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爺,墨蓮的確有看到二皇子和太子妃在一起,而且……而且今天我親眼看到二皇子從太子妃的寢殿走出來。”
“墨蓮你可知道說這話是要負責的,你可看真切了?”晏修風竊喜,難道真的被奚含雪猜中了?
“墨蓮不敢撒謊,宮中除了二皇子還有誰穿紫色道袍四處走動?”
得到了墨蓮肯定的回答,晏修風心中大喜,安撫了墨蓮便朝二皇子殿走去。
晏修風在二皇子殿找了一個太監,塞了銀子就問了句。
“聽說昨天晚上有黑影在皇宮閃過,二皇子可沒事?”
“晏少爺,誰知道啊。昨天二皇子喝的醉醺醺又一個人出去了早上才回來,我們都以為他又去未央宮惠貴妃那了。”
“喝醉了?”
“是啊。幾個宮人上去都看不住,畢竟是練過的,嗖一下子人就沒了。隻怕那黑影也是二皇子。”
太監見晏修風是問黑影的事情,就順著說了過去,好歹是拿了銀子的,總是要說些有用的話。不過他的話有用的不是黑影那句。
四皇子的身子其實已經好很多了,隻是奚長寧不願去三皇子那,所以就找借口來照顧四皇子,順便還能說說話。
“長寧,我總覺得皇宮有事情要發生。這幾天太安靜了。”
“你就別多想了。”奚長寧心情好,什麼事情都不願想壞了。
四皇子慌神,看著嘴角洋溢著淡淡笑意的奚長寧,總覺得她和平時不一樣。
“就是這個笑容。初見你就是這個笑容。”
奚長寧聽聞疑惑,她的記憶裏很少笑,甚至不笑,和四皇子更是見麵少之又少,怎麼會看到她笑。
四皇子的話不由得讓她想起那時史太傅讓他們作畫,四皇子送了一幅畫給她,畫中少女就是笑容甜美,四皇子硬說是她。
“四皇子你真的見過我笑?”
“當然,不過你也許不記得,我多年前跟著大哥進相府找你大哥奚麟,我貪玩坐不住就在院子看到你站在一個開著很漂亮花的樹下,傻笑。”
那樣的笑容才適合奚長寧,純真甜美,讓人過目不忘。誰知道再一次見麵,卻發現這樣笑容的主人居然是個冷情的人,不苟言笑,人人都說是個耍心機的人。
奚長寧對於四皇子說的那時,完全記憶不起,隻是好奇原來在那樣艱苦的生活下,她還能笑。這才是前世的她,笑著就覺得會沒事,結果還不是剜心之死。
“難道我現在也是傻笑?”奚長寧玩笑。
四皇子左看看又看看,鑒定完畢後還點頭。
“我看像是紅鸞星動。”
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不經腦袋,但是四皇子的感覺的確如此。
“我可是寡婦。”
“長寧,你笑起來真好看。”難怪大哥當初要選她做太子妃,雖然後來又多了兩位側妃,但是奚長寧在他心裏的大嫂地位沒有變過。
現在三哥好像對長寧也很是上心,不知道奚長寧以後是什麼地位。
“我本就不是什麼美人,倒是見過不少美人,隻是她們都離開了我。”
奚長寧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話一說出還是徒增了一些傷感。不知道現在紫玉和太子生活的怎麼樣,不知道紫木是不是帶著赫連寶到沒到西域胡地。
要說起愧疚和傷感,她以前覺得最多的是對紫玉,現在她才覺得最應該愧疚的是赫連寶,赫連寶陪伴她時間不短,她卻沒有幫到她什麼忙,沒能幫她和奚麟走在一起。
最後害她被太後毒啞,甚至還親手喂下她斷命的藥,如今和奚麟天涯各一角,不知對方生死。
見奚長寧神色黯淡下來,四皇子以為他說錯了什麼話,立即轉移話題。
“長寧,要是惠貴妃真的做了什麼,二哥怎麼辦?”
四皇子的話問倒了奚長寧,她再一次忽略了。
惠貴妃是皇甫紫綿的生母,若是真的因此獲罪,皇甫紫綿隻會受牽連。難道最近的喜悅把她的頭腦都衝昏了?還是他臉上的淡然始終讓她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
“四皇子,我先離開了。”奚長寧剛想走,想了想又回頭對四皇子說道,“若是有一天沒有見到我來看你,記得偷偷去查看一下我的情況。”
當所有人都注視著惠貴妃的時候,她也有所察覺,但是她的內心已經變成了另一個顧紅衣,隻剩下仇恨,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皇甫紫綿,她也是冷漠的仿佛陌生人一樣。
她這樣不止是傷害了皇甫紫綿,也傷害了所有愛著她的人。即便是皇甫紫綿的多次出手阻止,她也是置若罔聞不斷地加快自己的節奏,出其不意。