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含雪可有惹你?為何這般對含雪?”奚含雪一聽五姨娘居然讓她許給晏修風,立即出聲回嘴。
她是要做太子妃的人,為何要做一個將軍夫人?
奚長寧見奚含雪極力不願,心裏真是好笑,前生她使用那麼多手段無非就是要做晏修風的正妻,今世她讓她做,倒又一副嫌棄的樣子嗎,真不知道若是前生的晏修風知道了會不會氣的自我了斷?
“玉娘!你好沒規矩,別仗著老爺疼愛就亂說話,晏少爺是看上了長寧不是含雪。”
大夫人一臉冷色的看著五姨娘,雖然平時五姨娘就喜歡和大夫人唱反調,但是也不像今日幫著她人說話。這個家怎麼都向著奚長寧了?
“誰知道呢。”
五姨娘哼了兩聲,大夫人有手段誰不知道,看上?那晏修風來過幾回?哪一回眼珠子都留在奚含雪身上,看上奚長寧?肯定是大夫人從中做鬼。
奚堅看著吵吵亂亂的廳裏,一股怒氣從中燒起,這些女人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了。越發放肆大膽了!伸出手,一聲拍桌聲,硬生生的截斷了吵鬧聲。
“胡鬧!你看看你們還有點主子樣子嗎?真是笑話!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不許再說什麼。”
“父親!長寧也是您的女兒呀!”
奚長寧真的哭了,傷心的表情是真心的流露,她以為自己隻要展露才幹,超過奚含雪就能睜眼瞧她一眼,現在開來沒有什麼比得上他的權勢地位。她也不過是一個犧牲品。
“哭什麼。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不會讓你吃苦。”
奚堅的話讓奚長寧的心墜入了深崖,他都說成這樣了,如何還會改變什麼?看看大夫人和奚含雪臉上閃過的笑意,她奚長寧也不會就此放過她們的,今日起她也不會再在乎什麼奚家情分。
“爹爹,長寧不同意。”
“由不得你!”
奚含雪和大夫人見奚堅下了死命令,就差沒有歡呼了。趕快出麵將這場鬧劇結束,大家回自家院子。
“長寧,你要是不願意,五姨娘替你去說,我就不信這老頭會不買我的帳。”
五姨娘知道奚長寧難受,從廳裏出來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必了。五姨娘,長寧怎會這般認命?”
奚長寧收起了心裏的苦,依舊一副冷情的樣子。連一旁的三姨娘都看著心疼,到底是個孩子,這般草率的定親都不知是好是壞。家中的孩子都有都有親娘疼愛,連奚含雪都仗著大夫人的寵愛在府裏尊貴的存在著。可是長寧······
踏月閣。
明玉看著又在發呆的小姐,心情也跟著低落起來。靈機一動,她轉身走出踏月閣,再次進來是手中已經拿了個酒壺。
一陣桂花清香將奚長寧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看到桌上明玉正在倒著她熟悉的液體。
“小姐,這是上回留下的桂花釀,明玉就給放了起來,小姐心情不好也別憋著。”
還是明玉最懂她。
“已經沒外人了,明玉坐下陪我喝幾杯。”
這次明玉沒有推辭,小姐始終沒人陪伴,冷冷清清的一個人,讓她看著都心疼。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奚長寧隻是覺得有些飄飄然,那些煩悶的情緒一掃而光。前生,大概她也是這樣子被大夫人算計嫁給晏修風的,還一直以為他鍾情的是她,原來都是假的,要不是她性子轉變,大夫人哪裏需要這麼費勁心思的將她許給晏修風。
前生,她生性懦弱,一回府中相見,他溫柔待她,她便有所傾心。過後沒多久,大夫人便說晏家公子鍾情與她,她滿心歡喜答應,但是自此再也沒見著他。知道她及笄,嫁給他,他歡喜揭下蓋頭,說會待她一生都好。她以為她在相府悲慘的生活都結束了。誰知道······
依照今生的發生的一切,恐怕晏修風一直鍾情的是奚含雪,對她溫柔也不過時表現給奚含雪看的。大夫人熱心牽線一定是為了斷了晏修風的念想,又想留住晏修風在三皇子一方的勢力。晏修風滿心歡喜定親,事後知道是她肯定是不滿所以也不來相府過往,至於後來回心轉意,想來也是晏夫人和三皇子做的工作。可想而知她這一前生是多麼悲慘,直到死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個棋子。
奚長寧喝糊塗,手觸及一硬物,把玩手中才覺是先前她拿來的紫龍木牌。嘴巴都不由得開始說胡話。
“明玉啊,我就隻有這個和你了。”
明玉喝得少就是為了照顧小姐,所以小姐說這話時,她不由得鼻子一酸,眼裏都泛起了水汽。她是賣了死契進相府的,初來,府裏的老人都欺負她。隻有這個連下人都敢欺負的小姐站出來幫她,小姐別人都沒要,就要了她一個做丫鬟。日子再苦,小姐也沒拿她出過氣。聽小姐說這話,真的暖在心窩,卻有心疼的緊,心疼的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