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我一直以為你會幫助二皇子的。”
熟知奚長寧的人,都以為她會幫助二皇子奪得太子之位,但是如今她卻選擇自己一直都不怎麼深交的三皇子。
“大哥無須管我,如果你想清楚了,我想你也知道該怎麼做。”
奚長寧避開奚麟的反問。
也恰巧正在此時奚堅帶著人來了,雖然麵上看著不著急,但是步履卻匆忙,很顯然是怕奚麟再跑了。
“告訴寶兒,即便是最後不得不走這一步,我是真心待她的。”
想不到奚麟也是個多情種,其實赫連寶更不想他難做,不然也不會答應這種委曲求全的辦法,他們不得不讓奚長寧想起了五姨娘,都是愛上不該愛的人。
想到這裏奚長寧自嘲,她是更沒有資格說別人的人。
“出來吧。人都走了。”
“長寧,我現在都糊塗了。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
鬼知道。多情的人就受多情的罪吧。
可能是這個皇宮一直都沉浸在一種悲傷而又緊張的氣氛,皇上也下了聖旨,替奚麟和靜公主的婚事選了一個良辰吉日,皇上的聖旨一下這件事情也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奚麟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便接下聖旨,聽從了奚長寧的建議,找了三皇子。三皇子愛才是不會浪費像奚麟這樣身份的寶的。
從太子的人到三皇子的人,奚麟有時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在推動著改變自己原本計劃好的未來。
奚麟與靜公主的大婚就定在一月之後,聖旨剛下,奚麟還沒有到能厚著臉皮讓三皇子出麵替他要了赫連寶,所以這件事就這麼一直僵持著。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奚麟從未見過什麼靜公主,太後和奚堅似乎覺得將這件事定下就萬無一失,兩人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不急於一時。
“奚麟回心轉意效忠於我是誰給你想的法子?”
三皇子知道奚麟曾經是太子的人,而且一向是與太子統一戰線,如今會如此坦蕩的站在他這一邊一定是有人指點過才對。
“不瞞三皇子,是長寧。”
果然是她,和他想得一樣。那麼照奚麟的說法,奚長寧也是打算站到他這一邊,為什麼她沒有去幫助皇甫紫綿?
“我以為她會幫助我二哥。”
奚麟聽了三皇子的話,心中也納悶,同樣的問題他也問過奚長寧,顯然她不想回答。
聽說那位靜公主進宮了,奚麟是一點也不在意,但是赫連寶在意的很,非拉著奚長寧去看看。
又不是看戲,再說這靜公主也不是說想看就站在那給你看,所以她們兩個人在這花園裏坐了半柱香也沒看到一個人過來。
“赫連寶我快凍死了,你不回去,我可不陪你瘋了。”
奚長寧怕冷,穿的原就比別人多,加上外麵還披著一件紫木從西域胡地帶回來的雪貂毛大披風,別人看著都覺得暖和。更何況她手裏還拿著一個暖手壺。
“別催呀。再等等,要是冷我就讓宮女給你再那個暖手壺來。”
赫連寶脖子都快伸長了,就是沒看到傳說中的公主出現。
奚長寧不理會她了,這年頭瘋女人她也沒少見,不差赫連寶這一個了。
奚長寧拉緊披風,人又往裏麵縮了縮,一眼瞧去就看到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
赫連寶在她麵前走來走去,晃得她眼睛都疼,所幸她閉上雙眼,準備打個盹,不曉得這天氣打盹會不會凍死。
赫連寶左瞧瞧右等等,這算是看到了前麵有人出現,其中一個還是熟悉的人。
“長寧,長……怎麼睡著了?”
赫連寶可管不了奚長寧了,見到熟悉的人就跑過去。
“參見二皇子,這位是……”赫連寶故意問道,其實心中也猜到了幾分。
“寶兒,這位是靜公主。”
皇甫紫綿雖然看了一眼赫連寶,但是隨即眼神就越過赫連寶四處查看,好像沒有熟悉的人身影。
“原來是靜公主,奴婢有禮了。我家主子在這邊小憩。”
赫連寶把自己的好奇心全部推到了奚長寧身上。隨即便觀察起這位靜公主,和打探來的消息沒什麼區別,就是看著有些弱不禁風,但是對於赫連寶的莽莽撞撞倒是沒有厭煩之意,反倒是笑的開心。
至於這長相,赫連寶不敢說自己是多美的人,但是覺得在中原也是少有的美女,而眼前這位公主就略遜了,恬靜怡人,長相也是中上乘,不算頂美。
“小憩?”
皇甫紫綿皺眉,打斷了赫連寶的眼神打量。
這天氣怎麼適合在外小憩,奚長寧體質本就弱,怎麼還敢受凍?
“對啊,就在那啊。”
赫連寶指著亭中一團肉球,不細看真以為是什麼東西縮在角落。
皇甫紫綿在靜公主的錯愕中,走向肉球,隨即自己也快步跟上,到底是誰,能讓一向慢步子的人走得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