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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十裏不見民居的荒郊,一家簡單破舊的小客棧內,燕丹端坐在還算幹淨的床榻上,右手一下一下摩挲著掌心中那塊已染了體溫而微微發熱的橢圓形瑰玉。窗外日漸西沉,餘暉斜斜灑過,鍍得目所能及的一切一片淡黃。
燕丹靜靜望著身前敞開的半扇窗,聲音清淡地問:“還需要幾日能抵達鹹陽?”
近來的這一個多月,太子殿下終日沉默寡言,愁眉不展,今日更是陰沉著一張臉如同暴雨來臨前的天幕一般。作為太子殿下的貼身護衛,衛子墨自然清楚主子是因何事煩心而變了素日一向溫婉得似水如玉般的性子,奈何也尋不出法子替主子分憂,又無從說勸,隻得在一旁看著幹著急罷了。
衛子墨聽得問話,上前略一躬身,道:“回殿下,再趕一日的路,明日傍晚前便可到鹹陽城了。”
一日,這麼快就隻剩了一日的路程?燕丹感覺自己胸腔之中輕微抖了一抖,隻有一瞬的時間就立刻恢複了鎮定。已經不是第一次到異國之都為質,他應該如往常一樣鎮定自若的。
暗暗輕呼出一口氣,燕丹將一直在手中摩挲的瑰玉揣進衣懷最裏麵,與跳動著的心口隻薄薄隔著一層夾衣。
客棧外是一片荒涼的空地,十幾隻黑鴉嘎聲叫著,來來回回盤旋在頭頂上空。略略吃過晚飯,天色還早。雖剛剛哭過一場,緩解了心中的不少苦悶,卻也還是多少覺得有些悵然。尤其呆在這連胳膊腿都不得施展的狹小空間裏,久了,還真是讓人心煩氣躁。夏文嫣好歹央了半天,玉兒才勉強準她在外麵略站一站。
挽手立在路邊,風從麵前柔柔拂過,猶帶著些許似曾相識的味道,仿若這一切在哪一晚的夢境中曾經一般無二地出現過。然而,夏文嫣是多希望這隻是個夢,多希望一覺醒來就能聽見媽媽叫她起床吃飯的聲音,看到爸爸笑著往她的碗裏夾菜。那個她曾經總嫌嘮叨現在卻無比想念的聲音,那張隻要她看到就想要跑過去撒嬌的笑臉,不知何時才能再出現,還是說,永遠都不會了?
原本是想著出來透透氣,散散心,不想,反倒惹得愁腸滿腹,眼角熱熱的,馬上又要落下淚來。
正暗自傷神著,突然聽到身後有人淡聲吩咐:“你先下去吧!”
夏文嫣有所意識地抬起頭,玉兒已經行過禮起身離開。燕丹副手立在她身旁,目視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頓時有些不知所錯,想要伸手拉住玉兒,已是來不及了,也不敢在沒有準許的情況下徑自離去,畢竟他貴為太子,而自己隻是一介侍婢。雖說這幾****對自己與對其他侍女有所不同,可也被她折騰得幾天不見笑臉。此時,更是麵目清冷得讓人心生畏懼。
不過,一想到,人家穿越,不是穿成格格,小姐,就是穿成個妃子。可她倒好,穿到這天下還沒統一最為動蕩的戰國時期也就罷了,還沒好命得穿成了個侍女。穿成侍女也算忍得了,還偏偏是個“不得誌,隻為質”的苦命太子身邊的侍女。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而她跟著這樣的主子,未來實在堪憂啊!
這邊,夏文嫣恨得牙根直癢,那邊,燕丹呆立了半日,都不曾動一動,甚至似乎連眼睛也不曾眨過。心下納悶,難道他剛才是叫我和玉兒一同離開?還是,他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喘氣的大活人?不管怎樣,趁他現在想事情想的入迷,正是偷溜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