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清他到底是誰,卻在這時突然醒了過來。我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正拿著醫生專用的小手電筒扒著我的眼皮照我著的瞳孔!感情我剛才睡的好好的,就是讓這家夥硬是把眼皮子給扒開了。我猛地做起來,反射性的問了句:“你幹嘛呢?”之後又覺得自己挺傻了吧唧的。我估計我是惟一一個在這種情況下還這麼有活力的人吧!圍著我的一群醫生護士的看見我醒了,一個個都拍手較好。合著他不讓我睡覺就這麼多人跟著起哄還是怎麼著啊?“袁教授,恭喜你,又成功的完成了一個腦部開剖手術!”一個護士陽奉陰違的,一看就是個拍著馬屁!接著後麵的都跟著鼓起掌來!一幫子的馬屁精!
等等!腦部開剖手術?!難道是幫我開腦袋了?我趕緊舉起右手,準備摸下腦袋,誰知疼的要命,乍一看,我的右手纏著密密麻麻的紗布,看起來就跟多來A夢似的,此刻正用繃帶掉在我的脖子裏呢!於是我舉起左手,摸了摸我的腦袋,估計就跟日本頂著鋼盔似的,我想現在的模樣估計連日本的鋼盔都比我腦袋好看,日本的鋼盔還是光滑圓潤的呢,我現在的腦門上肯定是一圈一圈的紗布印子呢!可想而知,我的頭發也多半給剃光了,你想啊,開腦袋啊,要是頭發不剃光了那得多亂七八糟的啊,本來就血肉模糊的,就看不太清,要是頭發也在那礙事,那醫生不得急的耗我的毛啊!
就在這時,又一大幫子的人衝了進來,手裏拿了好多東西,看好了,是衝了進來!這幫人是不是走錯了!他們先是跟醫生詢問了一番,接著就轟到了我的床上!我急忙用我的左手一個一個推了下去,這幫人太沒素質了!又不認識他們!幹嘛往人家床上坐啊!這時兩個還可以的女人又座了過來,對著我受傷的肩膀就是猛的一推,說道:“看你好的挺快的嘛,都有力氣推我們下床了!”我痛的呲牙咧嘴的,你們這幫臭不害羞的,沒看到我是受傷人士啊!居然還這麼大力!
我皺起眉頭,看著他們一群了,“你們誰啊?在這亂推的!”他們幾個還在那嬉皮笑臉的,“夏葶葶,不帶你這麼耍人的啊?”一個看起來娘娘的男人說道。我還還沒說話,又有一個看起來就很下流的男人說:“就是,你別告訴我你昏迷兩個月醒過來誰都不認識了!”我看著他們,但我真的不認識他們,我說:“我真不認識你們!”我情緒有點激動。他們都給我認真的表情愣住了。“我是小飛啊,錢飛飛!”那個娘裏娘氣的男人走進說道,“我是小謝,謝流啊!”那個看起來特下流的男人也湊過來說道。我看著他們,突然覺得他們特有夫妻相,我說:“你們怎麼不去結婚啊!”
一聽我說這話,他們幾個好像又如釋重負了,接著又拍我一下,“沒看到我這殘著呢嗎?還拍,感情這不是你胳膊是吧!”我薩口就罵了。“你們誰啊,是不是認錯認了啊,你們別看我腦袋被纏的這樣,你們是不是沒看清啊。”接著,剛才被我推下去的兩女的又做了上來,“夏葶葶,別給我來這招啊!當心我把你頭上那紗布撒丫的全拆了,讓你撒泡尿好好認認你自己!”我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這妹的也是一急猴子!不過她說的夏葶葶又是誰!“夏葶葶,你真不記得啦,我是劉嘉嘉,她是你發小死黨劉嘉啊!”坐在我左手邊的一個自稱叫劉嘉嘉的女生說道,那就是說坐在我右手邊的叫劉嘉嘍,看來我雖然開了腦袋,但是我的邏輯能力還是挺強的嘛。
“劉嘉嘉?”我看著左手邊的女生,她一個勁的點頭,“劉嘉?”我看著右手邊的女生,她隻是看著我,眼裏有一絲不可忽視的悲傷,看起來就要哭出來的樣子。我有點不自在,但我真不認識。“對不起,我真不認識你們!”
“你真不記得了?我是劉嘉嘉啊!她是劉嘉!”那個叫劉嘉嘉的女生有強調了一邊,但是無論他再怎麼強調,我依然不認識!“那小謝?小飛呢?”那個叫劉嘉嘉的女生指著剛才那兩個有夫妻相的男生問道,我依舊隻能搖搖頭,“那他呢?楊洋呢?”嘉嘉指著我床對麵的那個男人,剛剛他好像一直沒說話。他看著我,眼裏有我不懂的憂傷!但是我完全沒印象!我依舊搖頭!
我突然有點害怕,我努力回想著,試圖想想起我的過去,但是依舊徒勞,我的過去好像是一片空白,讓我無從回想。我的腦袋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似乎有什麼要炸開一樣!我用力按著腦袋,試圖能緩解疼痛。
“葶葶!”我聽到他們在叫葶葶,似乎什麼時候我聽過誰也這樣擔心的拚命的叫著葶葶!一閃即逝的畫麵,讓我腦袋更加的疼痛起來。“讓開!”剛才還在熱烈討論的那個袁教授終於擔心的跑到我身邊,“Miss陳。”他回頭叫了下護士,那個姓陳的護士很快的從推車上拿起針,揍打我身邊,給我打了一針,隨著液體漫漫進入我的體內,疼痛慢慢的減緩,意誌也逐漸削弱,在我閉上眼的那一刹那,我又看到了那個叫楊洋的,他依舊站在我床對麵,眼裏依舊有我看不懂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