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奚麟是寶兒的(1)(1 / 2)

奚長寧並沒有回東宮而是去了二皇子殿,也就是皇甫紫綿的宮殿。真不巧的是靜公主也在,兩人正交流甚歡,她默默退出,站在門外,偶爾還傳來靜公主的聲音,似乎是在講以前的事情。

“太子妃,您怎麼站在門外?”

見雪停了,幾個宮女拿著掃把出門準備掃雪,卻看到猶如石雕一般的奚長寧。

“雪終於停了。”

身後門打開,出來的是著急皇甫紫綿,不管他人的目光,將她拉入房間之中。房內的靜公主再一次發現二皇子隻有遇到太子妃的時候才會失控。

即便是方才她多次與他交流,二皇子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完全不在聽她說話。

奚長寧甩開他的手,自己走到離火爐最近的位置,伸出已經凍得發紫的雙手。

“我一直覺得,要是能保護自己愛的人,能懲罰害自己人就是一個人最原始的心願。現在我錯了,我漏掉了一個害人,要想活下去就需要不斷地害人,不然怎麼保護自己保護別人?”

奚長寧突如其來的話,讓在場的皇甫紫綿和靜公主不知所措。

“靜公主,你對二皇子的興趣似乎比對我大哥還要大,為何不求太後將你賜給他,而要助紂為虐呢?”

奚長寧伸出手指了指皇甫紫綿。

“我大哥雖然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但是他至少堅定,他認定了寶兒即便是與整個家族為敵也認了,你呢?守著一個根本不懂感情的人敘舊?”

即便是換回了他以前的美好回憶,那他也不過是當做一種經曆放在角落,怎麼會理解靜公主的感情?

“太子妃娘娘,是不是雅靜說錯了什麼?還希望您別說這樣的話,雅靜就先告退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奚長寧說中了心思,靜公主根本就無法在二皇子和奚長寧的麵前多呆一會,能想到的就是逃避。

見靜公主慌亂逃跑,皇甫紫綿跨步走到奚長寧麵前。

“你一定要這樣說我嗎?我在你心裏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嗎?那我為什麼要困在這個皇宮?為什麼即便是在橫山也擔心你的安危回來?”

真是不錯的進步,居然一口說了那麼話。

“我要假死藥。不然你就等著替我和赫連寶收屍。”

皇甫紫綿伸出手撫摸著她冰冷的臉頰,這樣的場景真是諷刺,一身道袍的他做著違背著他身份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可能,我就應該把你留在橫山,我的後悔你明白嗎?”

他的另一隻手將懷中的藥瓶放入奚長寧的手中,另一隻手依舊依戀著她的觸感,這仿佛是一種毒藥,無法自拔。

“我卻無悔,也許你無法明白我是經曆怎麼樣的痛苦和怎麼樣的仇恨活在這個世上,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的出現是美好的。”

煽情的話奚長寧從來都覺得難以說出口,卻還是在皇甫紫綿的麵前情不自禁。

他們並沒有經曆他人的相識,相戀,相許,隻是一直停留在相識,卻有種抹不開的情愫一直牽扯著兩個人。心也許早就戀在一起,隻是一次次的事情讓她們停留在了這一步。

“如果還能再見,我希望不是這樣的相遇。而此刻,你我都懂就好。”

懂我心就好。

是夜,奚長寧還在等一個人的到來。一個說會永遠陪著她的人,而這個期限恐怕此刻就要畫上原點了。

“你在等我?”

黑暗中看到端坐在軟榻上的人,紫木便知道奚長寧在等他。

“來這裏做。”奚長寧指了指身邊的空位。

紫木順命坐在她的身邊,她身上的味道在鼻尖穿梭。

“上一次你說在西域胡地有個人說認識你,你可想過也許這和你的身世有關?”

紫木覺得次次談話有點不對勁,奚長寧一向敏感,很討厭他提起他身世的事情,怎麼現在自己先開口了?

“我曾經說過我不開口,你就永遠是我的影子,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

“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和胡城消失,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紫木從軟榻上站起,不可思議的看著奚長寧。

“為什麼?”

“因為有人知道了我與胡城的關係,赫連寶現在便是受害者,我打不起這麼性命的賭,你們必須走。”

紫木沉默了一會兒。

“你呢?”

“我?我依舊是奚長寧,必須在爭鬥中的奚長寧。”

一天了,她的鳳冠未拿,紅裝未換,就是為了提醒自己,她已經身在陰謀詭計之中,逃脫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