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真小,走到哪兒都能碰到那個討厭鬼,艾菲快要崩潰了。
書店、服裝店、大街上,凡是艾菲去過的地方,他總是陰魂不散。
烈日下,一雙俏皮的眼睛略帶挑釁意味地看著她。那向下微彎的眼角,那會發光的眼珠,仿佛在對她說:看你往哪兒跑!
“請問……”艾菲走過去溫柔而禮貌地開口,對方因她的細語也變得柔軟。
“你到底想幹什麼?”吳儂軟語之後是一陣河東獅吼,蘇哲用手指揉了揉快被震聾的耳朵。眯起眼睛看向她。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討厭?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別人跟著我?你知不知道我對你有多厭惡?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統統都知道!”蘇哲打斷她,“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對你實在是非常非常感興趣。你不願意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兒,也不願交我這個朋友。我無奈之下就隻好采用這種‘非正常’的方法咯!因為……”他將臉靠向她的耳際,“我是真的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走進你生活的機會。”直起身子,“如果你肯告訴我有關你的一些訊息以滿足我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我保證不會再像現在這樣跟著你,而且還會才用‘很正常’的方式來約會你。如何?”
“做夢!”艾菲瞪住他。
“如果你不肯告訴我,那也沒有關係,其實我很樂意像現在這樣每天跟著你哦!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況且這座城市也不大,除非你天天躲在家裏不出門,否則,我並不難知道你的行蹤。”
“哦,是嗎?”艾菲抬起頭輕蔑地看著他,“既然你如此神通廣大,為什麼不自己去調查?幹嘛還整天沒完沒了的跟著我呢?可見……”艾菲咬牙切齒地說:“也有你魔爪伸不到的地方吧?”
“別輕易動怒,很容易張皺紋哦!像你這麼漂亮的女生如果臉上多幾條皺紋,那可就不好看了哦!”轉身繞到她身後,將臉親密地湊向她的耳朵,“對我溫柔些,說不定我將會是你未來老公哦!”
“不、要、臉!”艾菲迅速地轉身,用手指著他的腦門,“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即使全世界的雄性動物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對你產生半點的感覺,你明白了嗎?”
“你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你現在還不了解我!我敢打賭,等你了解我之後,你一定會愛我愛得發狂!”
“我現在就已經發狂了!”
說完,艾菲衝著蘇哲的肚子一拳掄了過去,蘇哲立刻捂著肚子就地蹲了下去,表情痛苦地看著艾菲被氣得發紅的臉蛋。
“下這麼重的手,你想謀殺親夫嗎?”
“我警告你,從今以後別再跟著我,別再讓我看到你。”艾菲雙手叉腰對蹲再地上的蘇哲吼道,“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你若再跟著我,我一定會見一次扁一次,直到你蹲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為止。我、說、到、做、到!”
說完,扭頭、轉身,揚長而去。
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蘇哲從地上站起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如此鮮活,如此朝氣的一個人,居然被我給遇上了,真慶幸我回國了。
力氣?蘇哲笑笑,她那點兒力氣給他瘙癢還差不多呢!
“二少,你沒事吧?”一襲黑色著裝的男子向蘇哲所站的位置靠過來,可他卻一直盯著那道倩影遠去的方向,對黑衣男子的話不予理會。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蘇哲目不轉睛盯著的地方說:“二少若真想知道她的底細,我明天就去打聽,三天後給你詳細的回複。”
“不!”收回自己的目光,“不許去打聽,也不許去調查她。我想要她親口告訴我,明白嗎?”
可能嗎?看她那凶巴巴的潑婦樣兒,會乖乖的說出來?
“明白!”他實在為他的小主人捏一把汗。
“告訴我媽今晚我不回去吃飯了!”把兜裏的車鑰匙甩給黑衣男子的同時他也甩出這麼一句話。
“太太問起,我該怎麼說?”這才是回去之後的關鍵。
“就說我去給她找媳婦兒去了!”
“這……合適嗎?”
蘇哲走出幾步又折了回來。
“算了!”站在黑衣男子麵前,他沉思片刻說:“我媽若問起,你就說我有點兒事要處理,可能會晚一點才回去,知道嗎?”
“知道!”
“其他的一個字也不許說,明白嗎?”他開始叮囑。
“明白!”
