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府上哪位小姐?”晏夫人臉上帶著笑,心中也不是沒有低,若是說的奚含雪也就罷了,若是別人她也不依。
“晏夫人真是的,大夫人還能捉弄你不成。差不了。”
江夫人臉上堆滿了笑容,嘴巴還是不停歇的遊說,深怕這一計不成。眼睛還不時瞟向奚含雪,奚含雪也配合的羞臉。
“大夫人真是厚愛。但是畢竟是婚姻大事,我自然是要和我家老爺商量的。”
難道真的是奚含雪?但是大夫人卻不支聲,這明擺著事有蹊蹺。
奚含雪表麵承受這晏夫人的打量,心中卻有不快,這本就是一場戲。外麵人都說將軍府的大夫人甚是有心機,要是讓她知道隻是許個不得寵庶女,恐怕也難答應。所以大夫人讓她出麵迷惑晏夫人,讓她以為結親的是他奚含雪,等她答應下來,也就反悔不得了,反正大家都沒有明說是奚家哪一位小姐。再者說,江夫人也算是個人證。
“晏夫人說的自然,你可以回家與你家老爺商量。”大夫人知道晏夫人心有懷疑,索性就隨了她。晏府的大將軍一心想要往高處走,可惜莽夫就是莽夫,沒人拉拔如何上位?要是他知道了與相府結親,恐怕歡喜都來不及,根本不會理會與哪位小姐。
剩下的時光,三位夫人都各自懷有心思,這次敘舊氣氛也就略顯詭異。直到江夫人和晏夫人離開,奚含雪才脫離晏夫人的目光。
“娘,你怎麼就不怕到時晏夫人和我們翻臉?”奚含雪略顯擔心。
“晏夫人是個不肯虧本的人,就算發現那人不是你而是長寧,也不會與我們翻臉,隻會將氣撒在長寧身上。”大夫人一廂情願的想著。
想到奚長寧日後的日子不好過,大夫人和奚含雪心中就爽快的很,府裏少了這個人做對,不知道多舒坦。
門外的車夫抱著鞭子倚著車框打著盹,這種懶洋洋的天氣正是適合打盹。突然感覺有人推搡,原以為是自家夫人出來了,一個機靈從車框子邊摔倒了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結果卻看到一雙白嫩的手遞給他好幾碎銀子,這可比他工錢多得多去。這才讓他敢抬頭橋上一眼,一小丫頭突然俯身對他說了幾句話,他想了下點頭。過了會,見自家夫人和尚書府的大夫人走出來,趕快從車屁股拿出梯子架上,夫人也由丫鬟攙扶上車。
“你是誰?”車簾內傳出晏夫人的驚呼,好在聲音不大。
車夫也是拿銀子辦事,聽到聲響隻當是沒聽見,駕車離開相府門前。
“晏夫人好。長寧無意冒犯,隻是想和夫人說個事。”
由於車內空間有限,奚長寧也隻能低頭行禮。
晏夫人則有方才的驚恐變得平靜些,不過是個丫頭片子,瘦瘦弱弱的,對她也不可能有什麼危害。方才這丫頭自稱長寧,莫不是奚府的四小姐,奚長寧。
“我與你這丫頭片子有什麼好說的。”
晏夫人還是老樣子,即便心裏明白,嘴上定然是裝糊塗的。
“自然是婚事。”
這兩個字沉甸甸的押在了晏夫人心上,那大夫人前後不給她反駁,拿大將軍壓她也不過是一時,要是真的結親恐怕大將軍歡喜不得了,這修風前途不久給毀了?多少她聽說過外人談論奚長寧,再聰慧又如何,到底是女子,在相府又不得寵,有個皇後撐腰,問題是大夫人還有個太後在。
“長寧知道晏夫人在煩躁什麼,雖不知今日母親和你說了什麼,但是以兩位交情想必心思總是猜得出一二的。”
這丫頭果然聰明,不待她說明,倒是把她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丫頭,你來找我看來是知道大夫人要把你許給我家修風了,若是樂意也就不找我了,所以你是想???”晏夫人難得嘴巴和心裏的話都說出來。
“晏夫人,如你所願。嫁給晏少爺的自然是我家大姐奚含雪,但是這過程就需要晏夫人配合了。長寧自知身份不高配不上晏少爺,姐姐身份與晏少爺正配。”
奚長寧也將自己的意願挑明與晏夫人說。
“配合?誰不知道大夫人一心想將奚含雪和太子撮合,今日也不過是做給我看的一場戲。和你配合?大夫人如何改變心意。”
奚長寧再怎麼說都不過是個孩子,她那些小打小鬧能不能唬住大夫人誰都不知道,叫她如何拿修風的婚事做賭。
“看來晏夫人是很滿意長寧了。等長寧及笄恐怕就要給晏夫人換個稱呼了。”
奚長寧知道以晏夫人的性格是很難說服的,她也不斷地在心裏告訴自己平靜,不然功虧一簣,所以她竭盡全力讓自己看上去冷靜,與晏夫人說話也是一副大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