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寶知道大家都腦子裏打著問號的,心裏想了想,奚長寧這麼看重這個三姨娘,她說了也無妨。
“催情香是通俗的說法,另一種叫法叫誘香。是西域勾欄院子女人用的,有催情之效,味道好聞又不易察覺。但是,孕婦聞了可是要出問題的。好在三姨娘發現的早,這香爐裏誘香的份量又不多。”
聽赫連寶這麼一說,就更加讓人奇怪了,這種勾欄院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相府?顯然是有人想謀害三姨娘。
“落血絲可能是動了胎氣,把屋裏的東西都換了,以後也別用什麼香,免得讓人有機可趁。”連赫連寶都看的出來這是有人故意要害三姨娘。
五姨娘一聽,趕緊喚人把窗戶什麼都打開,屋裏的東西也都換下。
“你怎麼會知道?”奚麟好奇問道。
對眼前這個胡人少女又多了一份關注。
“我早些年,隨我爹在西域和中原之間販賣各類商品,這東西在西域常見不值錢,但是在中原因原料不足少得可憐,就多弄了些,所以這東西我知道。想不到……現在我和我爹就天人永隔了。”
赫連寶說明由來還不忘誇張的哭上了,她人隻當是這丫頭觸景深情,奚長寧則是覺得這個赫連寶真是會演戲。
“別哭了,我不問了便是。”倒是奚麟以為自己真的把赫連寶惹哭了,連忙安慰。
知道了原因也就需要思考罪魁禍首是誰了。五姨娘和奚長寧心知肚明,但是礙於奚麟在場,始終不敢多言。
沒過多久明玉請來了大夫,大夫也說是動了胎氣,囑咐三姨娘切不可急躁,安心養胎即可。
大夫的話多少有點讓人安心,大家都舒了一口氣。丫鬟們也按照五姨娘的吩咐,將東西都換下,房間也開窗通風。
“一定是大夫人!她想害我們母女到什麼時候?”奚靈煙一向都文靜的很,這次見三姨娘受苦,心中也憋不住了。
“靈煙,這話可別亂說。”五姨娘見奚麟在場,立即出聲阻止。
“五姨娘,你不用這麼見外。你們說的我都懂,我也想通了,我聽長寧的,我隻是個局外人。隻是別傷及我娘性命便可,這也是我做兒子的唯一請求。”
奚麟也是無奈的人,明明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樣的人,卻又無能為力改變,唯有能做到的就是局外人一般的存在。
“大哥,你先回去吧。”
奚長寧很明白奚麟的苦澀,但是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也許會讓他更難以接受。還不如讓他什麼都不知道來的好。
“三姨娘你好生休息,奚麟就先走了。”
奚麟明白奚長寧的一番苦心。
見奚麟離去,奚長寧才坐下和五姨娘好好合計一下。三姨娘也在奚靈煙的陪同下歇息去了。
“五姨娘,你放心,寶兒是自己人。”
五姨娘見奚長寧沒有遣退下寶兒,便狐疑了。如今聽奚長寧說是自己人心中便知幾分。
“難道她是胡城的人?”
相府突然來了個胡城的下人,而前些日子奚長寧又天天忙著去胡城,總是有蹊蹺的。
奚長寧不說話算是默認。雖然寶兒的身世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五姨娘也是參與者,遲早要知道的。
五姨娘打量著美中不足的赫連寶,心想,也好奚長寧身邊就一個明玉是自己人,其他人多辦都是大夫人布下的眼線,有個貼心的人總是方便些。
“長寧,這件事該如何是好?我們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是誰做的。”五姨娘言歸正傳。
“五姨娘這件事就當不知道吧。要想害人的終歸是會露出馬腳的。”
奚長寧的話讓五姨娘吃驚,怎麼會當做不知道?這樣做事一點也不像是奚長寧的作為。
“五姨娘你別擔心,我們隻是要等證據上麵,即便是這次沒證據,我也會有辦法變成證據。”
這話倒是說道五姨娘的心裏去了。原本她就在想要是這次抓不到大夫人的把柄,她就做個把柄給大夫人,不然大夫人遲早是要無法無天的。
“這事聽你的辦。我知道我這人也魯莽慣了,這件事事關白柳和孩子的性命,我不能衝動。”
白柳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對於五姨娘來說更是好姐妹,多年專寵白柳依舊當她是姐妹,不想大夫人隻曉得如何給人下套。
“其實照顧三姨娘有更合適的人,五姨娘隻要和父親多說兩句便可。”
“誰?”這個相府各個勾心鬥角的,還有誰能比她保護白柳保護的更好。
“大夫人。”奚長寧輕聲說出人名。
“你這不是羊入虎口?”五姨娘嚇了一跳。
奚長寧但笑不語,讓五姨娘照做便好,做得好這邊是一石二鳥的好事情,即便是有差錯,三姨娘也不會有事的,因為大夫人不敢讓三姨娘有什麼事情。
五姨娘聽奚長寧的簡短解釋,也是聽得不夠明白,但是奚長寧能說出口自然就是有對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