“還有……”
“行了,二少,你就放心吧!太太若問起我知道該怎麼說,保證不泄露你的秘密。”
“好樣的,豪子!不枉你跟了我這麼些年,知道我心裏想什麼。”
他拍拍那位名叫豪子的男子,轉身攔下一輛出租車向市區駛去。
巨皇集團的豪華辦公室內,皇尚仍在做著每天必不可少的工作——看企劃案、批閱文件、擬定下一月的工作計劃。最近,在做好公司的日常工作,確保各環節正常運作的情況下,他也開始在心裏琢磨新公司開業的事——他將在美國華盛頓開辦巨皇集團的第一家國外分公司。自從他接管公司相關事宜以後,皇誌偉就再也不管公司的事,當他得知兒子將要在國外開啟新的領域,心中充滿了驕傲和欣慰——兒子總算是沒有讓他失望。
“程秘書,把這份文件再複印三份給我。”
“好,我馬上去辦。”從文件架前轉過身,接過皇尚手上的文件離開了辦公室——她又活過來了!
當皇尚對她說出那句“艾菲是我妹妹”時,從她身上抽離的三魂七魄瞬間又回到了她的體內。於是,她又有了力氣,又有了精神,又有了動力,更可以在無人的夜裏繼續她那不為人知,或許永遠也見不了光的華麗而甜蜜的夢。
“皇總,文件我複印好了。”她推開辦公室的門,將已複印好的幾份文件交到皇尚手中。
“謝謝!”接過文件,“這幾份文件我已經簽過字,你馬上送到各部門去,讓他們抓緊時間按文件上所寫的條款去執行。”
“好,我這就送去。”
“先等一下!”
剛要轉身離開去送文件,被皇尚給叫住。
“皇總還有別的事嗎?”
皇尚在辦公桌的抽屜裏翻找一陣,拿出另一份文件對她說:“這份文件你稍後修改一下,然後再列印一份出來給我。”
“哦,好的。”接過文件,順手翻看一眼,“皇總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了,你去吧!”
程萍抱著文件,轉身離開他的辦公室。走在安靜的走廊裏,心情感覺特別的舒暢。這陣子,她的心情都極好,做起事來特別有勁兒。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雖然,她這隻是暗戀。但是,也足以讓她在自己的世界裏想他想到陶醉。
“先生,你找誰?”走廊裏,一個嘴裏輕快地吹著口哨的陽光男子與她擦身,在即將錯開時,出於職業的本能她對陽光男子的出現提出疑問。
“你是在問我話嗎?”男子停下腳步,俏皮地半側身,環視一下四周。
廢話,這裏除了你還有別人嗎?不是問你是問誰?
“先生要找誰?”她好脾氣地再重複一遍自己剛才的問題,還不忘送他一個很職業的微笑。意思是告訴他,這裏是工作重地,閑人免進。尤其是找公司的老總的話,就更是得提前預約才行。
“我找皇尚——他在嗎?”
皇尚?直呼其名?莫非是皇總的朋友?
“你找我們總裁有何貴幹?”
“沒什麼貴幹,就找他隨便聊聊——他在還是不在?”這女人真囉嗦,就像是在審訊犯人。
“你稍等一下!”
“不用了!”程萍剛要轉身這回辦公室通報一下,不料胳膊被一隻手伸過來拽住,“你忙你的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不必客氣!”
客氣?!她這是在對他客氣嗎?這叫防備,好不好?
她還在原地思忖,陽光男子已經越過她而伸手去推開了那扇門。
“文件改好了?”
感覺到有人走進辦公室,皇尚以為是程萍,頭也不抬地問出這一句。
“嗨!”陽光男子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桌上,“你也太瘋狂了吧?”
皇尚被嚇了一跳,抬起頭,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原來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輕快地跳下辦公桌,將自己扔在沙發裏,悠閑地翹起二郎腿。
“你這匹野馬向來都隻會往女人懷裏鑽,今天居然會跑到我這裏來,不得不讓我感覺意外。”
“我同性戀,行了吧?”
皇尚輕笑一聲,“要喝茶還是咖啡?”
“咖啡,謝謝!”放下二郎腿,將兩隻腿交疊著放在茶幾上,身子更深地靠進沙發,擺了個更為舒適的造型。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嘛!”將衝泡好的速溶咖啡遞給他,皇尚也在沙發上坐下,“最近都在幹嘛?”
“唉!”雖是歎氣,但是不難聽出語氣中的喜悅,“到處閑逛!一會兒郊區、一會兒寵物市場、一會兒書店、一會兒服裝店……總之,每個準兒!可忙了!”
“哦?!交新的女朋友了?”不然又怎會去那些隻有女人才比較感興趣的地方?
陽光男子將腿從茶幾上挪下來,略微皺了一下眉,好像有幾份失意。
“那倒沒有!”
