪嚴寒的洗禮,無論是植物還走動物,它們的生命從此也就不再平凡。
樹木的木質越致密,各種藥材的性能都優於其它地區的同類,動物們的野性,在冰雪中張揚”一切的一切,都在同大自然的抗爭中百煉成鋼。
進了林子,田大康最大的感受就是這一點,所以對於冰雪,他一點也不討厭,反到是有一種自內心的歡喜。
黑妞領著灰太狼跑在前麵,現在。灰太狼也有一尺半高,可以到林子裏麵鍛煉鍛煉了。這家夥長得越來越像野狼,唯一的差別,就是尾巴總翹翹著,而野狼的尾巴,通常都是耷拉著的。
這家夥也越來越不安分,進了林子之後就開始亂跑,還不時抬起後腿最新章節匹夫的逆襲。在樹根子上撒點尿。這是犬類分領地的一種方式,灰太狼雖然還沒成年,但是也有了霸占地盤的野心。
田大康跟明明在後麵跑了一會。腦門上也就見汗,正好前麵有一棵山釘子樹。田大康就爬上去摘。
山釘子已經熟透,被凍在樹枝上,放到嘴裏,涼哇哇的,酸味已經盡去,又麵又甜。一口氣,田大康摘了半籃子,留著一會給樹
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在黑妞的帶領下,來到樹洞下麵。毛團輕車熟路,直接就竄到樹上,消失在洞口裏麵。平均兩天來一趟,這裏它也來過十五六趟了。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老軍人跟小周在樹洞裏麵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身上的衣衫單薄,全靠著跟大狗熊擠在一起來取暖。
自從落雪之後小周下樹了兩次。都是小心翼翼,免得留下足跡。要不是有頑強的意誌撐著。兩個人早就熬不住了。不過就現在這種狀況,肯定也撐不過漫長的嚴冬。
不過老軍人估計:到了冬天,那些人肯定也熬不住,沒有房子,不能燒火,想要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山上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就在兩個;人迷迷糊糊的時候。毛團忽然神兵天降。看到毛團,周立刻麵露喜色;而老軍人則使勁用拳頭在樹洞裏砸了一下,因為他知道。毛團既然能夠在大白天出現,那就說明。危險已經解除。
果然,當他探頭往樹下看的時候,看到了久違的兩個小娃子以及兩張燦爛的笑臉。雖然,跟他們隻接觸過一次,但是這兩張笑臉,卻已經不知多少此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之中。已經成為記憶中最深刻,同時也是最美好的一部分。
“老爺爺,你們可以下來了一”明明招招手,這一聲呼喊,在老軍人聽來,如同天簌,這一刻,他不禁老淚縱橫。
小周也露出頭,真想大吼一聲。把這一個月來,心中的鬱悶都吼出去。不過,他還是扶住老軍人:“長,我背您下去!”
“別著急,把繩子接住!”田大康把一盤繩子甩上來,卜周把鉤子固定好,然後兩個人一次出溜下來。
雙腳踏在地麵,這種熟悉的感覺竟然如此深刻。老軍人顫巍越地向前邁了一步,然後一個趔趄。身子向旁邊栽到。一個多月的時間,百分之九十九都蹲在樹洞裏麵,兩條腿一時都無法適應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