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嘉適時的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為什麼突然走了,“我再不走還不死餐桌上啊。”我對著電話破口大罵,接著又輕輕解釋了下,“我有點事。”我掛了電話我就給郭凱打了電話,問他在哪,他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在這邊對著電話喊了半天,可電話那邊依舊無人回應,我突然害怕起來,怕郭凱會像周曉田一樣因為我的關係而離開。我掛上電話跑到路邊上攔車,也不知道怎麼了,平時車多的跟雞毛似的,偏偏你有急事攔不到車。
我想我知道郭凱在哪,我幾乎是飛奔到了那,我估計以我今天的速度去參加奧運說不定還能揚名立萬的說。當我氣喘籲籲的趕到時看到的確實郭凱醉的一塌糊塗的躺在小徑上的木椅上,地上有著幾瓶啤酒易拉罐,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邊喝酒,也不想知道。我站在木椅旁問他醉了沒,他沒說話,隻是慢悠悠的睜開眼,然後突然抱住了我,緊緊的,像要把我揉進身體裏。他的頭窩在我的頸窩處,低喃著:“葶葶,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我沒說話,隻是靜靜的讓他抱著,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我反而清醒了,是很的清醒的那種。他說愛,為什麼我會覺得愛從他嘴裏說出來顯得如此輕易,還是我感覺不到他的愛。
等他稍微平靜之後,我輕輕推開他,我說:“走吧,我送你回去。”或許是我的語氣顯得特別的冷靜,他再次擁住我,“為什麼,為什麼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在乎我?”我一愣,也無話可說。他繼續說著:“但是我不在乎,隻要我愛你就好了!”我很少看到男人在我麵前如此低聲下氣,而且還是為了我,我一時之間難以做出回複。他又說:“一次,一次就好!可不可以讓我抱著你睡,隻是睡覺。”我再次愣住,“可以嗎?”他再次哀求,而我最終還是答應了,並不是因為我心太軟,而是因為我覺得抱歉,對他感到抱歉。
我們去了附近的一家賓館,他問我洗不洗澡,我說我不想洗,之後他就進了浴室洗澡了,我坐在賓館潔白的床上,床單很白但卻很皺,是被洗皺的。我想估計有很多不同的人在這張床上睡過,也留下了很多不同的味道以及痕跡。其實很介意用別人用過的,也很介意別人用我用過的,讓我覺得很髒,但是我並沒有潔癖。我打開了電視機,不斷的換著台,從頭調到尾再從尾調到了頭,其實我並沒有心思看電視。我抬起頭,環顧四周,似乎所有的賓館都是同個人裝修布置的,一樣的雙人大床,一樣的白色皺床單,一樣的一次性牙刷,一樣的一次性牙膏……
事實上我和周曉田也開過房的,也是唯一的一次,那次好像是我一個人在北京三裏橋玩的,結果後來我卻迷路了,事實上我有點輕微的路癡,因此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對我好的沒話說的周曉田,我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迷路了,沒20分鍾周曉田就火速趕到了。那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我是逃課出來的,而周曉田為了我翻了學校的圍牆。因此我們就成了無家可歸的孩子了,周曉田給我氣的不輕,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逃課出來就算了,還半夜來這種地方,現在好了吧,學校也回不去了!”
我說:“走吧,周曉田,我帶你去開房吧。”他明顯的愣了一下,我當時想,這小子肯定是想歪了!那時候或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笑的有多燦爛,眼神又是如何的純真。所以在我說出那話時他才會如此驚訝的吧。我想著到了賓館我一定要好好的捉弄一下周曉田,但是到了賓館,他確自覺的睡到了地上,我奇怪的看著他,他說:“我是怕你對我怎麼樣才睡地上的。”
我當時聽了他的話我差點沒從床上摔下去。盡管第一次和男生開房,但是卻感覺格外的安心自在,我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就在我半夢半醒之際,我似乎聽到是周曉田好聽幹淨的聲音,他說,“你是我最想守護的寶貝,我怎麼會做出傷害你的事呢?傻瓜!”我幾乎一晚好夢,我們回學校就被記過了,也因為這樣學校流言四起,劉嘉也差點和我切八段,事實上,劉嘉一直很喜歡周曉田,可周曉田喜歡的確實我,因此我們三個人之間除了友誼還有相當微妙的關係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