“那是受什麼刺激了?”否則也不會一個人沒事兒跑到那些地方去,莫非是在訓練自己做個好丈夫?先去實地實習一下?不像!
“可不咋地?”我就是受到刺激了,而且還刺激不小呢!
想著想著,嘴角又是一個清淺的笑容。
“什麼事情能把你刺激得——心情大好?”以前,好像從沒見他這樣過哦!
“兄弟,老實說……”他坐正身子,“我遇到了一個女孩!”
“嗯哼!”僅此而已?
“我是因一個很偶然的機會遇上她的。”
“嗯!”
“你不知道,我和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差點兒就打起來了!”
“嗯!”
“說她是女孩,實在是因為她太天真太單純也太惹人愛了。”
“嗯!”
“她渾身充滿朝氣和靈氣,就像……就像一株向日葵,隻要有她在身邊你就會感覺生活中到處都充滿陽光的味道。”
“嗯!”
“在遇到她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真實而充滿生氣的女子,接觸之後才真切地感受到她身上的那份美好。”
“嗯!”
“你別老是‘嗯’行不行?又不是在拍A片,再說你也不是女人,嗯什麼嗯?”
“不然呢?”戀愛之人的心情就是急於找一個人傾訴,並不見得需要傾聽的人給予怎樣的回應。戀愛的心情甜蜜而酸澀,在還不確定對方對自己的感情時,隻想通過對另一個人的傾訴來肯定自己心中的感情,同時也想從傾聽者口中得到對方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訊息。
“你也說說你的看法啊!”
猜中了吧!
“她叫什麼名字?”當事人表述半天都沒能說到問題的重點,旁觀者就是清醒,皇尚單刀直入。
“還不知道!”當事人也答得夠幹脆。
“那她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淡淡一笑,“第一次與她相遇的時候我就告訴過她我的名字,可是……不曉得她有沒有記住。”
說不定人家根本就沒聽進去,還談何記住啊?
皇尚嘴角帶著一絲別有意味的笑容,“你每天到處亂逛就是為找她?”
對方點頭。
“我一直以為你隻對身材惹火的性感女郎才會有興趣,沒想到……”胃口改了?
“那隻是遊戲!”他打斷皇尚的話,“我這次是認真的!我對女人從沒像現在這般認真過!我想……我是愛上她了!”
“你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愛從何而起?”
“愛,是一種無理由的情愫,懂不?如果能說出個一二三四,還能叫愛嗎?”
呀!花花公子真的動心啦?
“對她,你打算如何?”皇尚喝了口咖啡。
“不想放棄!不對,應該是永、遠、都、不、會、放、棄!”
“我很好奇!”
“什麼?”
“好奇你遇到的那名女子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竟能讓鼎鼎大名的蘇二花少變得似傻如狂、神魂顛倒!”
“或許,她是天使和惡魔的混合體。不過,不管她是什麼,她都是可以宣判我生死的女神!”
“蘇哲,你說得也太誇張了吧?”
是的,皇尚的好友兼兄弟,眼前這個陽光男子——蘇哲,正是艾菲眼中的那個討厭鬼!他們相互之間卻什麼都不知道,世事巧吧?妙吧?
“這就是愛情,你不會明白的!”
皇尚徹底受不了了,起身走向辦公桌,拿起桌上的文件繼續翻閱,由他在哪裏自言自語陶醉在自以為是的愛情裏,做著癡癡呆呆的美夢。
說他不明白愛情?愛一個人到極致,這份心情不願與任何人分享,隻想將它深深的埋藏起來,站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以非兄非友的身份,看著她笑、看著她哭、看著她鬧,隻要她快樂、幸福,自己便什麼都不會計較。這……還能說他不明白愛情嗎?
“你也太工作狂了吧?”大約半小時以後,蘇哲又摸到了他的辦公桌上,“你少看一會兒會死啊?我好不容易才會來你辦公室一趟,你就這麼招待我?也太不夠朋友了吧?”
皇尚無奈地搖搖頭,文件被蘇哲搶走的那一瞬間,他眼前閃過艾菲的影子。
“那你希望我怎麼招待你?”
蘇哲在他麵前踱步,一手摸著下巴做沉思狀,“今天我的心情出奇的好,不如我們去喝酒,如何?”
“今天不行!”皇尚幹脆地拒絕。
“為什麼?!”蘇哲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俯視著他,說起喝酒他可是向來都是一提就同意的,這次怎麼又會拒絕邀請呢?
“今晚我有事,喝酒就改天吧!”
