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長寧和皇後都沉默了,不是因為皇上想納奚長寧為妃的事情,而是一直以來都未曾點破關於顧紅衣的事情,現在在她們兩個人之間到時顯得有些莫名微妙。
當初皇後刻意安排奚長寧和顧紅衣相遇,就是希望奚長寧能學學顧紅衣的舞藝,從而讓皇上把對趙貴妃的榮寵削弱,一方麵是因為皇上心中依舊是有顧紅衣的影子,一方麵趙貴妃越來越不把皇後放在眼中,但是皇後忽略了奚長寧的好奇心。
如今一年多過去,顧紅衣依舊變成皇後與奚長寧之間有些微妙的聯係。
“皇後娘娘放心,惠貴妃娘娘的事情長寧不會亂說,不然也不會守住一年多。”奚長寧知道皇後在擔心什麼。
“她不再是惠貴妃了,這個稱號讓她太痛苦了,現在也好,忘過就好。”
皇後是奇怪的,明知道皇上一心想著惠貴妃,偏偏藏著,甚至於說刻意的很。可能這和十幾年的事情有關,偏偏奚長寧查不出什麼。
告別了皇後,奚長寧心裏還是沉甸甸的,利用顧紅衣縱然有效,但是對於顧紅衣的事情她知道的皇後也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就顯得可貴了。
奚長寧不禁想到被宣景帶走的那一半的信,也許那裏有答案,但是既然宣景帶走,定然是不想讓她知道的。
相府·踏月閣
撲哧撲哧,翅膀煽動的聲音吸引了奚長寧,原本走神的眼睛也看著窗台上的兩隻蠢鴿子。
可安好?
不知為何眼中溫熱的液體低落在紙條上,她終究不是那個心裏強大而無所謂的奚長寧。
提起桌案上的筆,頓了頓,寫下:
不好。
望著鴿子遠去,這樣每月來自遠方的問候,似乎也是夜中盼望,隻是見麵也許又是一場生疏,這樣的過客問候,讓她溫熱一番。
知道夜晚,那兩隻蠢鴿子居然飛回來了,睡意全無的奚長寧解下紙條攥在手心,遲遲不敢看。
別怕。為何?
紙條上印著上一次寫字的印子,想必這也是深思熟慮寫下。說到底,是適可而止的問候。
不知道為何,奚長寧微微有些失望。
也許下次見麵,你要喚我一聲後母。
不隻是刻意還是無意,奚長寧回答的很直白。將兩隻鴿子還關在了窗外,隨它們去,自己上床熄燈睡覺。
清晨,咕咕咕的聲音,吵醒了奚長寧,莫不是這兩隻鴿子在外麵過夜了?打開窗子,鴿子立馬飛了進來。
見鴿子腿上還綁著紙條,原以為還是自己寫的,所以拿下看了看,去發現紙條上內容並非她所寫。
趙貴妃。
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難道趙貴妃和顧紅衣之間有什麼牽扯?因為二皇子能如此上心的就是他的生母惠貴妃,顧紅衣。看來她可以從趙貴妃下手。
但是為什麼二皇子知道她在煩惱什麼?之前一直未曾提及惠貴妃的事情,如今到是有些自己揭自己傷疤。
暫且不管二皇子是怎麼想的,有線索總比沒有的好,她應該找誰去查呢?宣景是靠不住了,搞不好到後來又是給了一半她。還是找紫木吧。
但是沒等到紫木給奚長寧任何消息,皇上的宣告,就引起了朝廷上下的軒然大波。
因為皇上竟然如此著急的想要納奚長寧為妃,沒等幾日就在朝堂上宣布。
好在私下皇後和太後交談過,也算是達成了一致,所以以皇後和太後為首的大臣都站出來表示不讚同,奚堅自然是丟不起這個臉,畢竟朝中的人多半是覺得奚長寧魅惑了皇上,所以奚堅也是跪地希望皇上收回成命。
所以這件事情就暫且擱置下了。但是誰也保不準皇上會不會再提起,所以很多人都想將選妃大典提前,之前因為水患所以一直推遲著。因為以奚長寧的智慧輔佐下一代君王是在合適不過了,但是和當今皇上那就是要鬧笑話的,堂堂明君居然去搶兒子的後妃。
當然認為奚長寧和太子般配也是皇後一黨的人覺得,太後一黨自然是希望傾城傾國的奚含雪當選,但是皇上納奚長寧為妃,還是貴妃這是要鬧笑話的。
皇上當著大臣的麵就冷下麵色看著,隨堂的皇後和太後,心知肚明是誰在搞鬼,但是忠心於皇上的大臣也是不讚同的,這件事情也隻能再議。
奚長寧的名字更是出名,出名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別人以為也是以為傾城傾國的美女,但是見過奚長寧的人隻是搖頭說,雖不貌美,但是腦子可比男子靈活的多。一些不懂的人,隻當奚長寧聰慧的很,所以才會招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