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到這個名字,奚長寧微愣,自從二皇子回宮,太子便不再找她,外頭人已經開始有所傳言,說太子厭倦了奚長寧,雖然入座過太子席位,但是太子早已經喜新厭舊了。
奚長寧再次出現再太子宮的時候,奚麟卻走了。問他為什麼,奚麟隻說太子想單獨見你,本來奚麟應該本著男女有別拒絕,但是他愧對奚長寧所以一心想撮合太子和奚長寧。
殿外吉公公推開殿門,示意奚長寧進去。奚長寧無奈,舉步進入,一股藥味撲鼻而來。這個場景熟悉的很。
“你來了。”
金床上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奚長寧怎麼也辦法相信這是那個頑劣的太子。
“長寧參見太子。”
一雙手將她扶起,對上的還是那雙頑劣的眼睛,隻是平日裏的氣焰倒是少了不少。應該是病了。
“我病了。”太子蒼白的嘴唇微微張合。
即便是生病本性還是如此,有時真像個孩子一般。
“長寧幫我。”這才是太子找她的主要目的吧。
“太子請講。”
記憶裏太子是新婚前夜暴斃,似乎也是生病,至於為什麼婚禮趕的急大概也是為了衝喜。
“白衣女子。”
皇甫軒翊瘋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執著,不是執著白衣女子,而是腦海中的那個人,為了她甘願作出這般舍棄。
而白衣女子不過是留住另一個人的唯一辦法,他太需要有個人能代替他存在了,而這個人的人選隻能是那個他。
“我不知道。”
原以為不會再有人問白衣女子的事情了,時隔那麼久太子居然也問起了,這個白衣女子是誰?皇上,二皇子,太子,一個個都執著的很,也許隻有皇後知道了,但是奚長寧知道皇後沒有傳召她那麼就是不想讓她多問,不然又何苦藏著白衣女子?
“長寧!我知道你知道!不管是誰不讓你,你都必須幫我查清楚,不然你也休想再有我這個靠山!”
威脅?太子的話處處都透露著威脅。他在逼迫她,收起往日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凜冽帶著些受傷,他似乎心裏有事。
奚長寧不理會太子的威脅,頓了頓。
“太子威脅也沒用,我的確不知道。”即便是查以太子的身份不是更容易?
太子冷哼一聲,吃力的坐回金床。
“長寧真的是不會吃虧的人。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無論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這可能是身為皇子的限製,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親自出麵查探,有個人幫襯也許更不會引人注意。
“成交。”不止太子,她也想知道白衣女子是誰。
“你呀你……咳咳……”
太子深咳兩聲,奚長寧到了杯水遞上去。
“太子的急切是不是和叫琉璃的人有關?”
水杯在手中晃動,水灑落,在衣衫上暈開。沉默才是真正的回答。
從東宮出來,奚長寧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想到深處,自己還是有些悲哀,想要得到就必須有所交換和犧牲,而她最大的籌碼居然是自己。
漫步在皇宮的道路上,太監和宮女都對她熟悉,紛紛行禮,這一點充分說明奚長寧在皇宮的身份。可是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旦踏上了就別想走回頭路。
記憶中的孤島就在自己的麵前,讓她沒想到的是有人先她一步到達了。奚長寧閃身躲在大樹的後麵,見有人牽來小船,一行人便渡河而去。直到隱入孤島,奚長寧才走出。
她找了一處還算幹淨的台階,靜靜的坐著,等待著那一行人出現。
孤島。
“姐姐。”白衣女子慌亂的梳理自己不知道怎麼弄亂的頭發,她知道自己發病就像瘋子一樣。
“紅衣。”
一身宮裝華服的女子輕喚白衣女子,隨著急促的步履,鳳凰步搖在發髻間搖晃。
“最近都不見你來看我。”白衣女子很安心的將自己的麵紗取下,露出絕色的容顏,眉眼間與宮裝女子有些相像。
“最近宮裏忙得很,今天得空來看你,還帶了你以前最愛吃的家鄉糕點。司青,快拿上來。”
“是皇後娘娘。”司青將食盒呈上。
是的,宮裝女子便是當今的皇後娘娘,顧青衣。那麼嘴裏的妹妹就是早應該在十年前死去的,顧惠妃,顧紅衣。
當年效仿娥皇女英,雙雙嫁入還是太子的皇上,隻是兩人性子不相同,姐姐大氣顧全局,而妹妹便是另一種極端,倔強認定便不讓步。至於為什麼顧紅衣會這樣,那便是另一段故事。
“姐姐,我又不記得了。我發瘋後醒來就不再記得,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你可不可以請禦醫給我看看?”顧紅衣揉揉依舊有些疼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