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小城的天空澄淨的幾乎要滴出水來,沒有高樓與霧霾,沒有擁擠不堪,鳴笛不斷的交通。有的是一份寧靜的緩慢和舒適。
在這樣風平浪靜的海邊小城裏,噠噠噠的跑步聲加快了整座城市的呼吸聲。一男一女兩個身影急速的穿過小城的大街小巷,而他們的身後是幾十人在追趕。
半個小時後,朦朦朧下起了小雨,二人為了避雨也為了甩開追逐的人,躲在海邊的崖石後麵。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漸漸散開遠去,琴晚從隨身背著的雙肩包裏取出軟毛巾,給楓逸擦拭著有些濕漉的頭發。
“咱們都離開快一個小時了,馬上就是你的戲了,再不回去,馮導演肯定要著急了。“琴晚邊擦邊說著。
楓逸靠在牆上,左手從琴晚手裏拿過毛巾,神色間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著急,綻出笑容:“下雨了,應該停拍了,天天麵對著鏡頭,好不容易逃出來一次,應該輕鬆輕鬆。“
琴晚聽到楓逸的話也點點頭,她不像別的經紀人整天給楓逸接通告,催著楓逸工作,楓逸也不像別的明星每天像仆人一樣差遣她做這做那,他們之間更像是朋友,像是沒有性別的朋友那樣。
琴晚珍視這份感情,楓逸和她一樣。
楓逸見琴晚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容更開了,溫暖的如同三月的桃花,足以融化一池的冬雪:“就知道你不會說我,你也不許告訴宴夏我和你偷跑出來,不然她又說我。“
琴晚落在楓逸笑容上的眸光裏噙了一抹失落,宴夏,宴琉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她們和楓逸是青梅竹馬,她們一樣的明彩動人,一樣的光耀奪目。琴晚卻是相貌普通的平凡人,她和她們的差別,如這海邊的砂子和海裏的珍珠的差別一樣大。
琴晚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這樣,就夠了。多少人想要待在楓逸身邊,而自己每天都可以和楓逸在一起,看著楓逸笑,也陪著他一起度過那些曲折艱難的夜晚。
楓逸從出道到如今紅得發紫,曆經了七年,七年間的坎坎坷坷,琴晚從未離開,哪怕楓逸自暴自棄,迷茫不知所措,哪怕楓逸對她發脾氣,讓她走,但是琴晚始終都在,但是宴夏和宴琉也始終都在。
琴晚想著這些,楓逸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琴晚被嚇猛的回頭,唇瓣觸到楓逸的臉頰。
“我不是故意的。“琴晚連忙說。
楓逸笑笑,並未當回事兒,把沒說完的話說完:“我要吃蘋果。“
琴晚忙的從背包裏拿出蘋果遞給楓逸,見楓逸並未在意,心裏一時間不知道是悲是喜。
他們就在崖石後麵一直坐著,直到雨漸漸小了,直到天邊色調暗了下來,朦朧出現半白的月亮。
“該回去了,再不回去,雨停了又會碰到你的狂熱的粉絲了。“
這次楓逸聽了琴晚的話,直接回到了賓館,雨下著,帽子戴著,一路歸來倒是順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