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閣。
在院子外就聽到了大夫人“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嘴裏還不時念念有詞,無非就是說奚含雪以死明節,奚堅還要錯怪她們母女兩個。
奚含雪是讓人救了回來,隻是心有鬱結身子還是很虛,以額頭包紮的情況看,又是一場戲,雖然流血但也不是什麼大事。連一旁的三姨娘都看出來了,還對著奚長寧使了個眼色。
“大夫,小女可有事?”奚堅詢問道。
“已經無礙,但是要小心調養著,不然這疤可就不好消了。”大夫也為難,本來也不是什麼難事,這種小疤小痕的常人也是難免的,但是這大小姐素來貌美,要是留著個疤恐怕也瑕疵了。
“你說什麼?那你還不給我用最好的藥!”
大夫人一聽奚含雪可能會留疤心裏難免著急,奚含雪就屬美貌上層,多年培養為的就是她能當上太子妃,容不得一點點的瑕疵。
大夫被大夫人有所嚇到,立即改口。
“丞相和大夫人放心,傷口愈合配以雪膚膏自然是不會留下痕跡的。”說著還不忘擦擦冷汗。
“這就好,那你跟著管家去抓藥吧。”奚堅原本心裏也著急,但是聽大夫說了也放寬了心。
奚含雪的閨閣也不小,但是一下子一大家子的人都杵在那,難免顯得有些擠,再說這出戲也看得差不多了,奚含雪的目的也達到。奚堅接下來一定會解除大夫人和奚含雪的禁足。
“待會讓胡管家派些下人過來,好好照顧大小姐,不得有任何閃失。”
要是奚含雪醒著聽到這句話,恐怕一定會用勝利的眼神看著奚長寧。可惜她還昏迷著,不過大夫人已經安心的開始張羅下人做事。
其他人互視一眼,心想反正人沒事,在這也是自討沒趣。向奚堅請退後離開了聽雪閣。
走在路上,五姨娘和三姨娘有所擔心的看著奚長寧,心裏難免覺得對奚長寧有所不公,奚含雪把事情都做到這份上了,奚堅還是一再容忍,倒不是見他多疼愛奚含雪,無非就是價值不同。可是對奚長寧卻是一副隨時可以犧牲的狀態,真是讓豬油懵了心。
“長寧,我知道這件事你心裏不滿。要不你去求求太子,如今你們關係也算密切,對著皇後說兩句,想必奚含雪也沒轍。”五姨娘覺得太子和奚長寧肯定是有關係的,不然那夜大半夜的怎麼會在一起,雖然府裏奚堅禁了口不讓說,但是私下誰人不知,想必皇後那也是知曉的,但是一直沒動靜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五姨娘說的話是在理,但是太子才不會這麼做,這麼做無非就是向別人昭告他們之間關係非比尋常,想必皇後也是知道那夜的事情,不傳話也是在等太子自己開口,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皇後若是自己逼太子恐怕為了她也不值當,所以即便是奚含雪和晏修風的事情傳的滿城風雨,也不見的有誰過問她與太子的事情,恐怕也是讓人壓了下來。所以現在要想治奚含雪,還是得她自個兒動腦子。
“我心裏自然是不平的,何必太子出手。五姨娘常聽你說江湖之事,上回你還說道一種藥膏能迅速治愈傷口結疤消痕,可有反其道而行的?”
五姨娘一驚,想不到當時她隨口這麼一提,奚長寧還能記得。
“有是有的,治愈傷口的速度比我說的還要快些,就是這疤是消不去的。這都是那些傷口深且需要急救而準備的。”
三姨娘和奚靈煙聽了有些咂舌,她們都是深閨的女人,從未與江湖有任何關係,所以一聽還有這樣的藥難免吃驚。
“三姨娘,二姐這件事你們就別摻和了。我一人便可。”
她們兩人好不容易熬出點頭,別又惹事遭人害。奚長寧一人倒也幹脆利落。
“你這話說的,不就是給她留個疤,那也是應得的。”三姨娘自從那次事後整個人都想開了,這院子不是低眉順眼就能活的下去的。
奚長寧不語,話已經說道這份上了,要是再把三姨娘的心意除外,好像也說不過去。
幾個人就在合計如何辦。
鳳求凰。
“我早說該把那兩隻蠢鴿子吃了。”
氣急敗壞的錦服少年在窗邊走來走去。瞧他眸似星辰,劍眉,挺鼻,雙唇飽滿紅潤,俊俏的似英氣逼人的女兒家。當人他也相當討厭別人這麼說他,命名都是男兒的五官,不知為何在他臉上非要說成英氣逼人的女兒家。
“稍安勿躁。”
坐在一旁悠閑的紫袍少年,不緊不慢的用著午膳。和氣急敗壞的錦服少年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