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春心莫共花爭發 (2)(1 / 2)

燕丹微舒口氣,由衷讚道:“果然是才出少年郎。”

甘羅兩端嘴角揚揚向上勾起,臉上得意之色比嬴政更甚。話說,連棄商從政,將一個完全不受器重,基本無緣太子之位的落魄王孫——異人成功推上秦王寶座的呂不韋都束手無策的事,卻被一個黃毛小兒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這確是一件值得別人側目也隻得自己驕傲的事。

回了房中,三人便圍在席案邊,細談起秦燕兩國合力攻趙一事。我聽的似懂非懂,燕丹卻眉眼間俱是難以掩抑的喜色。或許,他真的認為秦燕兩國會這樣長久交好下去吧,至少在他還存在這世上,在他的這一生,作為大燕國未來的國君,他是這樣滿心祈望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我,雖然知道燕國滅亡是曆史的必然,卻還是愚蠢的希望能夠看到燕丹所祈望的那種局麵,希望秦滅六國這一不可抗拒的事實可以向後推遲幾十年。也隻要幾十年,那麼很多悲劇便不會發生,我便永遠不會看見我最不願見到的那一幕。

嬴政與甘羅去時,天已黑透。玉兒鋪好緞被,準備撤了燈就歇息。見我俯著身子趴在一邊,怔怔發呆,歪湊過來,關切道:“姐姐有心事?”

自白日從亭中回來,我便心神放空直到現在,燕丹那張溫潤俊美的麵龐層層現在眼前,端端地疊了千百重影。耳際一遍又一遍響起那句“我會等。。。。。。我要你心甘情願為我的妻。”一字一句,字字真切,句句清晰,直透入心,仿佛就要將這句話深深烙在我心裏化一道抹不盡擦不去的印。

若不是玉兒一言將我喚醒,且不知我要這般癡到何時了。

我搭眼看向玉兒,幽幽地問了一句:“太子殿下。。。。。。與我。。。。。。究竟是怎麼樣的?”

玉兒微微一愣,並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問,片刻才起身到一邊,訝道:“姐姐這話倒是奇了,你們二人的事怎麼反問起我來?”

我心知玉兒是在故做糊塗,不過是為了要臊我一臊。便也翻了個身,佯道:“我若是記得還來問你?不說也罷了,我倒不稀罕聽了。”

見我合了雙眼,她果然湊到耳前,嬉笑著臉,“姐姐問話,我哪有敢不答的,那太子殿下與姐姐嘛。。。。。。”

我一聽,忙睜了眼睛,凝著神細聽起來。她卻伸了個懶腰,裝起困頓摸樣,躺倒在一邊,強忍著滿腹的笑意地“哎”了一聲,道:“乏了乏了,明日再說吧!”

我被玉兒拿了短處如此戲耍了兩番,怎能善罷甘休?騰身一坐而起,直直奔她而去。玉兒沒料到我動作竟如此快,一時躲閃不及,被我撲了個正著。將她橫身按在榻上,兩手左右開弓,拚命朝她腋下搔去。她癢的邊掙紮著邊連連笑喊求饒。

我哪肯就這樣輕饒了她,手下不停,口中笑罵道:“促狹的丫頭,愈發壞了,看我今天怎麼修理你。”

玉兒喘著粗氣,討饒道:“姐姐,玉兒不敢了。。。。。。姐姐。。。。。。姐姐快快住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