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你是我的劫,我原以為我這樣寡然的人是不會在意的,但是現在我相信了。即便是你我曾經多次的刻意回避,命運倒是喜歡開我們兩個玩笑。”
皇甫紫綿的笑容閃耀著,暖進了奚長寧的心口,那種酸脹的感覺再一次回到自己身上。
“長寧,我並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懂了。”
懂了那一直不願意承認的感情,磕磕絆絆多年,兩人的交集在外人開來少之又少,不管是不是刻意,現在的他很明白自己的感情。
“紫綿。”
突如其來的感情流露,讓奚長寧無所適從,她才做好犧牲自己的準備去惡戰,心中多想的人便說出了她一直渴望的話。
“我不強迫你,是我之前沒有出手留住你,現在的局麵是我們都無法挽回的,我隻是不想再未來的日子再也沒有機會說出這些話。”
身份是兩個人最大的鴻溝,曾經有過機會,但是皇甫紫綿不懂感情,他親手送走了奚長寧,如今懂了他更不能勉強奚長寧和自己去對抗這樣險惡的境況。
“紫綿,我以為你會做一個永遠都不懂感情的道長,站在雲海之巔看著世俗的我。”
奚長寧依偎進他的懷中,這個懷抱她占有過很多次,熟悉又溫暖,讓她眷戀著。
“說這番話我並沒有一學道之人,隻是皇甫紫綿的身份,而且,我沒有穿道服。”
經他這麼一說,奚長寧才發現他微紅的臉下,穿的並不是紫色道服,就是普通紫色的長袍,樣式樸素,料子也不是上好的,顯然他難得穿道服以外的衣服並不知道如何選擇。
皇甫紫綿被她看的都不好意思,這身衣裳是他在宮外隨意買的,原以為隻是女子的衣裳款式多,想不到男子也多得很,他眼花繚亂的就跳了一件顏色和道袍一樣式樣簡單。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說這番話了,這叔嫂****可是要,哢。”
奚長寧玩笑著誇張比了一下,言語間並不在意兩人尷尬的身份。
“言歸正傳,你喊我來是為問我娘的身體,是不是你知道什麼?”皇甫紫綿紅著臉說道。
“惠貴妃似乎和皇上生病蹊蹺的很,不過你別亂想,這不過是推斷罷了。”奚長寧不敢嚇皇甫紫綿。
“紫綿,你最好最近注意一下惠貴妃。”
皇甫紫綿不說話,隻是點頭。他心裏對於惠貴妃的病是有底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那隻能說明他娘真的沒有喝他的藥。
“我先回去了,我有點不放心我娘。”
皇甫紫綿堅信奚長寧是不會騙他的,既然她有猜想,那他一定要證實一下。
雖然相聚的時間總是短了一點,但是奚長寧能明白他的擔心,也就同意了他的離去,心中卻還是有些不舍。
“紫綿,你……還會來嗎?”
顯然說這句話奚長寧也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她還是想問,即便是沒有女兒家的矜持也是一樣。
“等我。”
但是令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皇甫紫綿還未走到門口與就聽到外麵有動靜,這是習武之人一貫的聽力,雖然動靜小但是他還是聽到了。
“有人來了。”
不久就墨蓮就來敲門。
“太子妃娘娘,三皇子來找你。”
難道三皇子發現什麼了?怎麼會晚上來找她?這一下就慌了兩個人的神,寢殿的窗戶都是朝院子開的,皇甫紫綿一出去就能被發現。
“什麼事?本宮都睡下了,不方便見客。”奚長寧鎮定的回答。
“長寧,方才看到黑影閃入東宮,我怕有賊人,你先開門。”
這聲音是三皇子的,但是一點也聽不出有賊人的語氣,反倒是懷疑的多。
“難道三弟也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這時皇甫紫綿倒是不笨,知道怎麼回事。
“別管了,跟我進去。”
奚長寧輕聲說道,順手拉著皇甫紫綿便走到床邊,隨後又將一層層的紗幔拉下,隱隱約約的。
“上床。”
皇甫紫綿微楞,不敢再上前一步,這可真的是亂來了。
“不能,會損你名節的。要是三弟發現,這可就出岔子了。”說什麼皇甫紫綿也不肯。
“你站在這我也是要被毀名節的。木魚腦袋。”
奚長寧自己推了一把皇甫紫綿,又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門外的人還是不肯罷休,不停敲門。
“長寧,你開門呀。”
“三皇子,你我男女有別還是請回吧。你要是進來了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生命安危為重,你若是不開,我便自己進來了。”
三皇子似乎並不打算放棄。
奚長寧不由得加快手上的動作,隨機爬上床,與皇甫紫綿一同蓋上棉被。皇甫紫綿全身僵硬,動都不敢動。
於此同時,三皇子也闖進了奚長寧的寢殿,見紗幔層層,看不透徹。剛想掀開紗幔,卻被奚長寧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