“可是……”
“改天我請你!”說完,也不管蘇哲的反映,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抓起桌上的車鑰匙便離開了辦公室——戴在手腕上的表,時針已經指向了六點,他答應過艾菲今天要準時下班回家的。
皇尚駕著勞斯萊斯回到公寓已快七點半,他下班後急匆匆地趕回家,全都是因為早上出門時艾菲的一句話——今天下班後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回想一下剛見麵時,她送他的那鍋黑乎乎的見麵禮。皇尚對她今晚的“手藝”還真是充滿期待,希望她不要再給他更大的“驚喜”才好!
推開公寓大門,迎接他的是一室溫暖的燈光,但卻沒有艾菲的身影。
她去哪裏了?
皇尚首先奔向廚房,在從客廳輾轉臥室、書房、陽台、洗手間,但都不見她的蹤跡。
放他鴿子?
“艾菲?”他站在客廳裏喊一聲,再次確定屋裏除了他以外再沒他人。
站在空蕩蕩的客廳,皇尚冷笑一聲。為了她的一句話,他竟真真的一下班就往家裏跑,本以為迎接他的會是一室溫香,沒想到歡迎他的隻有冷冰冰的四麵牆。多麼諷刺?多麼可笑?瘋者如他!
突然,屋裏的燈眨眼功夫全熄滅了,黑暗立刻包圍了他。
停電?!真是人不順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現在連電力公司都在欺負他,天理何在?被人放鴿子,他已經備受創傷了,幹嘛還給他來個雪上加霜啊?他又不是沒有交電費!
“叩——”正當他思索的時候,公寓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側過頭,借著從窗戶射進來的微弱光線,皇尚看清了那個漸漸靠近自己的身影。沒來由地,剛才失落的心情一下就被填滿,隻為這個身影的及時出現。
“皇兄,你這麼早就回來啦?”來者正是艾菲。
“今天公司不忙!”
昧著良心說話,程秘書嘴裏那個在公司忙的暈頭轉向的總裁是鬼哦?
“怎麼會突然停電?”
“哦,沒事,我有提前準備蠟燭。”
提前準備蠟燭?電力公司有通知今晚要停電?
艾菲抹黑進入臥室,不一會兒拿出許多紅色蠟燭。
“把蠟燭全點上不就行了?晚餐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來點蠟燭,我去餐廳布菜!”把手上的蠟燭連同打火機一並塞給他。
他走進餐廳拿過燭台將那些蠟燭一一點燃,整個餐廳頓時籠罩上一層橙紅色的薄霧。艾菲將她做好的菜一盤盤的端上來,最後,還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紅酒。皇尚站在一邊,默不做聲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一碟碟看起來很好吃的菜,一根根紅色的蠟燭,燭光晚餐嗎?皇尚心中蕩起一層漣漪。
“好了,開飯吧!”
“這些菜都是你做的?”他不太敢相信眼前這些菜色鮮豔的佳肴都是出自她手。
“當然,快嚐嚐味道怎麼樣!”用筷子夾起一塊魚片放在他的碗裏。
“你的手……怎麼弄的?”
艾菲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撫弄著被用紗布胡亂地纏起來的那幾根指頭,“菜刀太鋒利,不小心割傷了。”
皇尚拉起她的一隻手,送到眼前,紗布上的血跡還清晰可見。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抽回被他拉住不放的手,“你快嚐嚐菜的味道怎麼樣嘛!”
在她的催促下,皇尚不得不放開她的手,拿起筷子將她夾的那塊魚片送進嘴裏。艾菲坐在他對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每一個咀嚼動作,期待著他的反映,生怕錯過了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味道怎麼樣?”
他咽下食物,抬起頭給她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好吃嗎?”緊緊地盯著他。
“味道……”他有意拖長聲調,自己時間在腦子裏搜索一下可以用來形容這道菜的詞語,“味道……還好,很……特別!”
“特別?”艾菲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裏,剛下口便吐了出來。
“怎麼是酸的?”用筷子翻動了她做的那盤糖醋魚片。
“老實說,你到底放了幾瓶醋啊?”
“沒有幾瓶,就一瓶而已。”
“一瓶?!你把一瓶醋全倒進去了?”
“怕不夠酸會不好吃嘛!”說得好像自己有多委屈似得。
天哪,這個女人怎麼一點做菜的常識都沒有啊?不過……不會做菜也有不會做菜的可愛之處。看著她拿起筷子挨個兒地品嚐其他菜的緊張樣子,活像一個犯錯後被老師罰站麵壁的學生,那麼的小心謹慎,生怕再錯上加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